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去思考任何跟乔汐有关的事。
可偏偏，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像是掉线了一般，失了控般的问出了口。
乔汐有片刻的怔忪，喃喃道：“为什么要放弃啊……”
很快，她又回过神来，从唇畔溢出一抹轻笑。
“霍淮川，你还真是让我惊讶，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跟我在这里追忆往昔，现在你的白月光已经快要被黑的没影了，你就不想骂我两句？我还以为你打电话过来，是要我重新召开发布会，为高锦沂澄清呢。”
要她澄清？
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事。
更何况，事发之后，他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愤怒。
录音里的话那样的清晰，要他怎么对她口不择言呢？
脑海中蓦地想起之前沈泽川给他发的信息，想起高锦沂手上所谓“被乔汐划伤”的伤痕，想起曾经种种高锦沂在乔汐面前所受的“委屈”，他一时间竟辨不清哪一桩是真的，哪一件是假的。
他又想起，这女人曾经无数次的说他眼瞎，当时的他觉得这女人简直疯了，现在却觉得无比可笑。
无数情绪在心底发酵，他觉得额角的血管跳得厉害，一突一突的，隐隐作痛，抬手揉了揉。
“如果我让你这么做呢。”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他，竟第一次不过脑子的回了这么一句。
闻言，乔汐心底有些凉，却觉得这样才是对的，眼角眉梢都染上几许自嘲。
说完，她也不等霍淮川的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捏着手机的指尖渐渐发白，她维持着坐姿，身子却渐渐有些僵硬。
为什么放弃月神这个身份？
呵，当年的事情，他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曾经没有说出口的真相，如今对她来说，说与不说，也不再重要了。
*
网上有关高锦沂的热度越来越高，骂声也越来越激烈。
当然，其中还是有一部分坚实的拥护者替高锦沂说话。
“这个录音一定有问题！怎么可能会这么巧？一定是合成的！强烈建议锦沂去做鉴定！”
“乔汐果然贱，心机真的深！居然还玩录音这一套，真不要脸！可把我恶心坏了！”
“以后大家说话都小心点儿，没准就被有心人录音了呢，我可真是呵呵了，心疼锦沂，居然摊上这种人，这录音肯定是被剪辑衔接过的，就在发布会上自己放了一段，骗傻子呢？”
李红看着这些言论，本想趁机发一条声明，来混淆视听，却不想，苏奕丞的动作快她一步。
只见苏奕丞的官方微博就在刚才更新了一条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