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确实可以!

    可是在四境高手都有意无意地聚焦过来时,就这样直接砍了?

    也不是不行!

    难道我华国连处置一批违法乱纪的人都还要看其他人的脸色吗?

    笑话!

    霍成峰收到陆瑶有关东方门阀余孽死刑的批复后,他热血澎湃,赶紧起身前往皇庭,要跟尹莫容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是的,早晚都要处置,得在事态还是可控之际快刀斩乱麻!

    司家庄园的荷塘内,小船在荷叶间悠悠晃动,莲蓬摘了一小船,司诺诚兴致还很高,摘了荷叶顶头上,赤着脚一边划水一边剥莲子给陆瑶吃。

    “阿瑶,给!”

    在陆瑶的一再坚持下,司诺诚总算不再一口一个“小姐姐”地喊她了,他虽然记不清自己以前做了什么,但唯有一点,那就是亲近陆瑶,仿佛成了他的本能。

    两人坐在船上,一个剥莲子,一个摘莲蓬,岁月静好,看得岸边的归玄都忍不住笑了!

    身侧哗啦一声,有水珠溅起来,归玄退后一步,盯着恶作剧的某人,蹙眉,“你怎么还没走?”

    陆瑶安排天锐回一趟域外,外人不知道内情,只有天锐知道,他要负责将从大澳孤岛带回来的资源以及斓曦阁这两个月来用真金白银换取的资源一起送回天戮阁。

    这早该是在他们从大澳回来就该做的事情,因为东方门阀的事情耽搁到了现在。

    割风刃在池塘里一搅,搅动水花的同时割断了一个硕大的莲蓬,莲蓬飞起来直接落在了归玄的手里。

    归玄:“?”手里抓着莲蓬,怔愣地看向对方。

    天锐收刀,“看你眼巴巴地,摘一个送你了!”

    归玄眉头一挑,“这是司家的!”说得好像这个池塘是他家的一样!

    天锐,“借花献佛不行啊?”

    归玄:“!”看看手心的莲蓬,拔剑,直接取了一张荷叶盖在了对方脑门上,哦,就是没算准那荷叶上有水,浇了天锐一头一脸!

    “回礼!”

    天锐默默地把荷叶扒拉下来,嘴角狂抽,见那人收了剑开始剥莲子,脑门上还冰冰凉凉的他默默地把脸上的水擦干。

    好吧,他不跟一个病患计较!

    归玄最近两天气色突然好了起来,就在司诺诚回来后。

    天锐确定他没去过医院,没吃过任何药物,就这样,很神奇地突然不咳血了,也不白脸了,好了?

    不过连传送阵,隐身法,还有秘境小世界这种世界都存在了,那人就算死了也能突然诈尸,好像也不意外了吧!

    天锐脑门上盖着荷叶,正在思考这个问题,面前一只白皙的掌心伸过来,手心里是两颗剥好的莲子!

    天锐:“?”

    “亲王殿下”

    归玄:“嗯!”

    一时沉默片刻后,两人同时伸手各取了一颗!

    岁月静好!

    有关东方门阀余孽被判处死刑的消息通过战部长老殿和皇庭直接下发,这一次,连所谓的八大世家共同商讨的过程都省了。

    接到消息的余家主震惊了,“这不可能?我们世家还没表态呢?”

    他已经联合了三家,打算就这样拖着,拖到东方门阀那位帝皇级出现,到时候他们再以保护有功在对方面前狠狠唰足一波好感度!

    “消息已经公布了,即可执行!战部的车已经抵达医院,要将人带走啊!”

    前来报信的人急得满头大汗,这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皇庭座位上的那位平时都是温和可亲的,突然硬气起来让他们很不习惯啊!

    余家主厉声,“通知那两家,让他们带上家里所有的武者,务必要将他们拦住!”

    他还不信了,如今整个华国的人都知道东方门阀出了帝皇级,大殿下非但不礼贤下士顺势招揽,还要灭了人家全族,惹怒一个帝皇级,这是要拖着他们一起去死啊!

    余家主带着所有余家武者气势汹汹地赶去医院,跟其他两家汇合后,带来的人就跟战部和京基营的护卫们对峙上了。

    “我要见大殿下!”余成风下了车,他身后围着不少扛着摄像头的媒体记者,这些记者们虽然畏惧战部长老殿和皇庭,刚开始还有些怕,可后来发现他们并没有驱逐他们,便在外面围了一圈,战战兢兢又兴奋至极地开始现场直播!

    他们将眼下这一场的对峙称之为世家与皇庭之争!

    莫南,“大殿下会参加行刑,你待会就可以见!”

    余家主脸色一变,好啊,尹莫容是真的下了决心要灭了东方门阀啊!

    也就在此时,医院住院楼大门开了,由皇庭护卫队打头阵,战部霍北野亲自带人拖出了五人。

    为首的东方门阀阁老咬牙切齿地瞪着钳制住自己的霍北野,“霍家的,你就不怕灭族吗?”

    霍北野麻木脸,“我好怕啊!但是,现在灭族的是你啊!”

    阁老气急反笑,“就你这样的,我以前能一手杀两个!”

    霍北野好奇,“哦,那请问,你现在能一手杀两个吗?”

    呸个不要脸的老狗,现在连个战王都不是,还一手杀两个,自己砍死自己还差不多!

    阁老喘了口粗气,环顾四周,发现人山人海,冷笑,“这么急着杀我们,是你们害怕了吗?”

    霍北野一手将人摁进了囚车里,丢给他一句,“是啊,我好害怕啊!”

    怕你个锤子!

    被粗鲁塞进囚车里的五人面露狰狞之色,“不知死活!”

    亲眼目睹着那辆囚车被京基营和战部车队严防死守地离开,余成风咬着牙,“跟上去!”

    而人群开外还有一些人,他们脸色沉凝,一人刚才就要出手,却被一人拦下,“别着急,老祖不会丢下我们的!”

    对他们这些潜伏在外面多年的东方族人来说,东方门阀的老祖就是他们的神!

    神会庇护族人的!

    行刑台设在了皇庭外的大广场上,可供万人围观,早已人山人海,万人空巷。

    远处,停靠在护城河边缘的一辆不起眼的车里,有人快步过来敲了车窗们,低语一阵。

    车内,一只手懒洋洋地搭在了车窗上,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嗓音徐徐而出,“其他的我不关心,我只关心,那位,来不来?”

    “少爷,东方门阀的人就要行刑了!”

    只见车内阴影处,有人像只慵懒地猫儿软弱无骨地坐在那边,恍若没听到下属的说辞,问,“她来了吗?”

    下属:“来了!”

    他想说,挑战书才送过去,对方现在,可能还没看到呢,且他们此行来华国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打架这事,不是重点啊!

    然而这句话恐怕对车里的人没用!

    果不其然!

    “哦?”车里的人拖长了音调,突然好心情道,“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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