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林墨的身影,却因着身体过于虚弱,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以至于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见风眠没有什么危险了,林墨放心回了倾澜阁。

    这天都快亮了,荣王那边依旧没有凤邑初的消息,林墨觉得很是不安。

    虽然凤邑宸平时对别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她知道,凤邑宸很重情义,尤其是对他这个性格乖张的弟弟。

    若是他醒来还没有老十的消息,他定然会很担心。

    林墨趴在床边守着凤邑宸,时时刻刻观察他身体的状况,因为太累,竟趴在床榻边睡下了。

    迷糊间有人给她盖了个东西,她骤然惊醒,抬头一看,给她盖披风的人竟是那个寡言少语的绝情。

    看到林墨醒来,绝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然后又恢复了面无表镜,没有说一个字,转身消失在林墨面前。

    林墨紧了紧披风,浅笑道了声:“谢谢!”

    她有试了试凤邑宸的体温,觉得降下去了一些,松了口气,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些。

    外面天已经大亮,她站起身走出里殿,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叫了绝心。

    绝心应声而落。

    她问绝心:“事情与荣王说清楚了吗?”

    “是,荣王说明白了。”

    “嗯。”

    接下来就荣王和凌寒的表现了,还要赌一赌老皇帝对哪个儿子更看重一些。

    其实,此事对老皇帝来说才是最心痛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兄弟手足自相残杀,让他舍弃哪一个都让他觉得痛苦。

    但是,他的悲痛与林墨无关,她要做的是守护凤邑宸,守护她想守护的一切。

    凤邑宸整整烧了三日,烧才全部退下。

    这三日林墨几乎没有合眼,一直守在凤邑宸身边,困了就趴在床榻边眯一会。

    这日,她给凤邑宸喂了药,试了一下他已经没有烧了,估摸着明日他就该醒来了。

    有些事,趁着他还没醒来先去做了。

    她望着傍晚的夕阳,唇角勾出一丝冷意,抬步出了裕王府。

    凌寒受了三日的刑法,差不多也到了该招供的时候,他一旦咬住凤邑凌,凤邑凌不死也要被扒层皮的。

    林墨驾马往忠王府疾驰而去,之前她已经差人通知了江涵,江涵这会正坐在忠王府的马上等着她。

    江涵的马背上放着两个麻袋,他消瘦脸颊带着一丝讥笑,眸光微闪,看起来有些兴奋。

    “准备好了吗?风凌山庄。”

    夕阳之下,江涵背对着西方,和煦阳光打在她的背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橘色光晕中。

    她坐在棕红骏马上,两侧绑了两麻袋炸药,对着林墨挑了挑下巴。

    林墨对上她的目光,挑唇一笑。

    “驾!”

    二人背着夕阳往城外的风凌山庄而去。

    凤邑凌养的杀手是吗?

    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了。

    夜幕降临,城外一片漆黑。

    林墨与江涵站在高处,看着不远处亮着微弱光点的风凌山庄。

    江涵气喘吁吁的放下两个麻袋,咬着牙看向林墨,“你……埋炸药就埋炸药,爬这么高的山坡干嘛?离山庄还那么远?”

    林墨淡淡瞥她一眼,“观察敌情,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她拿起江涵手边一个麻袋,抗上就顺着高坡奔了下去。

    林墨与江涵分工,在风凌山庄墙外皆埋了一些炸药,一会林墨在外点火,江涵站远些往山庄内扔,势必要将风凌山庄夷为平地,把那些杀手炸上天堂。

    午夜之后,林墨走远点完火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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