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女尊王爷7

    梵西微微皱眉,“好的,谢谢你。”

    “不、不用谢的,姑娘客气了。”阿君摇头。

    梵西放下茶水,压了一张钱票在茶碗下边,对阿君道:“我且去看看,多谢你的招待了。还有,莫要在意他人的言语,我觉着你无论样貌还是声调都是极好的,那些个赖子说话,放在心上做什么?”

    饶是有梵西坐镇,这边上还是时不时有男子、女子三两成对的凑在一起指着阿君指指点点,只是忌惮梵西在场没有那般的大声,但可想而知平日里的流言碎语会是怎样一番的情景。

    说完,梵西就离开了。

    阿君怔怔的站在原地,目送着梵西的背影远去一时间看的痴了。

    望着自家儿子这个啥样子,摊主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人都走远了你何须望着呢?瞧那气度和衣着,定然是个贵人,不是咱们普通百姓能攀得上的,你莫要念着了。”

    阿君被摊主这一番话说的登时红了脸,他嚅嗫着唇瓣,却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知子莫若母,他反驳不了自己的母亲。

    却也只能默默的低下了头,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没有擦什么脂粉,先前有过,但是被人嘲弄了也就不做了,他这般样貌再怎么打扮也是无用功,但是……

    我觉着你无论样貌还是声调都是极好的……

    梵西的话莫名的在他耳边响起,脑海中也是梵西璀璨的笑颜,阿君只觉得自己或许是生病了,如若不然怎么会心跳的那么的快呢?

    他上前正欲把梵西吃过的茶碗收走,正好就发现下边压着的一张小小的钱票,面额不算大,但是他们给的吃食却是远远抵不上的。

    自家母亲的话也历历在耳,他抿着唇,眸光中微微燃起的火焰顷刻间就是熄灭了。

    终究是配不上的呀……

    而梵西一路走着才发现自己在李府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这一段时间的功夫,竟然已经传遍了!

    路上的行人们大多结伴而行,口中随意的谈论着近来的传闻,梵西的耳力极好,就能听到一些议论她的事。

    “暧,暧,你有没有听说,南宁王竟然去李府退亲了!”路人乙拉着路人甲问道。

    “当然啦!话说,当年那南宁王不是爱那个李家公子爱的要死要活的么?”路人甲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合上扇子和路人乙继续谈论。

    “是啊,那南宁王当年不知怎的得了大病,就从未出过南宁府。”路人乙道。

    “切,我告诉你们啊,听我一个曾在南宁府当差的姐姐说,那南宁王就是一个快死的人了。”路人丙边喝茶,边插口。

    “是么?!我听说,南宁王把所有的下人全换了,我弟弟他被选了进去,他说南宁王气血红润,一点儿也不似传闻中的儒弱啊!”路人甲反驳。

    “不会吧?难不成南宁王病好了?这几年只是在韬光养晦?”路人乙乱猜测。

    “不管南宁王是不是韬光养蓄,我倒是只希望王爷她能身体康健的哩!”路人甲扯扯路人乙的袖子,由衷的说着。

    这话引得周遭的人纷纷赞同。

    听得梵西心中一暖的同时,莫名感觉自己的心一痛,满是酸涩。

    这不是梵西的情绪,就应当是原主的情绪了。

    梵西沉默了一下,用精神力试图和原主沟通,“你别太难过,我会帮你的。”

    原主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只是那酸涩的感觉一直在梵西的意识里游荡,让梵西颇为不适,偏又无可奈何。

    梵西觉得,原主应当是不相信她的,肯定有别人寄生过她的身体,如若任务完成度在B级,那么原主的身体就不会再被征用,可想而知,之前的执行者没有一个成功的。

    因此,原主不相信也是正常。

    梵西现在的精神力没有恢复,她没有打算和原主直接沟通,索性就一路问人来到那个所谓的流觞园。

    因为梵西是个女子,衣着气度都不凡,却打听流觞园这个去处,被问的人不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眼中带着揶揄。

    梵西只能面不改色的扛着,这才在众人的指点下来到了目的地。

    流觞园的牌匾上刻的字很是清隽飘逸,外边的装潢也很是典雅清净,隐约能听见里边有曲子的声音传出来,偶尔有几个女人走进去,他们的衣着也都不差,毕竟来这儿没些银钱怕是也不敢的。

    但是,像梵西这样瞧着就气血不足的也来,还是有点惹人注意的,偏生梵西还是个生面孔。

    管事儿的妈妈上下打量了梵西一番,眼眸乌溜溜的转,“这位大人好生面熟,可是外城来的?”

    梵西摇了摇头,“带我去……”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着一阵嘈杂的碰撞声,接着内帘后边走出来三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女人,他们手上拿着同她们手腕粗的长棍,打着人。

    管事儿妈妈赶忙侧身挡在了梵西的跟前,脸上赔着笑,“这是有个书生没交上房钱,又不肯卖艺,我们在按着规矩教训着呢,大人莫要看了,省的污了大人的眼。”

    梵西拧眉,她的身量比管事儿妈妈高得多了,因此隐约能看见被那三个女人围着的人的模糊身影,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而管事儿妈妈能挡得住梵西一个人,却挡不住别的人。

    其他来玩儿的女子见着这样大的动响纷纷不满,有人凑上前看了。

    “这小郎君长得还真是俊啊!”

    “可是是个拧脾气!不知规矩,男子就合该待在后院相妻教女的,怎的还非要出来考个功名?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一女子上前,用那肥硕的身躯挤开了那拿着长棍的女人,上前笑呵呵的道:“小郎君,我家缺个陪读童子,不知你可愿跟我走啊?嘿嘿嘿……”

    后便的笑声一出来,众人皆是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滚开。”

    一句话,冷漠至极,声音却是沙哑的厉害。

    在看青年,或者说是个少年的脸色更是阴沉的仿佛能滴出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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