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已经拿定了主意，韩明远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们就分开行动，我继续去调查那个车主，你去找王大海套话。”
……
从咖啡厅出来了之后，乔汐捏着文件袋站在路边，好半晌没动。
隔了片刻，乔母打来电话，她才回过神来。
“喂，妈，有什么事么？”
乔母的声音很快从听筒传来：“没事，就问问你今天还来不来医院了，这都下午了，晞晞一直等着你呢。”
乔汐抿了抿嘴角，沉吟了下，才回答：“今天我临时有事，就不过去了，妈，你多陪陪晞晞吧，辛苦你了。”
“害，跟我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行吧，那你忙你的吧。”
挂断电话，她将手机放进包里，又从包里抽出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仔细看了几遍后，才重新放回去。
再抬头时，她的眼神已然变得坚定，抬手招了辆计程车，坐了进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站在路边发呆的时候，一辆劳斯莱斯就停在不远处的街边。
驾驶席上的男人临时停下接电话，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她看。
隔了片刻，他突然说道：“今天下午的工作全部取消，我暂时不去公司。”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追了过去。
路上，他掌控着方向盘，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眸光暗沉一片。
不知为何，刚刚他看着乔汐的侧脸，莫名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心没由来地被扯动，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王大海是真的没钱了，近日都躲在北郊最便宜的一处老旧居民楼里。
乔汐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大半，夕阳余晖也开始暗淡下来。
她看着这个连小区都称不上的地方，目光在间隔很近的几栋楼上看了看，随后锁定了标着数字一的那一栋。
走过去，要经过一条窄窄的小路，路上到处都是倾倒的垃圾和废旧的物品，弥漫着恶臭难闻的气味。
乔汐眉心皱了皱，抬手掩住口鼻，加快脚步走到了楼口。
这栋楼位置太偏，又地处阴面，根本见不到光线，楼里面黑漆漆的，也没有灯。
乔汐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心定了定，才鼓起勇气迈进去。
王大海租在了四楼，楼道里又阴又嘲，甚至有一种腐臭的味道，阴森森的，有些恐怖的感觉。
乔汐浑身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上到四楼的时候人都有些恍惚。
看着墙上标着的401，她视线落在面前的门上。
这扇门很是老旧，上半部分是纱窗，下半部分是铁门，纱窗里能看出还有一扇斑驳的木门。
深吸了一口气，她鼓足勇气，抬手敲了敲。
破旧的铁门发出的响声在寂静的楼道里被放大，震得乔汐心头一颤，手心都紧张的冒出了一层汗。
“吱呀——”
里面的木门被人拉开，一个面目阴沉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