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平日帮人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挣些生活费,半年前江大夫才带着她入了林府煎药,哪里拿的出这三百两?

    就在前些日子,柳姨娘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个事情,突然找到她,并给了她一些药粉,说是让她放到江晗月的汤药里,就给她银子将儿子赎出来。

    原来真的是柳姨娘,林墨星眸微动,想来昨天林卿卿与这张婶相见也是为了这事了。

    她让张婶先起了身,目光冷然看着张婶,道:“你与我到老爷面前揭发柳姨娘,这三百两我给你,还保你不被赶出去。”

    看到张婶面上犹豫,林墨声音又冷了几分:“你若不愿意,我依旧会去父亲面前揭穿你,到时候你别说救你儿子出来,你也要被杖责赶出府去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张婶慌张应了:“奴婢去,奴婢这些日子也是心惊胆战的,觉得对不起夫人。”

    既然张婶已经答应了,林墨当即带着张婶和江大夫,端着那正在煎药的罐子去了前厅,又吩咐下人请了老夫人和林保项。

    她则回了一趟墨瀚轩,吩咐了一些事情才返回前厅。

    待老夫人和林保项都来了之后,江大夫和张婶跪下讲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林保项一脸怒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紧握成拳,对着下人大声道:“将柳姨娘和五小姐叫过来。”

    不一会,柳姨娘和林卿卿就跟着下人过来了。

    林墨身侧指尖轻轻敲击着太师椅扶手,看到柳姨娘进门看到跪着的人时,明显神情一滞,只瞬间就变回了正常神色。

    她对着老夫人和林保项俯身行礼,林保项怒瞪着她,大喝一声:“跪下。”

    林卿卿被吓得身体一颤,扑腾跪了下去,林姨娘蹙了蹙眉,道:“老爷为何让妾身跪?”

    林保项看她这副样子更加恼火,冷冷喝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张婶,将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张婶低着头不敢去看柳姨娘,颤着声音将柳姨娘怎么指使她的过程又说了一遍,包括林卿卿昨天给她送药。

    柳姨娘自是不会这么简单就认了,她冷冷一笑,道:“老爷单凭这个妇人的疯言疯语就认定这个事情是妾身做的,那妾身自是百口莫辩,不过妾身还是想说一句,若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妾身,那老爷该如何给妾身一个交代。”

    林墨认准了柳姨娘不会这么简单就认了的,在她们刚出了院子,就让人进了他们房中搜,还派人去查了她们近日出府都去了哪些地方。

    她派出去查这些的人,自是那裕王安排在她身边的两个护卫。

    此时,搜柳姨娘和林卿卿院子的人也回来了,从林卿卿房中找到了那剩下的药粉。

    饶是这样,柳姨娘依旧不认,一口咬定是被人栽赃陷害。

    桃红丛外面走进来,在林墨耳边耳语几句,林墨唇畔勾出一抹笑意,起身对林保项道:“祖母,父亲,女儿派人查了柳姨娘院中最近出账,有一处便是在济世堂买了那药粉,济世堂掌柜的已在外等候,请他进来对峙一番便知晓了。”

    林保项瞪了柳姨娘一眼,唤人请了济世堂掌柜的过来。

    那掌柜的跪下行了礼后,林保项问他:“看看你身边的人,可有最近去你铺中买药之人?”

    掌柜的看了看柳姨娘并不识得,正准备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一女子挣扎之声。

    柳姨娘院中的铜铃在家丁手中挣扎着被押了进来,掌柜的一见她,瞬间眼睛一亮,指着铜铃道:“这个姑娘这半月去过济世堂买过几次朱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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