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确实有些古怪，不像是阵法，但却充满了混乱的灵气，普通人进去，会产生幻觉，甚至可能直接死在里面，如果是修炼者进去，代价可能更大。”夜寒说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去查探个清楚。”
“不。”段远斩钉截铁道：“对阵法，我更熟悉，论力量，前辈比我强大得更多，我们没有道理在这里一分为二，削弱我们原本可能产生的合力。”
“你才三品，那种混乱的灵气很可能会给你带来伤害。”夜皱眉道。
段远的话确实有道理，但这是建立在让段远去冒险的前提下的。
这次段远的表现，让夜寒心中对他的欣赏比之前更甚，下意识的就想要保护好他。
“我不会有问题的。”段远说道，一个大跨步，首先就冲了进去。
“啧！”夜寒吧唧了下嘴，随着段远进入其中。
段远对这个废弃工厂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吕家父女是在这里失踪的，而且除了吕家父女之外，江南市法徒局里面也有相应的记录，有些人在这里失踪。
可是，张春当初是派人进来探测过的，还带着直播设备，段远从直播视频里也观察过这里，并不像是有阵法的样子。
“那么大规模的地震，旁边的建筑倒塌了不少，这个地方却是一点事都没有，这里很古怪。”夜寒艺高人胆大，感受着阴寒的气氛，神情却是轻松愉快。
“我可以确定，这里不是阵法。”段远双眸绿光闪动，他已经用灵阴阳三眼术查探过这里，并没有类似阵法的能量波动。
“不是阵法？”夜寒眉头微皱：“这里老秦跟我们提过，说是有看不清的阵法，有可能是一种遗留。”
“我可以确定不是阵法。”段远点头道：“当初老秦因为要准备灵兽事件，让我远离这里，现在看来也是正确的，那个邪修的本体，修为绝对不弱。前辈，这件事你来决定吧，如果你有把握，我们就杀进去。”
“会会这个邪修。”夜寒自信一笑。
“现在的江南市也承受不住剧烈的波动，前辈你在外照应，我先独自进入探测。”段远游目四望，整个江南市的运转几乎陷入瘫痪之中，即便是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支援，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
现在的江南市如果再承受一下五品法徒的全力厮杀，战斗的余波很可能带来更大的伤亡。
“你一个人？”夜寒眼中流露出一抹担忧。
“前辈，你还不了解我吗？”段远笑道：“我从来不冒没有必要的险，只要你在外面，随时都可以照应我，反过来说，如果是我们同时进入，反倒危险性更高了，这里虽然不是阵法，但我感觉还是有些阵法的特性，只是不敢确定而已。”
“自成空间？”夜寒疑惑道。
段远点点头。
自成空间的区域，表面上看起来，这只是一个面积只有一两千平方米的废弃工厂，但实际上，却处处暗流涌动，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在前世，段远以及他的队伍也探测过类似的区域，守在外面等候支援的一般都是段远。
因为守在外面的人，必须是阵法的好手，哪怕这个区域本身并不是阵法，但阵法却有各种各样的效果，能够保证支援的及时。
只是现在，段远却要亲自进去探测了。
因为比起支援需要阵法好手，探测也需要丰富的法徒相关知识。
这方面，夜寒就更欠缺了。
事实上，在现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修为高的强者都是埋头苦修出来的，眼界完全无法跟来自于三十年后的段远相比。
夜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段远只好自己顶上了。
此时，夜寒持剑临风而立，一副镇场子绝世高手的模样，丝毫没有察觉他已经被段远在心底里嫌弃上了。
“前辈，你握着这个。”段远给出了一块小木牌，上面好似符箓一样书写着金黄色的图案：“这是阵法的一个引起，只要你感受到这木牌的震动，就立即将它捏碎，它就会显现出我的位置来。”
“这也是你搞出来的阵法？”夜寒眼前一亮。
“我师父教给我的。”段远应道。
“好。”夜寒点头，不再多问。
段远左右观察了一番，除了那股阴森森的寒意，他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咬咬牙，直接迈入其中。
一进入废弃工厂的范围，段远立即间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寒意，宛如踏入冰窖一般。
“之前的情报并没有这个现象。”段远心中默念道。
早在吕崇山出事的时候，段远就派人带着录像设备进入过这间废弃工厂，事后也整理过报告，可无论是谁，都没有提起温度这一项特点。
“跟修为有关？”段远心中想着，努力跟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进行对照。
寒意的侵袭越来越明显，段远渐渐的感受到一股困意。
这种困意很不正常。
法徒精力充沛，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是平常事，更别说此时的段远高度警惕，整个人好似竖起刺的刺猬，怎么都不该感到困倦。
感受到不对劲，段远立即停下了脚步。
此时，段远刚刚踏入废弃工厂的外院，连工厂内部都还没有进去，还在夜寒的视线范围之内。
段远思考着已有的情报。
一，当初受到影响的吕秋是化羽宗搞出来的大阵。
二，吕崇山对自己出手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利用吕秋要挟他，而当吕崇山去调查这些人的时候，最后却指向了这个废弃工厂。
三，这个废弃工厂不时有人失踪，而吕崇山也消失在这里。
四，这是最关键的一点，自己的追踪阵法指出了邪修本体的所在位置，也是这个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