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韩雨辰，那双眼睛先是看一眼顾苒，然后又看一眼秦忱北，最后又落在了顾苒的身上。
“你……刚才那句话，是和忱哥说的？”
明明这句话应该是疑问句，可偏偏韩雨辰用的是肯定句。
让顾苒想否认都不知道该怎么否认，只能偷偷地瞄一眼秦忱北的脸色。
韩雨辰见顾苒不说话，转头看向秦忱北。
“忱哥，她是？”
秦忱北还生顾苒的气呢，所以想也没想，便回答。
“家里的佣人。”
顾苒是秦忱北雇佣，来照顾秦希谚的，说家里的佣人，其实，并没有什么错。
甚至刚开始进秦家的时候，顾苒就被柳管家给当成佣人来使唤。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忱北说，她是家里的佣人，她的心里头，却极其的不舒服，脸色也僵得厉害。
只是佣人吗？那怎么有胆子敢质疑忱哥点什么菜？
而且，她的口气来看，她说得是极其的顺口。
不过，忱哥说是佣人，那就是佣人吧。
韩雨辰的脸上带着一丝笑，道：“原来是忱哥家里的佣人啊？新来的吧？我都没见过。”
秦忱北其实，在说完‘顾苒是家里的佣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
在看到顾苒因为他的话，而脸色变得僵硬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了。
只是，他是秦家的家主、秦氏财阀的总裁秦爷，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把话给收回来。
“点你的菜吧。”
韩雨辰‘哦’一声，然后看着秦忱北的右手背上的疤痕问，“忱哥，拉菲还要吗？”
“不要了。”秦忱北回答完，然后道：“我下午要见客户，不适合喝酒。”
这里理由真的的够冠冕堂皇的，可韩雨辰却觉得，忱哥之所以会换，是因为旁边那一桌的那个佣人。
她真的只是忱哥家里的佣人？
顾苒并没有注意，秦忱北拒绝了红酒。她在听到秦忱北说，她是他家里的佣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了起来。
一直到程以珩喊她，才回过神来。
“顾苒？顾苒？”
“程医……以珩有什么事？”顾苒本来是想喊‘程医生’的，但之后又反应过来，刚才已经改口了，所以换成了‘以珩’。
程以珩喊顾苒，是因为注意到顾苒因为秦忱北的话，而变化的脸色。
他认识顾苒四年多，很清楚她这种变化很不一般，他想问问她怎么了，但话到嘴边后，他想起人家当事人就在隔壁，这么问顾苒不太合适。
正好服务员上餐了，所以程以珩改口了，“没事，上餐了。”
顾苒并没有怀疑程以珩的话，她‘哦’一声，然后跟上菜的服务员道谢，接过餐盘。
程以珩看到她的动作，然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顾苒要不要我帮你切牛排？”
顾苒还没回应，旁边桌的秦忱北直接把手上的的手机给砸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