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看向林墨,淡淡道:“林大夫可否移步。”

    虽然不明白他想说什么,林墨也没多问,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她刚才并不是要跟太子坦白这孩子是凤邑宸的,只是想表达一下凤邑凌对这个孩子的厌恶程度,说不定能让太子起了恻隐之心,到时候为她们说些好话。

    孩子是个大问题,她也不能直接带着孩子逃。

    先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她带着皇嗣跑了,这皇帝估计刚好借机对林家发难。

    她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定然不能做这种无情无义的事情。

    她靠在墙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里间也不知道凤邑宸跟太子说了些什么,凤邑容走出来时一脸凝重。看的林墨直想提醒他放宽心,不要想太多。

    凤邑容没有再说什么,扶着音枫的手出了悬壶堂,上了门口一直等着的马车上,走前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林墨。

    这一眼看的林墨满心好奇。

    凤邑容刚走,林墨就迫不及待的进了里间关上房门。

    她走到凤邑宸面前,对他挑唇问道:“王爷刚才与太子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走的时候那么看了我一眼?”

    她说着还学了一下凤邑容走时候那复杂,又莫名其妙的眼神。

    那一眼学的算是很传神了,看的凤邑宸不由轻轻勾起了唇角。

    他笑了,且笑的很好看。

    但是此时的林墨没有心思看他的笑,只好奇他跟太子说了些什么,才让他走前,那样看了她一眼。

    凤邑宸见她是真的好奇,没有再逗她,将刚才跟太子说的是跟她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说她在楚王府是如何被虐|待的,甚至于孩子差点胎死腹中,添油加醋的说了楚王想要弄死这个孩子。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太子没有多问,其实不问,太子也是心中有数的。

    凤邑宸这么一说,林墨就理解了凤邑容走前那一眼的含义了。

    临走时,他看林墨那一眼,大约包含了三分感慨,三分不解,加四分心疼。

    感慨她退了裕王的婚非要嫁给楚王,最后过得这么悲惨。

    不解她是怎么从固执的楚王那讨到和离书的。

    心疼她一个女子,竟要遭遇这么些痛苦。

    她轻笑出声,对这凤邑宸挑了挑眉,戏谑道:“王爷这是醋吃够了?怎地今天看到我为太子扎针不吃醋了?”

    凤邑宸瞥她一眼,无奈道:“本王吃醋又能如何?左右你也不在乎本王的感受。”

    林墨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将凳子搬到他面前,抓过他的手,指腹附上他的脉搏处。

    面前凤邑宸一派闲适半靠在轮椅上,看着她一脸认真模样,唇线变得柔和了许多。

    林墨一会蹙眉,一会凝眸,脸色一变再变,突然轻笑放开凤邑宸的手:“看来王爷并不需要我医治,王爷身后之人的医术也很强。”

    她刚才把脉,发现凤邑宸体内毒,从之前的多种掺杂,复杂难测,变成了只有两种相生相克,对他身体几乎没有伤害了。

    可见,那人医术精湛,不说与她相比,在这个朝代估计也是神医级别的存在。

    见她如此聪明,凤邑宸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漠如水的神情。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眸光深沉:“本王身体不用墨墨医治,但是心里的病只有墨墨一人能医,本王觉得自己病了,一日不见墨墨就觉得心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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