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姚美媚的电话,我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看着偌大的城市,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老实说,我现在对我妈是真的有些失望。

    但这么多年的情分,让我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一个人走在路上,心情是越发不好。

    这时闫军给我打来电话,我一见是他正要说想去他家住,这时,闫军却说了一句让我震惊不已的话来:“沈哥,廖小英找到了!”

    听到这里,我正在过马路。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从我的身边传来,扭头一看,一脸越野车停在了我的面前,。司机很气愤地探出头来:“你这个老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刚才闯红灯了。

    赶紧跟师司机道歉,我站在路边问闫军怎回事儿,廖小英是怎么回来的。

    闫军却在那边大口喘着粗气:“沈哥,廖小英不是自己回来的……她是……”说到这里,闫军的情绪好像有些失控:“她不是在自己回来的……她是……”

    我也感觉到了什么,于是赶紧说:“怎么了,你快说啊!”

    “廖小英死了,回来的是她的尸体!”

    我很快就赶到闫军所在的警官局。闫军一见到我,就冲到我跟前,手足无措地说着:“沈哥,廖小英她……”

    一边说,他一边哭着:“沈哥,廖小英真的死了,我实在是没想到,我……“

    见他连一句整话都说不清楚了,我也没办法,只能问旁边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时旁边那个年轻的警官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间说着:“廖小英就在里面……”

    我哦了一声,让闫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见我要走,闫军好像非常害怕,他抱着我的身体:“沈哥,你就在这里,我害怕,你不要走啊……”

    我见了他着娘们儿叽叽的样子,心里感觉很厌恶。

    我冲他吼了一声:“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你看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撞鬼了!”

    闫军一听,立刻又哭丧着脸看着:“沈哥,我是真的撞鬼了!我跟警官说,他们都不相信,我……真的……”

    这时,一旁的警官瞪了他一眼:“闫军,你情绪失控就失控了,你别到处散播谣言!这里是警官局,小心我们以造谣生事的罪把你抓起来!”

    说完,警官不再理闫军,直接带着我进入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这里面很冷,就像是一个大冰箱,那警官告诉我,这里是法医室,廖小英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早就没有了生命体征,他们直接就把她送了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针药味道。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官,我赶紧又松开了手。

    警官指着不锈钢案台上被布盖着的尸体,对我说到:“讷,那个就是廖小英,你要是实在不想看,也没事儿,毕竟……”

    他的话还没说话,我赶紧说道:“廖小英是我的部下,她在首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我有义务送她一程。”

    听了我的话,这年轻的警官也没说什么。

    他嗯了一声站在了一边,替我揭开了那块布。

    当看到廖小英的样子后,我的胃突然就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此刻的廖小英,满脸的鲜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整张脸肿胀得像发过的馒头一样。

    在看她的脖子和身上,到处布满了伤痕。

    她的两个眼珠子,此刻非常大的往外突出着,她看向天花板的,表情痛苦,好像生前经受了巨大的痛苦,死不瞑目。

    见到这样的廖小英,我的生理上开始不适。

    旁边的警官见我不舒服,赶紧帮我把廖小英重新盖上了。

    “你没事儿吧,要不,出去喝点儿水吧,你能看这长时间没尖叫,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我干这一样虽然时间不长,但人也见了不少,说白了很多五大三粗的男人,不见得心理承受能力比你好!”

    警官的话,让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

    在跟着他出门的时候,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廖小英,她被白布盖着的尸体,一动不动。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一阵风,让她脚下的摆布微微摆动了几下,露出了她下镶着水钻的小脚趾头。

    我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廖小英的时候,她当时正在跟前台小妹展示她昂贵的美甲。

    “我这美甲上的水钻,可不是一般的玻璃,我这是六十切面的,施华洛的,就这一双脚,那价格可是一千多了!”

    当时那前台小妹一听,眼珠子都直了:“一千多做一双脚?我没听错吧?廖经理,您真奢侈!我可舍不得啊!”

    廖小英好像在这句话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只见她乐呵呵地看着前台小妹:“你努力工作吧,有钱,就一切都有可能,一千多的指甲算什么,以后更贵的,我也做得起!”

    当时我和韩念之正好从旁边经过。

    听了这话后,我虽然对女人的指甲没兴趣,却也下意识地往她脚上看了看。

    那鲜艳的脚趾头,价格为什么要那么贵我不理解。

    反正我当时想到的竟然是,终于有女人比陈韵还要奢侈了。

    此刻,看着廖小英脚趾头上那些还在微微发光的水钻,斯人已逝,这东西还残留,只是它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熠熠生辉了。

    闫军见我出来了,又赶紧缩在我身边。

    我问警官我们可以走了吗,警官却说,闫军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必须要留下来做口供。

    我看了看闫军,我说:“你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会不过神来,要不我还是先带走他吧。”

    后来,我在警官局押上了闫军的身份证,并且保证在他恢复过来后,一定第一时间把他带过来。

    估计是看闫军这样子,也做不好什么口供。

    警官们商量了一下,同意我我把闫军暂时带走。

    一路上,闫军依旧是哆哆嗦嗦。

    我想安慰他,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总算带回了租住的房子,才刚一关门,闫军就对着我哭着:“沈哥,我真的遇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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