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宗要用灵兽替代玄阳剑，需要对门下弟子做大量的思想工作，而对法徒局来说，只是提升了段远一些实力，却是要在权力上让渡，可以说是大出血。
当然，相比起对于灵兽的强烈期待，秦万九和道一真人此时都觉得这是值得的。
只有段远心里面有些发虚。
他们现在闹腾得越大，对灵兽的期待自然也就越大，到时候要是发现灵兽只是个填不饱的无底洞，秦万九会不会生撕了他？
还有玄阳宗，到时候的新仇旧恨肯定要一起算。
关键是，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三位大佬谈得很满意，段远没有道理现在去打碎他们美好的幻想。
雷光真人和道一真人都暂时离开了，气氛又一次压抑下来。
秦万九和夜寒盯着段远，目光像是随时都要吃人。
“前辈，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段远摊手道。
“两头灵兽，这是最低的要求。”秦万九说道：“如果做不到，你就等死吧。”
段远知道秦万九这是刀子嘴豆腐心，万一自己失败了，秦万九多半还是会有其他保住自己的做法，这也让段远对于拿灵兽坑秦万九充满了愧疚。
可是愧疚归愧疚，段远是绝不可能现在说破灵兽的秘密的。
说了秦万九也不会相信。
全世界都趋之若鹜的灵兽，你说不好就不好，你算老几？
“我知道的。”段远干咽一口，说道：“问题不大。”
“这段时间，夜寒会在这里保护你。”秦万九说道：“在灵兽事情开始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只能留在法徒局里面。”
“没问题。”段远说道。
“阳国那边好像派人过来了，说是友好交流，但都知道，其实就是来试探你的深浅。”秦万九说道：“上面已经答应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来到江南。”
“我要输给他们吗？”段远问。
“不是明面上的挑战，只是过来参观交流，关于切磋的请求已经被拒绝掉了，但只是来看看，没有拒绝的理由。”秦万九说道：“就怕你忍不住显摆。”
段远苦笑：“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秦万九又瞪了段远一眼：“你要是敢跟阳国的人私下达成什么协议，看我不撕了你。”
秦万九是看出来了，段远一直都不将灵兽当一回事。
“明白明白。”段远说道。
…………
秦万九离开，夜寒则是在江南市法徒局暂时安顿下来，法徒局的三大高手之一留下来保护段远，这牌面在法徒局信学员之中绝无仅有，生命危机也暂时得到了缓解。
这一天，段远坐在办公桌前，面无表情。
面前，周怀屈弯着腰低着头，瑟瑟发抖。
“段少，我真的已经洗心革面了，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再干……”周怀屈声音都在发颤。
当初见到段远的时候，段远还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但现在，却已经是江南市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寻常百姓或许不知，但只要是顶层圈子的人，就没有知道这尊不可招惹的大佛。
“我不知道，我已经没跟里面的任何人往来了。”周怀屈紧张不已。
“另一位joker是谁，你知道吧？”段远问。
周怀屈连连摇头：“我知道的东西我全部都交代了，绝对没有一丁点的隐瞒。”
“是吗？”段远语气一变，顿时吓得周怀屈跪倒下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江南P会基本已经解散，人心惶惶，剩下的一个joker根本就不在江南，就算是龙少，也很少参与江南的活动。”
“嗯，我想找另外一位joker，有什么办法吗？”段远说道。
有仇不报非君子，那些邪修给自己挖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段远不可能一直处于这种被动暗算的处境。
“我真的不知道。”周怀屈快要哭出声来：“我的级别不够，从来都不可能接触到joker的，而且另一个joker一直都很神秘……”
段远扶着额头，神情凝重。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次的剑魔事件虽然化危为机，但另一方面却也表明了他们有威胁段远生命的能力，不能再一直放任不管。
只是，这些邪修长期躲避宗门的追杀，藏在寻常百姓之中，除非他们自己浮出水面，否则要找到没那么容易。
“我需要一个卧底。”段远说道：“我觉得你的能力很合适。”
周怀屈抖得更厉害了。
卧底？
他以前想出人头地，但现在的他却只想当一个好人。
段远不好惹，但joker那些家伙也一样危险，当这个卧底九死一生。
“我，我不行的。”周怀屈连声道：“现在江南的P会也已经不在了。”
“P会不在，你就不会重新组织一个？”段远笑着说道：“只要他们还需要这种组织，就一定会再次找上你。”
周怀屈干咽一口，不敢反驳。
“还有，这个P会可不是只在江南市活动吧，其他地区的人你也可以多接触，他们做过的事情，你要全部详细记录。”段远说道。
“其他城市的事情我……”周怀屈还想再推脱，但段远却是语气一冷：“我只要一个结果，至于过程是怎么样的，我不在乎。你们之前P会所做的事情，我就算是把你们杀光，上头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周怀屈脸色一白，畏惧的点了点头。
“去吧。”段远摆手道。
“段少，我有一个建议。”周怀屈说道。
“说。”段远应道。
“如果要重新打探P会的消息，我感觉我一个卧底不够，如果能够将江南P会的人都集中起来，那么对打探消息应该很有效果。”周怀屈无法反抗，只能享受。
“不用来请示我，我会让张春配合你的。”段远说道：“我也会派人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只需要好好做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