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看着贺知瑞一副“伏低做小”的态度,目光落在沐寻脸上,勾唇道,“他怕你。”
他可记得贺知瑞以前可傲娇了,谁敢喊他“小贺”,他跟谁急。
毕竟贺知瑞一直自称御前金牌秘书。
“啊?小贺怕我什么?”沐寻一脸无辜的看着贺知瑞问了句。
她那么可爱,哪里可怕了?
贺知瑞满脸假笑,委屈吧啦的看了眼傅司言。
心里知道就好吗?
说出来,多丢脸!
还不是怕她打他!
能一脚把门踹倒,能把傅司言过肩摔的女人,不只是母老虎,更是恶狼!
他小身板经不起她的折腾。
“没有!我是一直敬重您的,少夫人。“贺知瑞笑容可掬的道。
沐寻一看他的笑就不走心,神态慵懒的坐着,没说话了。
傅司言适时的出声,“怎么了?”
“下午景总要过来跟您谈事情。”贺知瑞一秒转变态度,脸色认真的汇报。
“景风回来了?昨天不还在国外吗?”傅司言随口问了句。
贺知瑞面带笑意,“中午刚下的飞机。”
“那么紧急?那就空出时间,将下午的事往后推。”傅司言淡声吩咐。
沐寻眉目微扬,“是那个阳光少年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傅司言倏地抬眸看她,“你认识?”
他怎么不记得两人有什么交集?
阳光?
景风刚毕业接手家族事业,身上的少年气还很重,确实可以用阳光来形容。
但傅司言听到她用阳光来形容景风,心里或多或少有点不舒服。
她都没夸过他!
“见过一面,上次他送我回家,他是做那个什么……什么导体?”沐寻细细回想,不懂这是啥。
闻言,傅司言眉头一簇,“他什么时候送你回家了?你还知道他做半导体?你们见一面就聊那么深了?”
贺知瑞听着他一连串的话,不由得咋舌,他怎么嗅到了浓浓的醋味?
好酸哦。
再且,这问题哪里深了?
不是一查就知道了吗?
“就见了一面,你话咋那么多?不知道我有时候是个话唠吗?”沐寻一脸认真的道。
傅司言满是无语的看她,什么时候成话唠了?
“你对他印象很好?”傅司言忍不住问。
沐寻回想了一下两人的相处,“还行吧,挺真诚的一小伙。”
“……”
“他比您大,少夫人。”贺知瑞听着她一副长辈的口吻,下意识的开口。
要是让景风听到,还以为她在占他便宜呢。
“其实,我比他大。”沐寻收起笑容,语气真诚。
傅司言听多麻木了,贺知瑞尴尬的回以一笑,“女生不都希望听到自己比同龄人小的话吗?”
沐寻漫不经心的道,“等我老了,你再说,我现在还很嫩,不在乎。”
“……”
贺知瑞无言以对,摇头失笑,他还是先出去吧。
“傅总,那我先去忙了。”贺知瑞出声道。
傅司言点了下头,待他一出去,他目光倏地转向沐寻。
“看我干什么?”沐寻抬了抬眉,疑惑的问,紧接着又道,“你像在看犯罪分子。”
傅司言径直问,“景风什么时候送你回家了?”
他怎么不知道?
“很久了,不记得具体哪天了。”沐寻淡声回,“我在等车,他就把车停我面前,我以为他是司机,就进去坐下了。”
“他看起来是个好人,还认识我,不至于把我赶下去就送我回去了。”
听到这,傅司言没忍住笑了,“出租车能开几百万的车接人?”
“我哪知道几百万还是几万?”沐寻撇了撇唇,“我只知道他无缘无故的停我面前,就是想做我生意。”
傅司言饶有兴趣的问,“那他收你钱了吗?”
沐寻耸了耸肩,然后口吻正经道,“你提醒了我,下午见到他,你记得给钱。”
“我不是故意不给,是他不收。”
傅司言往椅背一靠,懒懒的道,“几十块钱,我给不出手。”
不然,景风都要以为他不想继续合作了。
沐寻没强迫他,抿唇回了句,“等我学会了开车,我送他一程。”
人情,不能拖欠太久。
傅司言听到她的后半句,猝不及防的笑了。
“你笑什么?我很认真的,他去哪,我都载他一程。“沐寻挺直腰杆,小脸写满了真诚。
傅司言唇角泛笑,“载他一程可以,送他一程,不吉利。”
闻言,沐寻半懵半懂,“哪里不吉利了?”
她仔细琢磨了下,她的话哪个字不好了?
见她真的不懂,傅司言耐心的解释,“送他一程寓意不好,很多时候是形容死亡。”
沐寻听后汗颜,不由得吐槽,“你们规矩真多。”
下一秒,她转念一想,“我要是无心说了句,那怎么办?”
她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知道现在表面的话能解读成那么多。
“你要是在娱乐圈出镜了,无论你有心无心,一律按心机婊没素质算。”傅司言神情严肃的道,试图打消她进娱乐圈的念头。
话落,沐寻冷哼了声,“他们才有被害妄想症。”
“营销号钱一收,管你黑的白的,全网黑。”傅司言见她似乎不在意的样子,再次出声。
他是真不想让她进娱乐圈,太复杂了。
沐寻抱着双臂,傲娇的抬起下巴,“我有个小目标。”
没由来的一句话,傅司言不知道她几个意思,“什么小目标?”
“我要做营销号的头!统一营销号!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黑我!”沐寻哼道,“黑我可以,给钱。”
一切好商量。
傅司言心如止水的听着她吹牛,“营销号本质是替人办事,是有老板的。”
“你舍得给钱吗?”
她那么抠。
“不给,我就喜欢白嫖。”沐寻冷哼着,“看不惯他们,可以把他们封了吗?”
“封得了一个,封不了一群,毕竟这需要有关部门出手才行。”傅司言淡漠的回。
沐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也不行?”
傅司言听到她的质疑,并不生气,口吻戏谑,“我只是个商人,商人赚钱就行,不管那么多,没时间。”
“在时间上,大家都是公平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归我管的事,我不会管。”
他才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