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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8章团聚

    指南神车驶的正急,忽有一道光柱冲天而起,摧云裂空,耀眼至极!惊得九天玄女娘娘连忙刹住了神车!

    凤凰和麒麟也都慌忙从车里飞了出去。

    “轰隆隆~~~”

    眨眼间,那度朔之山就开始坍塌,黑暗森林也土崩瓦解!

    高空里“咔嚓嚓”作响,交织出一片可怖的电网!

    无数孤魂野鬼从地下蹿出,怪叫着往四面八方逃命!

    陈义山脸色大变,一个瞬移,从指南神车上腾挪到黑暗森林上空,纵声说道:“都不要慌!”

    众鬼看见是他,不禁喜出望外,都啸聚而来,朝拜道:“小鬼参见大帝!”

    陈义山扬起手,聚敛着神光,往空中猛劈,一道黑黢黢的、宽绰绰的空间缝隙瞬间便出现了。

    陈义山又把双手合十,继而大开,那空间缝隙也变得愈发敞亮!

    “唰唰唰唰~~~~”

    陈义山如法炮制,起手连劈,须臾间便在空中划开了上百个逆空隧道!

    “你们都进去,往幽冥地界报道,彼处自有接应你们的使者!”

    “是!”

    随着陈义山一声令下,孤魂野鬼们都开始往那些个逆空隧道里钻。

    修成大道的陈义山,施展任何仙法或者神通,威力都比从前强横了数倍甚至数十倍,譬如这逆空神通,西王母开的是缝隙,陈义山信手一划,便是隧道,而且还能直通地府,其中的妙用,便是昔年的西王母复生,也决计体悟不到!

    如此这般,数十万孤魂野鬼,经由上百个逆空隧道,不多时便已撤了个干干净净!

    陈义山又把那些个隧道全部闭合,然后往下方探看究竟,但见有人影晃动,恍惚间,便腾空上来!

    但见那人戴盔穿甲,披着一件亦真亦幻的长袍,裹挟着一股刺骨的杀气,疾速迫近!

    头盔把他脸面也都包裹住了,根本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模样。

    白芷、洛神、腾紫都被那股杀气惊得尽皆悚然,凤凰和麒麟也都炸了毛!

    九天玄女失声说道:“双角神盔,百牙神甲,云雾神袍!这,这些都是兵神蚩尤的装束啊!他是复生了么?

    !”

    “哈~~”

    “哼~~”

    听说是兵神蚩尤,凤麟二祖就都现了形,分左右奔那高大男子迎了上去,一个口吐凤凰涎,一个鼻喷麒麟烟,痛下杀手!

    那人疾转身,背后的云雾神袍“唰”的甩动,立时便把麒麟烟打散,将凤凰涎吹开。

    紧接着,那人把两手摊开,一把通体血红的长戈便出现在他左掌中,右手里,则是一杆弯曲如月的大刀!

    “泣血神戈和环首神刀?

    !”

    九天玄女娘娘又认了出来,这两样家伙,都是蚩尤当年杀戮用的神兵利器!

    想上古时候,蚩尤与轩辕氏大战,天地易色!尤其是那泣血神戈和环首神刀一出,轩辕神剑、轩辕神枪也无可奈何!如果不是九天玄女娘娘相助,轩辕氏哪能获胜?

    如今,这两样神兵利器重新出现在眼前,九天玄女也惊心胆颤!

    但见那男子把泣血神戈戳来,早捅穿了凤凰一翅,环首神刀猛劈,顿时伤了麒麟一足,亏得陈义山瞬移上前,一脚踩住那人脑袋,“砰”的踏碎双角神盔,将那人也踢的倒飞了数百丈远!

    陈义山一手托住凤凰,一手托住麒麟,往指南神车里丢去,嘴里说道:“玄女娘娘,快给他们治伤!”

    九天玄女娘娘连声应允。

    此时,那高大男子又已飞了回来,因为头盔碎裂,索性一把抓了丢弃,倒露出了本来面容,冲陈义山吃吃的笑:“爹,你变厉害了啊。”

    陈义山幽幽说道:“香儿,你还是那样狠戾!”

    闻听此言,洛神、腾紫各自大惊,九天玄女也是娇躯一颤,白芷更是如痴如醉。

    这高大男子就是陈香?

    !

    他看上去很年轻,就像是只有二三十岁年纪似的,满头黑亮的长发,鬓如刀裁,面如冠玉,剑眉星眸,高鼻秀口,模样与陈义山有七八分相似,除却那张嘴,还有下巴的轮廓,与陈义山有些区别,却又与白芷一模一样!

    “香儿!”

    白芷眼圈红润,满脸泪痕,哆嗦着喊了一声,颤巍巍从指南神车上飞了下去,扑向陈香,要去抱自己的儿子。

    陈香却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让白芷扑了个空。

    白芷愣在了那里,喃喃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是你娘亲啊。”

    陈香看着白芷,深渊一样的眼睛里忽而闪过一抹温暖的亮度,可是随即,便又消失不见了。

    他扬起泣血神戈,指着陈义山,嘶声说道:“你以为你把她找来,我就能改变心意了?

    呸!晚了!如今,是谁也改变不了我!她也不能!”

    他的声音冷的就像是万年冰山一样。

    “香儿,我们一家团聚了,你就别恨了吧?”

    白芷飘然上前,伸出手来,想要去摸他的脸颊。

    “不准碰我!”

    陈香厉声呵斥,而且还把环首神刀挥了挥,吓得陈义山急忙把白芷扯了回来。

    白芷面如死灰。

    “都过去三千六百多年了,你才想起来你还有个儿子,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个母亲吗?”

    陈香尖刻的讥讽道:“我在人间游走的时候,听过一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才是母亲!白魔君,敢问你的手中线呢?

    你缝补的衣服呢?

    你有没有担心过你那远行的儿子呢?”

    白芷泪如雨下,摇头难言。

    陈香却继续说道:“还有一首诗——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

    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

    夜夜夜半啼,闻者为沾襟。

    声中如告诉,未尽反哺心。

    百鸟岂无母,尔独哀怨深……听听,想想,这只鸟,它没了母亲,守着老巢,日夜号哭,多可怜啊。

    那做母亲的,又是何其残忍啊,怎么就忍心舍得弃儿于不顾呢?”

    “香儿,你母亲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你!”

    陈义山肃容说道:“这一切,都是为父的过错,你怨我恨我怪我,责我骂我打我都是可以的,唯独不许如此对待你母亲。”

    “怨你恨你怪你可以,责你骂你打你也可以,那我能不能杀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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