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亲身经历了，沈暮城都不敢相信。
乔羽兮看沈暮城的眼眸里有闪烁的泪光，知道他在痛恨曾经的自己，舒了一口气，上前安慰道：“过去的就不要老是纠结了，珍惜当下，才是最好的。”
齐雅一开始只以为跟在乔羽兮身边看个热闹，还真没想到……
乔羽兮竟然会报警。
沈暮城问：“乔羽兮，你是多久知道的？”
“昨天。我在乔安月的住处发现了刘娜的骨灰盒。我当时也不太敢确定。我说实话，我今天都不太敢确定……”
至于为什么会有警察来，她也不知道。
“昨天。”沈暮城重复了一句话她的话，没有在多言。
齐雅看着沈暮城如今的模样，也不知该开心还是难受。
开心的是呢，沈暮城终是为了自己的薄情付出了代价。难受的是，齐雅都被伤成这样了。
还是不希望看见这样的沈暮城。
她不希望他不开心。
沈暮城神色暗了暗，身姿有些萧瑟，找了一处位置坐了过去。
齐雅原本不想搭理沈暮城的，可是在看不惯沈暮城这样低落的样子。
“沈暮城。”齐雅坐在了他的身边，轻声唤了他的名字。
沈暮城嗯了一声：“齐雅，今天的事……”他欲跟她解释，却让齐雅当时阻止了下来：“别说了。”
“我都知道。”齐雅看着沈暮城，无喜无怒。
沈暮城看着她：“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呵，你不知道。”沈暮城满嘴的渣男语录：“乔安琪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我不懂得珍惜女人。”
齐雅每次听见沈暮城嘴里说出爱这个词，就特别想笑：“爱？呵呵，你别侮辱这个字了。”
她可不管沈暮城现在到底郁不郁闷：“沈暮城，你不配。”
一点都不配。
沈暮城也欣然接受，他确实不配。
所以他也没有跟齐雅辩驳的资本。
乔羽兮看着齐雅，她心里知道，齐雅还是放心不了沈暮城。
他们两个，分不了。
乔羽兮为了给他们让位置，就轻轻地离开了。
她才走到病房门口，就接到了沈霆琛打过来的电话：“老婆，你跟齐雅沈暮城在一起吗？”
“沈亦峥住院了。”
住院了？
沈霆琛就把沈亦峥的种种告知给了乔羽兮，乔羽兮惊讶不已。
这乔安月……竟然跟沈亦峥窝里反了？
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沈家的人都来了。
齐雅跟沈暮城坐在那里聊天，任凭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沈暮城第一次掏心窝子跟齐雅说话。
“齐雅，你觉得我渣吗？”
齐雅点头：“嗯，渣！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渣的！”说的就是沈暮城！
沈暮城冷笑了一声：“是吧，我也觉得自己挺渣的！”
齐雅真的很看不惯沈暮城这副自己看不起自己的样子：“你什么意思？想要用这种方式换取我的同情吗？”
“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我是个渣男，请远离我。”
沈暮城闭上了眼睛，手呈祈祷状，一看就是在为了乔安琪祈祷。
齐雅感觉自己都输的可悲。
冷笑的眯眸，用手覆在了腹部：“宝宝，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学习你的爹地！”他不配！
她都已经降低了自己的底线，想要给沈暮城机会。
结果他呢。
干嘛了？
呵呵，想来都可笑。
齐雅不陪着他了，站起身离开了。
沈暮城知道齐雅对她失去了希望，也没有挽留。
一个小时以后，乔安月摘了子宫，又做了全身检查，浑身没有一处有问题，就连身上那血，都不是她的，若非要挑一点事情。
就是她……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
“乔小姐的家属，进来一下。”
“来了！”沈暮城站起身，可在迈开长腿的那一刻，他却不知道要以怎样的身份去跟她交流。
乔安月就是乔安琪。
想必，乔安琪应该心里面有数，他已经发现了吧。
她都不尴尬，凭什么尴尬地是他？
沈暮城这样想着，就进去了。
乔安月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窗外，随着沈暮城进来的还有警方的人。乔安琪伸出手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认罪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