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盯着林墨，许久才道：“墨墨要肉|偿！”
肉|偿这个词是他最近从林墨这里学来的，这现学现用可还行？
林墨斜了他一眼，“不学了不学了，都说医毒是一家，老子医术这么好，大不了多看点书，自己钻研。”
闻言，凤邑宸用手指戳了戳林墨的手臂，一脸正色，“不然墨墨跟本王学，本王求墨墨学，本王肉|偿感谢可好？”
林墨很是不理解，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着这么不正经的话的，但是他确实是做到了。
她挑起小家伙的下巴，笑道：“你看看你爹爹，一副假正经的模样，你可不要跟他学哦！”
最后，凤邑宸确实也教了林墨，不但教了还如愿以偿的肉|偿了。
林墨觉得凤邑凌大婚不能太寒颤，就让风眠去找人做了两块大红色镶着金字的匾额。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林墨环胸看着风眠找人做好的牌匾，唇角高高勾起，她围着匾额摸着下巴，摇了摇头，“这个要是能挂在林凌雪的门前就好了。”
对于她这种恶趣味，凤邑宸已经有些了解了。
他慵懒的靠在轮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淡淡出声：“本王差人早些送过去就好了，等到大婚那日人太多了，风眠，差人送到楚王府侧妃的院中，就说听闻楚王常在侧妃处居住。”
风眠在一旁嘴角抽搐，觉得凤邑宸被林墨带坏了。
凤邑宸此举甚合林墨的心意，她低头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风眠让人先抬着匾额出去，然后看着凤邑宸道：“凌寒传信来，据说楚王侧妃已有两月多的身孕了。”
她又想起凤邑宸之前跟她说的，凤邑凌若是服用了那个决缔莲，他的孩子都会在母体身体中存活不久。
想到这个，她还是难免的蹙了蹙眉。
她大概能猜出凤邑宸这个药的原理，大概就是让服用者的精质量下降，能够怀上，却存活不了。
不得不说，这药太损了。
“嗯，本王知道了。”凤邑宸面色不变，淡淡应了声。
风眠事情说完了便退出去办正事去了。
秋风瑟瑟，林墨拢了拢衣服，推着凤邑宸进了里殿。
殿里香烟袅袅，温暖如春，林墨深深吸了口气，冷梅香的气息传入鼻腔，林墨心中舒服多了。
前世身为特种兵的她虽然也没少杀人，可是杀的都是敌人，从来没有对身边熟悉的人下过手。
如今，虽然觉得林凌雪罪有应得，但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凤邑宸发现了林墨脸色不对，握住她的手，“墨墨可是觉得本王残忍，比之凤邑凌和淑仪贵妃对本王和本王母妃做的事，本王已经是很仁慈了。”
“没有，阿宸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林墨摇了摇头，她却并没有觉得凤邑宸残忍，相反，倒是觉得凤邑宸做的事情都是该做的。
在任何时候，都是强者生存，弱者被蚕食。
弱肉强食是这个时代惯有的生存方式。
若是她没有绝心绝情在身边保护，亦或者她不会用银针，那么她早就死在林凌雪派来的杀手手中了。
她也不是圣母，去同情一个一直想要之她于死地的人。
她只是有些感慨这个社会的残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