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也真是有够狗血的。
但想想也很正常,像戚晁松那么急性子的人,又要汇报工作,又要养伤,肯定还得把收尾工作给做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能查到远山村,查到芮家,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外加上他那别样的心思,自然潜意识就会去认定,她并没有结婚。
那把身份确定在芮薇竹身上,也很正常。
这不管重不重生,队里的人都是特别吃香的。
原来芮薇竹是没有那本事接触到,现在好不容易送上个傻子,她怎么可能放过。
“你胡说!”芮薇竹神色一变,立刻低吼着反驳。
“戚晁松!他欠我的二千多块!还要我说的更详细点吗?”芮槐夏挑着眉问。
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芮薇竹知道否认也没用了,只能换了个语气,哀求:“我可以把那两千块给你,只要你别拆穿我。”
“你怎么好意思?钱本身就是我的!你放心,我是不会从你这里拿,戚晁松欠了我的,我自然要从他那里要还来,他寄给你的,那算是你骗了他。
要不要追究法律责任,那就得看他怎么想了。”芮槐夏双手环抱在胸前,换了个姿势,冷笑着看她。
芮薇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指责,“你怎么能这么狠!你都已经有陆柏焓了,为什么要来抢戚晁松?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吗?”
若不是在村口遇到戚晁松派来询问的人,她顺势顶替芮槐夏的身份,此时她早就被芮家人嫁给,上一世把芮槐夏打死的那个男人了。
若是她不能抓住这次机会的话,她以后该怎么办?
“我只是拿我应得的。戚晁松是我的病人,我找他拿医药费不正常吗?至于你怎么哄他,骗他那是你的事。”芮槐夏说完,便要走人。
“你硬是要把事情挑明来,难道就不怕,陆柏焓知道你和他睡在一起两个晚上吗?”芮薇竹威胁。
“你把隔了将近两米,中间还有个火堆,叫做睡在一起?”芮槐夏翻了个白眼,“医者眼里是没有男女的。”
“别骗人了!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你不过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若是没有那根三百年的野山参,你根本救不了戚晁松。”芮薇竹满心满眼里都是不服气。
芮槐夏却玩味的笑了笑,“我会不会医术有什么问题吗?最重要的是,戚晁松是我救的,我要从他那拿到属于我的医药费。而且你觉得你骗的了他吗?
我们两个在火堆前烤了那么久,我长什么样,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你该不会以为,隔了一个月,他就会忘记了吧?”
芮薇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随即猛的摇头否认,“不可能!晁松说过了,那个时候他伤的很重,所以根本没有看清我的长相。”
若不是反复询问过,她也不至于敢这么笃定,连把那两千块还给芮槐夏的都肯。
“呵!”芮槐夏讥讽的冷笑了声,“没看清就没看清吧,反正这钱我是肯定会找他要的。”
估摸着是芮薇竹心虚,就去问他,是不是因为看中她的长相,所以才会跟她处朋友。
那个戚晁松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为了哄芮薇竹,才会说出没怎么看清楚她的长相。
偏偏这个傻子还会相信。
真是重活一世,都没有让她的智商涨上那么一丢丢。
“你只是要钱,我把钱都给你还不行吗?实在是不行,我给你2500块!”芮薇竹苦苦哀求。
虽然戚晁松说他在队里只是个普通的干部,但能一口气就给她寄2500,并且又是买表、买衣服,又是寄鞋子、各种票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为什么要帮着你隐瞒?那我岂不是也成了骗婚的一员了?”芮槐夏是真不明白,芮薇竹怎么会想到骗她。
若是真那么有把握,就不让他们见到,提都不提就是了。
现在闹这么出,岂不是骑虎难下了。
芮槐夏摇了摇头,再次打算离开。
结果芮薇竹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重重磕着头。
“我求求你!求求你把戚晁松让给我吧。”
芮槐夏被吓了跳,身子往外弹了弹。
“什么叫把戚晁松让给你?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我和他也只是简单的医患关系,根本不存在让不让的。”她道。
季洁珊将她的行李放到她手上,不放心的叮嘱,“槐夏,你若是遇到了什么处理不了的事,记得一定要来找我们,我们肯定能帮你处理好。”
“我知道。”芮槐夏点点头。
事实上,她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
时不时就得去趟县城。
等陆柏焓回来,只用在村里蹲上两天,等芮家出手,再等陆家嫌弃,差不多就完事了。
“你千万不要怕麻烦,我们什么事都能替你解决的。”季洁珊又说了句。
直到芮槐夏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这才松开了手。
提着行李进了村,这才刚走到广场上,就听到几个婶子在那里议论。
“你们说这槐夏丫头该不会真去京都了吧?她虽然后面变得好看了很多,但到底是从村里出来的,这不是去给陆家小子丢脸吗?”
“那男人正在新鲜劲上!小媳妇又软又香的,谁还顾得上丢不丢脸,等腻味了,估计就要把她扫回来了。”
几个婶子捂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所以我现在回来了,在你们眼里就是被我丈夫扫地出门了?”芮槐夏冷笑着问。
那阴恻恻的声音,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把那几个婶子狠狠吓了跳。
她们直接从竹床上弹了起来,然后一脸尴尬的看着芮槐夏。
“槐……槐夏丫头,你回来了呀!我们几个婶子就是嘴碎了点,没什么恶意的。”
“是啊!你看你去了趟京都,越来越漂亮,陆家小子都要偷笑了,怎么可能会把你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