叶三江和姜晚歌对视一眼，姜晚歌酝酿片刻，她耸了耸肩，把手摊开，神情诧异地表达着自己的不解和疑惑:
“我跟他打了招呼，他退出房间了？”
“好像是这样的。”
“……why？”
“呃，大概是你太漂亮了，让他不好意思，所以退出房间冷静一下。”
姜晚歌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没等到那人回来，直播间的人数却渐渐变多了，想必是还没有取关的人手机上弹出了姜晚歌直播的消息。
房间人数很快变成了几十，人一多就开始有弹幕。
“漂亮。”
“是漂亮。”
“好看。”
零星出现的几个评论让姜晚歌心里乐开了花，她笑着开口:“谢谢。”
叶三江这时朝着姜晚歌的方向用手指比心，姜晚歌眨眨眼睛，学着他的样子举起两只手朝摄像头比了两个心，甜美的模样在视频中的效果很是吸睛。
人越来越多。
“小女孩好可爱，主播的孩子吗？”
姜晚歌:“她是我侄女。”
可可昂头看她，不知道姑姑在跟谁说话。
“侄女很可爱呀。”
“终于想起自己的账号密码了是吗？一直等更新都不见更新。”
“女神！！”
“长得真好看。”
“女神女神女神！”
“我要长这样洗澡都在阳台洗。”
“主播伸手在脸旁边晃晃，看看是不是美颜开得太过分了。”
姜晚歌疑惑地看了叶三江一眼，叶三江点头，她便照做，右手在脸周围转了一圈，还从桌子上拿了一根笔竖在脑袋边上。
姜晚歌笑着:“看，笔没弯哦！”
“爱了爱了！”
“我的天，仙女下凡。”
姜晚歌:“没没没，夸张了，还是开了个滤镜的。”
“把滤镜关了看看。”
姜晚歌:“哦。”
她说完伸手要去关滤镜，目光却看到叶三江摇了摇头。
评论也在说。
“主播听他们的干嘛？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家就算关了滤镜也是你得不到的人。”
“主播别听他们的。”
“你们没见过主播之前的作品吗？有她现场唱歌的视频。”
“晚鸭！晚鸭！我是你老粉！”
姜晚歌:“你好，谢谢关注。”
她想了想继续开口:“其实我也是普通人，因为巧合吧，偶然间吸引了一些网友关注。”
“今天怎么想到开直播的？”
说话的这个也是关注的老粉。
姜晚歌:“有些粉丝在评论区催着更新动态，但我一直不知道该更新什么，所以就想着开直播和大家聊一聊天也好，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她说完把脑袋移到镜头之外，朝叶三江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还吐了吐舌头，因为自己说了谎。
其实就是粉丝掉了想露露脸挽回来，另外骗骗打赏恰烂钱，毕竟长这么大姜晚歌还没赚过一分钱，她对赚钱有一股迷之向往，不管钱多钱少。
但她不好意思开口说:你们快打赏我啊！
你们这群不识相的家伙怎么还不给姜大人打赏！
姜晚歌蹙眉打量着屏幕，心里一遍遍重复着上面的话语。
“主播会什么才艺。”
姜晚歌撅着嘴:“不会才艺，我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
“哈哈哈，我也是！”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1”
一瞬间看到这么多同类让姜晚歌没忍住，笑出了声。
“主播主页里的作品不是会唱歌吗？”
姜晚歌撇撇嘴:“我唱歌会脸红，不唱。”
“诸君，我兴奋了。”
“+1”
“+1”
……
叶先生:“唱歌！”
姜晚歌瞪大眼睛，从弹幕中捕捉到了这一条，她朝叶三江竖起小拳头。
“屏幕外面还有人吗？”
姜晚歌反应过来:“啊……那是我男……”
叶三江立即摇晃着双手，阻止姜晚歌说真话。
姜晚歌:“……那是我侄子，他刚刚要爬上桌子玩。”
叶三江竖起大拇指。
知道姜晚歌有男朋友了这群痴汉还怎么打赏。
“主播唱歌啊！”
“脸不脸红的不重要，主要是想听你唱歌。”
“俺也一样。”
姜晚歌抱着可可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妥协地鼓着腮帮子:“唱什么？你们想听什么？”
可可看着镜头跟着一同鼓起腮帮子。
叶三江透过一层屏幕看她，感觉受到了暴击。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同时卖萌的场面让她心脏跳漏了半拍。
“侄女好可爱，好想抱抱她姑姑。”
“好汉歌。”
“楼上魔鬼。”
“好汉歌。”
“好汉歌。”
“……”
“评论区什么鬼？”
弹幕突然一同刷起了这首歌，姜晚歌扯着嘴角，这群盲目跟风的让她有槽想吐又碍于场面。
“之所以这么无聊，还要从一只蝙蝠说起。”
“主播开始吧，好汉歌走起。”
“唱的好打赏。”
姜晚歌眼睛一亮，她拿出平板:“等等，我搜搜歌词。”
叶先生:“好听的话我刷个独角兽。”
“楼上土豪。”
“土豪看看我。”
“求包养。”
姜晚歌:“搜到了搜到了，我直接清唱了家人们。”
这声“家人们”学的好熟练，叶三江憋着笑。
她声音软糯，偏偏这首歌的节奏抑扬顿挫，两者放在一块竟然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听着异常得嗨，貌似戳中了评论区很多兄弟的怪异xp，鲜花荧光棒一个接一个刷。
姜晚歌唱到最后直接一边笑一边唱，脸上的红润像是涂抹着腮红，她抱着可可轻轻左右摇晃着，直播间的气氛很活跃。
“好听！”
“卧槽，我好嗨。”
“这声音把我听得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