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云醒刚出地牢,就被襄王带人围住了。

    襄王狭长眼眸轻蔑的看着凤邑宸,嘲讽道:“九弟自身都难保了,还不忘救个侍从,还真是重情重义呀。”

    凤邑宸双手把云醒往身上拉了些,对他道:“抱紧了。”

    说完,单手拖着云醒,另一只作势要举起长剑,却悄悄挑出了腰间另一瓶毒药。

    药瓶飞向空中,他长剑挥舞,毒药伴随着瓷瓶碎片飞散在空中,襄王连忙捂住口鼻。

    凤邑宸趁着这个空档,脚尖轻点,长剑挥舞,在众人围攻下破开一条出路。

    没有恋战,他带着云醒快速离开了清远山庄。

    这两天,他饱受襄王的折磨,伤痕累累,没跑多远就体力不支了。

    他用剑撑着身体,掏出刚才毒药的解药给云醒服下。

    云醒身体恢复了一些直觉,挣扎着从凤邑宸身上跳下来,却因为双腿麻木,摔倒在地上。

    凤邑宸扶起他,“别逞强,此处离临宁城不过几十里,不过我们没有马匹,很快会被襄王的人追上,我们不回临宁,绕路直接往西境去。”

    当然,西境的路上自然也会有人去追,但是他有别的路径。

    ……

    林墨已经三天没有收到凤邑宸的信件了,风眠也已经走了三日,没有任何消息。

    今天,她依旧在门前翘首以盼,希望能收到凤邑宸的信。

    轻歌拿着披风过来给林墨披上,把炭盆也挪到她身边,“公主,别坐在门口了,冻到了,驸马回来会心疼的。”

    “嗯,我就看看雪。”林墨看着外面飞扬的雪花,心如寒冬,冰凉入骨。

    她不知道凤邑宸是不是出事了?

    关键是她什么都做不了,这是让她最闹心的事情。

    午饭时间,锦风溪很准时的带着饭菜来了。

    看着林墨坐在门口吹冷风观雪,清亮的眼睛顿了一瞬,“姐姐先吃饭吧,吃了饭暖和了再看雪。”

    林墨应声,扶着腰起身回到桌边。

    锦风溪走过来把炭盆移到林墨旁边,才回来把饭菜拿出来。

    看着林墨魂不守舍的样子,给她递了双筷子,“姐姐别想了,现在风雪这么大,也许是信鸽路上出事了,驸马根本没有什么事。”

    “嗯。”林墨淡淡应了声,拿着筷子夹起菜吃了一口,不过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菜在口中也味同嚼蜡。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林墨强迫自己吃了些。

    突然,有异响传进耳中,林墨连忙放下筷子,起身往门口了走去。

    她听的没错的话,就是信鸽飞来的声音。

    很快,有信鸽落到了窗框上,她急忙让轻歌把信鸽拿过来,快速的打开信件,看到熟悉的笔迹,提着三天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信中,凤邑宸说,前几日忙没有写信,现在已在回来的路上,让她安心,不要回信,恐难收到。

    看到凤邑宸的信,林墨自然就安心了,唇角也带上了久违的笑。

    看到信,林墨突然觉得还没有吃饱,返回桌子边,心情极好的继续吃了些菜。

    看着林墨的变化,锦风溪一双黑亮的眼睛闪过莫名神色,给她夹了一块肉,“姐姐吃肉。”

    林墨心情好了,吃着菜都香了许多,对着锦风溪笑着夸赞道:“风溪手艺越来越好了,做的菜是越来越好吃了。”

    林墨的喜怒皆是为一人。

    收到了凤邑宸的信,林墨心情极好,主动留着锦风溪下了两盘棋。

    但是,一个下午锦风溪都不太在状态。

    林墨心情好,也没有在意他总是走神,对他敷衍的态度也持着包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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