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北宋大掌柜 >第149章 除夕惊变
    “兄弟!上面写什么?给哥哥念念!”看着蔡全无看得那么认真,时迁瞪着腰牌也来了兴趣。

    “这是雷春的腰牌,上面说雷春是大宋的参将。宋军参将怎么会是土匪?难道这群土匪是宋军假扮的?”蔡全无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这年头兵就是匪,匪就是兵,还用分的那么清楚吗?下次见面问一问不就明白了?”时迁说道。

    “还是时大哥说的对!管他是兵还是匪见了面问问就知道了。”蔡全无嘴里说着,心里苦笑,谁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们?也别管那么多了,只要他们不来骚扰就功德圆满了。

    接下来的几天太太平平的什么事儿也没有,转眼间年三十到了。

    石老八一家张灯结彩、垒旺火、包饺子、贴对联,蔡全无和时迁也帮着一起忙活,十分的热闹。

    傍晚,石老八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全家围坐在一起,石老八坐在主位,蔡全无和时迁左右相陪。

    众人开怀畅饮,边喝边聊,鞭炮声声,此情此景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蔡全无不觉的多喝几杯有些醉意了。

    蔡全无本是性情中人,酒喝多了也就动了情。他举起酒杯对石老八道:“石庄主!我和哥哥因为一些事情流落江湖、飘泊不定。每逢年节,这流落的生活是最不好过的。我二人也算是有福之人,在除夕之夜,承蒙石庄主热情款待,我二人大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我敬石庄主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石老八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蔡英雄说话客气了!您为我们抓住了水鬼,为民除害;又打退了西山的贼人,这些事情乡亲们都不知道如何感谢!小老儿也只是略尽地主之谊,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蔡全无又举杯对着时迁说道:“时大哥!今儿个是年三十,一眨眼咱们出来多半年了,这半年多来您就像大哥一样照顾我!我这里多谢了!”

    时迁说话从来没个稳当劲儿,今天可能是受了感动,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正襟危坐道:“多谢兄弟了!我说兄弟,都是哥哥不好害你被冤枉,你不记恨哥哥还来谢我,我受之有愧啊!都在酒里,我干了!”时迁也一饮而尽。

    石老八一见气氛略有悲伤,急忙出来圆场:“两位好汉!咱话都说到了,只是酒还没喝到,来!我敬二位一杯!”

    时迁也来了精神头,与石老八行起了酒令。

    蔡全无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心里及其的痛快,不知不觉的又喝了一斤多。

    这酒一喝多,难免有点胡思乱想,他又想起了东京城的师父周侗、师兄林冲、老哥哥王老好以及醉仙居的兄弟们,想到他们又不觉得双眼含泪。

    突然他觉得心头一颤,从心尖到脑瓜顶这一条线像针扎的一样疼,全身肌肉突突乱颤,十个手指头抽搐无力,脸色也变了。

    我这是怎么了,喝醉了!不能啊!喝醉了也不是这个模样啊!有人下毒,时大哥和石老八怎么没事?蔡全无强忍着痛苦,在椅子上坐着。

    “蔡兄弟!你怎么了?那里不得劲?”还是时迁眼尖,看出了异常。

    “我心口疼!疼的动不了!”蔡全无闭着眼睛咬着牙说道。

    “快到床上躺一躺!”石老八和时迁把蔡全无扶到了床上。

    “兄弟!你是不是哭了?”时迁问道。

    蔡全无艰难的点了点头,没说话。

    “这就对了!安景全老爷子说你中过乌头毒箭、又让河水凉了心脉,因此不能悲伤也不能哭,你这一哭肯定是又伤了心脉。安道爷不是传给你了鬼谷八针吗?要不要来两针!”时迁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不用了!我忍忍就好!”蔡全无经过时迁这么一提醒,顿时明白了。自己这是有些悲伤过度了,旧病复发!没想到这个病如此厉害,稍微的悲伤就有如此的副作用,真是疼的想死的心都有,这种状态怎么能扎针呢?别人也不会鬼谷八针,我先忍一忍再说吧!

    “八爷!两位好汉!大事不好了!辽兵来了!”于六提着一根花枪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怎么?堂堂大宋境内还有辽兵作乱?”时迁问道。

    “我们这里离着边境也就百十里地,辽军骑兵打马就到。平时大仗没有,小的冲突倒是不断,辽兵没钱没粮有时会过来抢劫,抢了就走,大宋军队就算得到消息想追也追也追不上!这次肯定是趁过年边境守卫松散才来的!”石老八说道。

    “八爷!两位好汉!他们已经抢完了小王庄、小李庄,马上到我们村里,几位快想想办法!”于六焦急的说道。

    “于六!把枪给我,集合队伍迎敌!”蔡全无从床上蹦起来说道。

    “辽兵有二三百骑兵,恐怕我们是挡不住吧!”于六说道。

    “二位!贼兵势大,我们还是躲躲吧!”石老八也劝道。

    “区区几个辽兵怕什么!把花枪给我!”蔡全无大喝道。

    于六没办法,把花枪给了蔡全无。蔡全无用花枪杵地,摇摇晃晃的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支持不住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

    不知过了多久,蔡全无醒了过来,他朦朦胧胧地感觉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面,四周一片的昏暗狭小,远处墙壁里面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身旁坐着几个人。

    又缓了好一阵,蔡全无才看清楚,这昏暗的环境好像是在地道里,旁边坐着时迁、石老八和他的一大家子人。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蔡全无推了推时迁。

    “兄弟!你醒了,这是石庄主避难的地窖。昨晚上你旧病复发,我们没办法才躲了进来。”时迁使劲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外面怎么样了?”蔡全无看着时迁和石老八。

    “谁知道怎么样了,昨晚上到现在我们还没出去呢!”时迁说道。

    “我去听听他们走了没?”石老八起身往前走了十几仗,顺着梯子来到地道的暗门处耳朵贴着门板仔细地听着。

    “上面没动静了!那些辽兵好像是走了!”石老八推开暗门向外张望了好一会。

    “咱们三个先出去看看!”蔡全无说着跟着石老八爬出了地道,时迁也跟了出来。

    这地道的出头就在石磨村的那口石磨旁边。

    三人走出地道,一时难以适应明亮的阳光,揉了好一阵眼睛才看清周围的情况。

    再一瞧,整个石磨村已经烧成了一片瓦砾焦土,远处大火还在烧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大街上到处都是破东烂西,没被抢走的几只鸡正在变成焦土的鸡窝前徘徊,几只狗在远处汪汪直叫,不相信自己已经变成了丧家之犬。

    其他藏在地道里的村民也陆续出来了,像丢了魂一样在自家的废墟前坐着、看着,骂着笑着。

    石老八看到这些也惦记自己的家宅,急急忙忙地往自己家跑。刚跑到大门前,石老八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趴在地上就大声的哭嚎起来:“天呐!我的房子没了!老天爷呐,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你这样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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