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衔月皱皱眉，用力闭了闭眼，吃力地消化下这些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不过这次她不用担心有人会将她的记忆抹去了。
楚衔月梳理了一下多出来的记忆，然后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
“关于天道对主角的一些特殊照顾，想必作为一名优秀的穿书人，楚小姐比我记得更清楚。”
楚衔月当然清楚了，这也是她疑惑的点。
“非剧情外无法死亡，”她缓缓道，“我虽然对过去没什么记忆，但也知道自己最后是通过引爆男女主气运炸毁了小世界的……且不说一个没有系统，最后关头才觉醒的人是无法剥夺他人气运的，我记得我曾向你们反复确认过，那场爆炸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那么晏峣的死就成了悖论，违反了这个世界运行的根本规律。
“根据我们次元管理局防备署的调查，推测当时你引爆气运的时候，他应该就在你身旁，而且也正处于觉醒状态。”
觉醒后的角色相当于脱离了原本的小世界，与原来的世界处于一种存在着强烈联系，却又处于相互独立的状态。
觉醒后的角色会产生气运波动，这些波动又会被主世界里专门负责接引的部门接收到，然后由他们派人，将觉醒者接引到主世界。
齐先生嘴上说是推测，可楚衔月知道，次元管理局的“推测”可不是简单的猜想，必定是有什么事实依据作为支撑的。
她呼吸一紧，手心被文件夹咯得生疼。
虽然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但她仍记得当初自己写在契约书上的，无女士对她保证过的话：“足够多的气运值加上先进的技术可以恢复一个没有觉醒者存在的小世界。”
“那他呢？”
无女士微微一笑，“你不是问，为什么每个世界都会遇到同一个人吗？”
她像是回答了，却又像是没回答。
齐先生补了一句：“你当初制造的爆炸威力太大了，就算是主角，是觉醒者，也逃不过灵魂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结局。”说着他皱起了眉，显然他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同样是身处爆炸中心，楚衔月却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无女士站在齐先生后一个身位，对楚衔月无声地说道：“我说过的，你是特殊的。”
“你的任务大都是由次元管理局防备署指派并监控的，因为只有你亲自出现才能收集完他分散的灵魂碎片，不过楚小姐放心，防备署从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荧源石只是为了监测你的危险指数。”说着，齐先生那张冷淡的脸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恭喜你，楚小姐，你的监控期已经结束了。”
楚衔月离开时，在无女士耳畔轻声道：“在我的系统上做手脚，屏蔽了我记忆的人，是你，对不对？”
无女士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笑。
她做的可不止是屏蔽她的记忆，还有晏峣的。
“你还在进行那个实验吗？”
无女士的笑意不变：“我就是想看看，这个世界之上的神明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