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个家伙，却已经当过一回江南市法徒局的负责人了，掌握的术法阵法经验知识，比总部的教官还要多。
更可怕的是，段远还不是纸上谈兵，而是拥有大量实践证明，单靠他一个人解决的大事件，比所有学员加起来都要多。
“可惜了，如果你们能够申请调过来江南就好了。”段远遗憾道。
“调过来应该不难吧。”张春说道：“申请一下就好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没有事先约定，但却充满了成年人的默契。
…………
三天后。
一声巨大的咆哮声震撼了整个法徒局。
“段远！你特么给我滚出来！”
一瞬间，整个法徒局的人只觉得地震了一般，房屋都在恐怖的摇晃。
“秦老回来了。”段远微笑道。
“想好怎么说了没？”张春一阵紧张。
“早就想好了。”段远笑道。
“想好怎么骗我了！？”秦万九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地出现在段远和张春的面前：“段远，你好大的胆子，连陈忠勇都敢杀！？他可是南方的负责人！你的同僚！哪怕是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秦老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错了。”段远直接说道：“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阳国派间谍来刺杀我！”
“什么！？”秦万九脸色一变：“什么情况？人抓住了没有？”
“抓住了。”段远立即说道：“已经关押了起来，我还没有审问，我怕对方有什么掩藏信息或者追踪的阵法……”
秦万九嘴角一扯。
有什么阵法，你能看不出来？
张春偷偷地竖起了大拇指，段远这避重就轻的功夫，也算是炉火纯青了。
“间谍的事情，我之后会处理。”秦万九阴着脸，盯着段远道：“陈忠勇的事情，你必须有一个交代！”
“不是我杀的，是那间谍杀的。”段远说道。
段远是不愿意击杀陈忠勇的，毕竟后者的地位和人脉摆在那里，虽说人走茶凉，但陈忠勇下属不少，未免让人寒心，上头多半还是会处理自己。
跟组织对着干，不是什么好事。
“哼，你敢骗我？”秦万九冷笑一声：“这件事早就坐实是你，你老老实实承认倒也罢了，敢狡辩顽抗，真觉得你天赋好，就没有人敢杀你吗？如果这次不给陈忠勇讨个公道，以后还怎么带人？难道告诉那些修炼者们，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天赋好的，就可以随便杀人并且免除罪罚？”
认错归认错，但段远被这么扣帽子，脾气也立即上来了。
“呵呵，陈忠勇算计我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想想人心散了？”段远讥讽道：“我只不过是合法自卫，结果就变成弱肉强食了？我九死一生的危险找谁给我弥补，我为了活下去跟化羽宗达成协议的屈辱又有谁来洗刷？我……”
段远还没说完，秦万九强大的力气直接压得他趴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还没完没了了？”秦万九怒道：“这件事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你再多的解释也没有作用！”
“上面的处理下来了，你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戴罪立功，要么血债血偿。”秦万九说道。
这就是一条路。
谁会选血债血偿啊？
“你选吧！”秦万九说道。
段远感觉自身的压力轻了一些，立即开口道：“我选血债血偿，陈忠勇害死了那么多人，我杀了他，就是血债血偿……”
蓬！
段远又被压了下去。
“很好，你知道要戴罪立功就好。”秦万九一锤定音：“现在是特殊时期，上面也爱惜你的天赋和才能，所以决定让你去参加选拔赛，如果你能夺取一个好的名次，那这次的罪责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你失败，就立即前往龙都接受处理，以后别想回江南，要在龙都修炼，接受组织的教育和监督。”
张春心里苦笑。
这就是大棒高举，轻轻落地。
段远赢了，什么事都没有，输了，进入龙都接受最好的资源培养，虽说少了几分自由，但那样的待遇，多少人求都求不到？
杀了陈忠勇，结果就是这样的处理？
要是换成他张春，脑袋瓜早就给拧下来了。
“什么淘汰赛？”段远再次恢复自由，不敢再浪了。
“各宗年轻一代加上法徒局的学员一起竞赛，争夺灵兽参与名额。”秦万九说道：“名额一共有十个，由你带队，至少要拿下三个，才算你是成功的。”
“呵呵。”段远笑了。
这不仅是看中了段远的天赋，更是看中了他的知识和经验，说是让他带队，实际上就是让他当免费保姆和教官。
蓬！
再次被压下去。
“三个是最低的，包括你在内，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到，去龙都少不了你苦头吃。”秦万九板着脸说道。
“可以吧。”段远耸耸肩道。
削弱各个宗门的实力，那也是段远想做的事情，履行上层交下来的任务，反倒是顺便。
“这么有自信？”秦万九好奇地打量着段远：“一个星期之后就要斗法了，而且，这次斗法，没有布置阵法的可能。”
“没问题的。”段远淡然道。
秦万九眼底流过一抹惊讶，他没想到段远答应得如此爽快，按照他的预期，段远就算不讨价还价，也至少会有点痛苦的样子，但现在看来，似乎没当一回事。
宗门那些弟子，修炼的时间可比法徒局的学员要长得多，而且整体上看天赋也不弱于法徒局的成员。
段远哪里来的底气？
秦万九不免有些期待起来。
“对了，陈忠勇的事情还是搞清楚，他是你杀的？”秦万九忽然问道。
“是我杀的。”段远应。
“真的是你杀的？”秦万九再问。
“不，不是我杀的。”段远应道：“是那阳国的间谍杀的，我是只是没来得及救下他，但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我的错。”
“原来如此。”秦万九说道：“张春，你的报告写得不清不楚的，回头补一份，要仔细一点，具体的过程都要真实，知道吗？”
“……”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