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珂也是个痛快人,当场就带着乔羽兮回了家,把玉佩拿了出来。

    玉佩被装在一个精致古典的木盒里,底下铺着绒布,保存的很好。

    乔羽兮凭借自己专业的眼光看出来,这个玉佩至少也是明朝的东西了,绝对是个真品。

    看着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乔羽兮心里百感交集。

    说来真是可笑,那些她查出来的,已经摆在明面上的,还得自己去想办法夺回来。

    反倒是这个她根本不知道存在过的东西,人家还主动还回来了。

    人心啊,就是这么可笑,又可敬。

    “小羽,你把玉佩带走,我们两口子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乔羽兮很是感激:“谢谢伯母这么多年来把我爸爸的东西保存的这么好。如果不是二位,这玉佩现在只怕是也要沦落到那些人手里了。”

    甚至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有这个东西存在过。

    夫妻二人于乔羽兮相谈甚欢,还留她吃了顿饭,最后把她送回了别墅去。

    回了别墅,沈霆琛还没回家,乔羽兮提着玉佩对着灯光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

    不光是因为玉佩本身观赏价值很高,更因为这是她父亲留下来的东西。

    对她来说意义更加不一样。

    看着玉佩,乔羽兮回想起了小时候和父母之间为数不多还特别模糊的记忆,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从柜子里抽了瓶红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忽然就体会到了古人说的借酒浇愁愁更愁的滋味。

    不知不觉中就喝多了。

    沈霆琛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屋里没开灯,一进门就闻到了一屋子酒气。

    他面色有些不豫,这是又跟谁应酬喝多了回来的?连灯都不开。

    沈霆琛亮了灯,脱了衣服扔到一边,看见沙发上摊着喝成烂泥的乔羽兮。

    茶几上还摆着两个空酒瓶和一只高脚杯。

    好家伙,这个小野猫把红酒当啤酒喝吗?

    他倒不是心疼那几瓶酒。

    反正他酒多得是,她别说喝了,就是要拿去泡澡他都不带拦一下的。

    但是这个小野猫,喝这么多不知道难受吗?

    这一身的酒气……

    沈霆琛有些嫌弃的上前,把瘫软的人捞起来,喊了一声:“乔羽兮?”

    乔羽兮喝的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自己,睁开眼就看见眼前沈霆琛放大的一张脸。

    “嗝……”她打了个酒隔,大着舌头说,“你回来了……”

    他当然回来了。

    “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我高兴啊!”乔羽兮又打了个酒嗝,酒气熏天,熏得沈霆琛直皱眉。

    这要是别人敢对他这样,早就被他扔进太平洋了,可这是他的小野猫,他忍了。

    “沈暮城啊,你这个混蛋玩意儿,还知道回来呢……”

    乔羽兮面色绯红,看着眼前那张脸,呵呵傻笑着喊沈暮城的名字。

    沈霆琛:“……”又开始挑战他的底线了。

    “你看看清楚,我是谁?”

    “沈暮城啊,我看的可清楚了!”乔羽兮撒酒疯,噘着嘴,还仔细辨认了一下。

    是的,沈霆琛。

    但是他为什么和沈暮城长得这么像啊?

    刚刚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在这里喝啊喝,想了很多很多。

    差不多把她过去的人生都回忆了一遍,关于父母的回忆还没有关于沈暮城的回忆来的多。

    沈霆琛忍着想把她扔出去的冲动,耐着性子倒了杯水给她灌下去:“你好好清醒一下再看看,我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这个大混蛋,我第一次喝酒还是你教的呢。”

    乔羽兮开始口无遮拦,从前那些场景走马灯似的在她脑子里来回放,“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混蛋呢?教会了我喝酒就再也不陪我喝酒了。”

    “他不陪你就对了,以后我陪你。”沈霆琛又给她灌下去一杯水。

    乔羽兮不配合,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一杯水有一半都撒了嘴外了去。

    把她的衣服浇湿了一大片。

    她穿的ol小套装,上身是个白衬衣。

    一沾水整个变成了透视的,贴在肌肤上,有些部位若隐若现。

    看的沈霆琛眼底冒火。

    乔羽兮嘻嘻哈哈的喊着沈暮城的名字说胡话,还把自己脸盲的毛病说出来了。

    “嘿嘿,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我把另一个人当成是你了,可他说他不是你啊……诶,你是哪个?沈霆琛,还是沈暮城啊?嘿嘿,我知道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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