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退开?”
何知府笑了,彭治博也摇了摇头,这可是人家何知府的地头,你如何让人家退开?
“你是聋子吗?”
孙要盯着何知府问道。
“你给我下来。”
何知府走到案桌旁边,对着孙要说道,让孙要让开,他来审。
“龚大哥,扒了他这层皮。”
孙要对着旁边的龚瑞说道。
“是。”
龚瑞不管你是谁,只要孙要敢下令,他就敢动手。
何知府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龚瑞一手按在桌案上,扯了下一声知府袍子。
“你,你敢羞辱我?”
何知府外面的知府服被脱了,大怒不已。
“还有帽子。”
孙要说道。
何知府听了孙要的话,连连后退,龚瑞大步跟了过去。
“住手。”
徐宰相怒喊道。
可是龚瑞没有鸟他,直接走到何知府面前,把他帽子摘了下来。
“你,来人,把他拿下。”
徐宰相大怒不已。
“是。”
跟着的数名差役朝着孙要走了过来,在半道就和龚瑞交上了手。
这些差役哪里能是龚瑞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被打翻两个在地,其余差役围着徐宰相不敢再上前。
“孙要,你要造反?”
徐宰相没有想到孙要一个钦犯,身边居然还有如此高手作为死忠,只能口头上对着孙要怒吼道。
“造反?我刚刚是不是说过,我要审案了,闲杂人等退开?”
孙要反问道。
“何知府是本府知府,嘉县的案子,他有权过问。”
徐宰相说道。
“你是怎么当的宰相?”
孙要不理这个话题,对着徐宰相问道。
“本相科举进士出身......”
徐宰相想要说自己的屡立。
“我不想听你的过去,你现在退开,不然,我连你的皮也扒了。”
孙要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疯了?彭治博听了孙要的话,脸色大变,这是上了贼船了?
他哪里知道孙要的想法,孙要才是真的知道,这个时候的宰相,在皇上眼里,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孙要相信自己只要不是杀了徐宰相,皇上都会想办法保自己。
身为皇上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权利啊,这是皇上最大的无奈。
“你,你要趴了我的,我的官服?”
徐宰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为官多年,自从当了宰相后,谁敢对自己不敬?哪怕是皇上,对自己也是稍加礼遇吧?这个孙要,失心疯了么?
“你不信?要试试吗?我审案,你再敢出言打扰,龚大哥,直接扒了他的皮。”
孙要说道。
“是,大人。”
龚瑞闻言答应一声,然后笔直的站在徐宰相身前。
“马六,你再说一遍你的事情,还有你们两个,也再说一遍。”
孙要说道,他要马六和两个家丁再说一遍,其实就是说给徐宰相听的。
马六和两个家丁早就吓傻了,宰相的人都敢打,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儿啊,这自己要是乱说,岂不是杀了自己都是小事情?
马六三人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不敢有任何心眼。
“秦智,还不从实交待?”
孙要对着秦智喊道,秦智此时早已经站了起来,孙要也懒得叫他跪下。
“你们,你们三个家奴,竟敢污蔑本官?本官平时如何对你们的?”
秦智指着三人大吼道,马六三人跪在那不敢抬头。
“秦智,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来人,掌嘴。”
孙要喊道。
“是。”
龚瑞知道这是在喊自己,因为其他人谁敢上去掌嘴?
“啪啪啪啪!”
四个耳光,比开始重的多,打了秦智口鼻流血。
“哇!”
秦智吐了一口血水,还夹带着几颗牙齿。
龚瑞刚刚是为了孙要忌惮宰相,如今宰相都被自己威胁了,那自然不会顾及什么了,打的秦智头昏脑涨的,牙齿都掉了几颗。
徐宰相怒不可遏,早知道就多带点人来了,他以为他所到之处,人人敬畏,却不想遇到一个不买自己账的人。
“外面的街坊,谁还受过欺负的,都可以来告,我代表皇上替你们做主。”
孙要说道,反正他做的一切都是代表皇上,都是为了大宋朝廷,所以他说的也是心安理得。
“大人,大人,小的,小的也要告状。”
这时候,走出来一个年轻人。
“你说,你要告什么?”
孙要问道。
“这秦大人,哦,不,秦县令,他家盖房子,他强迫我们搬走,只给我们一点点银子,就霸占了我家的老宅。”
这年轻人说道。
“秦智,你的家比县衙还大,你霸占了多少地产?你从实交代。”
孙要怒道。
“大人,这秦县令也霸占了我家的房子。”
“大人,这秦县令收了城东牛掌柜的银子。”
“大人,这秦县令是红椿院的后台。”
“大人,这秦县令的第四房小妾,是他强抢回家的,是城南布店掌柜的千金。”
......
围观百姓,越来越多的人出言说道,数列着这秦智的罪证。
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孙要开始指着一个人,让一个人进来说,还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县衙告状。
不一会儿功夫,就细数了秦智十宗大罪。
“秦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要看着秦智问道,同时,大堂外面还有人要告状,孙要没有再审问了。
“你冤枉我,他们都冤枉我。”
秦智无力的狡辩道。
“秦智,你说冤枉你,满城百姓都会冤枉你吗?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孙要讥讽道。
“彭大人,这秦智,该如何处置?”
孙要问道,这彭治博是大理寺的少卿,他的决定也就相当于大理寺了,这时候,还是问问他比较好。
“这个,这个自然是死罪难逃了。”
彭治博说道,这秦智的罪证,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了,这时候任何人即便想要帮秦智开脱,也是无能为力了。
“舅舅,救我,救我啊,舅舅。”
秦智看着徐宰相慌忙的喊道。
“哼,孙要,今日之事,本相记下了。”
徐宰相怒气冲冲的走了,今日丢人,丢大了,这个外甥,也不能救了,再救,自己也要人救了。
“站住,何知府,你去哪儿?”
孙要叫住了何知府,徐宰相脚步先是一顿,随即快步离去。
“你,你要作甚?”
何知府惊恐的问道,龚瑞已经拦在了他前面,他即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这个秦智,是你管辖之地的县令,你不知道他的罪?”
孙要问道。
“嘉县的事情,都是县令自己做主,也没人来府上告状,所以,下官并不知晓。”
何知府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徐宰相都走了,他也只能自称下官了。
“秦智,你说,你每年送多少银子给何知府?你若是说出来,我保证,你的家人,你的妻女,绝对不会被流放不会被发配。”
孙要说道。
“孙要,你,你敢以公济私?”
何知府着急了,他每年确实收了不少银子。
“孙大人,你说的是真的?”
秦智从徐宰相走后,就自知难逃一死了,孙要连早些的官服都敢说扒了的人,岂会放过自己?
此时听到自己的妻女不会被发配和流放,如同将死之人看到一丝希望般,不敢相信的看着孙要。
“孙大人,他的罪名,妻女必然流放,你敢袒护他?”
何知府急忙说道。
彭治博忍不住想要开口大骂何知府了,这个混蛋,真不要脸,刚刚可是你一味的袒护他啊。
“何大人,你?孙大人,我每年给何知府送一万两真金白银。”
秦智说完,何知府双眼一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