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是你吗？】
沐散还没来得及输入什么，电脑已经亮起了红色警告叹号。
看着那边急不可耐已经进攻她电脑系统定位，沐散无奈叹息一声。
想了想，没有管那边不断的程序进攻，而是关掉提醒页面，开始打字，
S：【嗯。】
S：【别攻了，给你发地址还不行？】
屏幕上滴滴的警示红灯闪了闪，突然熄灭。
尘：【你……】
S：【说来话长，不过……回来了。我需要间实验室，花国c市，现在身份不太方便。】
尘：【我在m洲，有尾巴……让贝贝瓜先过去。】
尾巴是黑客联盟的行话，意思是身后不干净，有人盯上，一般情况要么断网隐退些时间，避避风头；要么找个技术高于对家的，帮你网络遮掩行踪，然后天高鸟飞。
S；【尾巴？需要帮忙吗？】
尘：【没事，能解决。过些日子找你。】
沐散看着，有些失神。
找她？说实话，当初联合创立的时候，大家都是隔着屏幕打打杀杀，连对面人是圆是扁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屏幕前的事屏幕上解决，如非必要不涉及现实世界，这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事情，哪怕后来和尘、镜几个熟了，也没有生出要见面的想法。
这三年没消息，一回来就发展线下？
……难道又是什么人类同胞的小习惯？譬如什么久别重逢必有一见？
还有……看着虽然还是一字一蹦但明显态度缓和甚至压抑什么的尘，沐散疑惑地想：这真的是以前那个为了争第一跟她不眠不休能杀一天一夜的人？
怎么跟和平鸽附身了似的？
岁月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正想着，贝贝瓜的消息已经发来。
贝贝瓜：【呜呜呜——S大是你吗？三年了！你终于回来了吗？人家真的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我以为……以为你在那场海战……】
沐散：好的，小哭包还是那个小哭包，倒是一点没变。
沐散：【……】
沐散；【收。准备好实验室，然后给爷爬。】
打完字，极其冷漠地下线关电脑。
看着屏幕上再次黑了的头像，贝贝瓜一口哭腔梗在胸口，就地嚎起来：
“S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小没良心！让我瓜爷担心那么久……”
恰好此时，尘的消息突然发来。
恶魔老大：【找个实验室，花国c市，规格单在附件。】
恶魔老大：【尽量好点，资金不够从我这儿划。】
贝贝瓜：【你今天……和平大使？】
恶魔老大：【想遭锤？】
下一秒，贝贝瓜的电脑一片黑屏。
好的，三秒钟的和平大使……
*
安排好实验室，沐散将目光重新落在秦钦红热的侧脸。
c3功效强大的同时，后遗症也影响巨大。
基因断裂，细胞破损，免疫失衡，以及很多尚未查明的副作用都在蚕食着抗击异族的英雄们，然而，在没有更好的鉴别试剂面世前，说服放弃使用是在痴人说梦。
现在的她，迫切的想做些什么。
第二天的秦钦依旧在发着烧，不过已经不是远超普通人生理极限的烫手体温，而是缓缓降到正常高烧的温度。
脸色不自然的潮红，神智却已经恢复了些许，自己愣是能撑着坐起来。
看到趴一旁桌子上迷迷糊糊揉眼睛的沐散，愣了两秒，
“昨天去哪儿鬼混了？”嗓音沙哑，语气一如既往的欠揍。
沐散：“……”
捏了捏拳头，浑身散发着“你散姐心情很不好想打人那种”的鲨气。
秦钦敛眸，扫过旁边的水盆和几个搭柜子上的毛巾，神色微动，声音终于柔和几分。
“一晚没睡？这么憔悴。”
“没办法，怕某些小朋友大半夜的再把自己烤熟，出于人道主义。”
秦.小朋友.钦：“……”
沐散打了个哈欠。昨天复习了一晚上c3试剂的初始资料，试图找到些抵抗副作用的缺口，到时候设备到位就可以直接实验。
就是……这两天有的忙了。
慢悠悠睨了秦钦一眼，“外卖叫了粥，放你桌上了，我回去补个觉。”
秦钦抿唇，沉黑的眸子看不出在想什么。
沐散这一补觉，将近日落时分才醒来。
按着太阳穴，身体一软，熬夜的疲惫还是残留着让人使不上力。
也不知道她过得哪个爪哇国的时差……
抓了把头发，下楼打算弄点吃的，顺带去那“伤病员”房间里瞥了眼，床铺已经收拾整齐，昨天用过的毛巾、盆也放回洗手间，干净的相视没有住过一样。
看样子是已经离开了。
沐散嘴里叼了块面包，脑子还在思索着c3的改良缺口，刚走到楼梯半中央，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季澜亦手里还噼噼啪啪地敲着键盘拟策划，听到沐散的声音，一喜，赶忙停下手里的工作，“你终于醒了！快来看看我给你谈的大项目！”
沐散：“……”
哦……差点忘了大明湖畔好像还有这么个经纪人……
不过季澜亦没注意到这些，只顾着喜滋滋地展示所谓的大项目，
“喏！三大娱乐巨头联合举办的今年最红的选秀——梦想之星！本来人家报名都截止了，但谁让你季哥我英俊潇洒聪明无双的有一个节目组发小，成功给你塞了个名额，后天去面试！”
“选秀？”沐散嚼着面包，坐旁边接过合同。
“你可别小瞧，现在这选秀可是大热，而且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娱乐行业三巨头：方氏娱乐、淼瀚娱乐、奇芒娱乐联合推出的年度大项，可以说，到时候一经开拍，三家资源推宣，真的是实实在在的全渠道曝光！若是能被选拔上录制，一炮而红高起点这不就有了？”
“而且——”季澜亦认真地上下打量，满意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就你这脸，就你那唱功，不高位出道，说出去绝对是节目组黑幕！”
夸奖很受用，沐散满意地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行吧。”
然而下一秒就被噎住，
只见季澜亦摸着下巴，回味的语气表情复杂：“不过……为什么我来是钦爷开的门？你和……他……是同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