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二百零九章 报应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御笔封题墨未乾,君恩重许拜金銮。”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自科举诞生,有多少文人墨客,描写了对科举的向往,或者登科后的喜悦,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举,科举也,科举的终点,便是殿试。

    殿试的题目由皇帝亲笔所出,并没有什么定例,可能是一篇策论,也有可能是几道时务题,全看官家的心情,尤其是在会试之后,进士的人选已经确定。

    今年的殿试定在了会试放榜三日之后,和往常一样,今年新帝登基,毕竟是恩科,也不打算为难新科进士们,总计出了两道题,一诗一赋,诗词盛长槐最为擅长,但赋这一块,就马马虎虎了,勉强称得上优秀吧。

    今日,已经是殿试过后第三天,考试一日,阅卷一日,放榜一日,和先帝刚刚登基那会不同,当年先帝登基的时候,殿试会罢黜大部分举子,名额稀少,后来因张元的缘故,会试不在罢黜举子,通过会试的举子在数量上也大幅度上升,实际上进士的名额年年攀升。

    在盛长槐看来,这进士的含金量,和后世大学扩招一样,本科生一年比一年不值钱的结果差不多,先帝登基刚开始那几年,进士就是进士,没有什么鄙视链,甚至翰林院,也是每个人都要进的,当年的翰林院,其实相当于新科进士实习的场所。

    比如先帝登基第二次科举,通过会试进入殿试者只有八人,殿试录取者也只有六人,由此可见当时的含金量有多高,不过呢,因殿试是官家选取,罢黜的举子自然是将落榜的原因归咎于官家不识人,就好比张元,要不然大宋也不会因此做出改变,其实说白了,皇家不愿意做这个得罪人的差事,把罢黜下放到会试,结果没想到,官家聪明,群臣也不是傻子,会试反而比之前通过名额更多了。

    现在的进士,一年比一年多,翰林院反而显的越来越清贵,甚至于到现在,非翰林出身不得拜相,已经成为不公开的秘密,当年可没这个规矩。

    东华门唱名,也因此有所改变,当年殿试十几人,几十人,自太宗皇帝开始,那一年中进士者一共二十五名,太宗皇帝按名次逐一呼唤出每个中举者的姓名,并赐进士及第,突显了皇帝对科举选才的重视。

    官家唱名之后,在由内官,禁卫依次传音,直至东华门,这便是东华门唱名的由来,自此以后,皇帝临轩唱名赐第之制一直延续下来,其仪式也逐渐制度化,礼部因此还制定了种种章程。

    后来,随着科举录士名额渐渐增加,全部由官家亲口唱名也不现实,就改成了皇帝象征性地呼出前三名的进士,即状元、榜眼和探花,其余的由官员代为传唤,称为“传胪”或“胪传”。

    到了现在,更是有所改变,同进士出身,进士出身,除了三甲者,其余四甲,五甲,这部分人的名单,在东华门外张榜公示,从现在开始,同科中举者就有了身份上的区别。

    今日,东华门上已经挂上了门种,通过会试的举子也都纷纷聚集在东华门外的酒楼,等候殿试放榜,东华门外礼部官员唱名。

    东华门外,有两处酒楼最为繁华,一个是樊楼,这个自不用说,大宋汴京第一酒楼,还有一个是杨楼,虽没樊楼高,但却比樊楼占据面积大,因开的比樊楼晚,后台又比不上樊楼,反而知道的人不是很多。

    但杨楼有个优点,离东华门比樊楼近一些,又优先安排了人选对不在唱名的四甲五甲进行唱名等等措失,这些年慢慢的也得到了口碑。

    会试通过的举子,几乎全部都聚集在这两栋酒楼,樊楼收费高,基本上都是大家族或者富户子弟,杨楼不仅收费低,今日对中举举子还免费,因此贫寒举子,平民举子,还有普通富户出身的举子都在这里。

    按道理,盛长槐此时应该在樊楼等候放榜,但前两天齐衡因来盛家提亲碰了个钉子,知道了盛明兰和顾廷烨定亲的事情,多次找盛长槐让他给明兰传话,弄的盛长槐烦不胜烦,所以今日便到了杨楼等候唱名。

    而今日同科考中进士的徐慎,听到盛长槐来杨楼的消息,也跟着一起来了,还带着同乡举子祝元直,值得一提的是,会试放榜之后,徐慎中了会试第一名,祝元直也在四十几名。

    锁厅试第一名,今科会试第一名都来到杨楼,这家掌柜不愧是推陈出新点子最多的,当然上道,给三人专门安排了雅间,还派了店小二在门口等候,专门给二人报榜。

    “孟英,刚才那个文同学,我听说是您家叔父的门生,为何你不愿意见他。”

    徐慎也是认识文彦敬,这个举子在今科会试中举的同门中,表现的相当活跃,尤其是在放榜之后第二天,还专门召开了文会,徐慎那天也是去参加了。

    文彦敬刚才几番求见盛长槐,都被盛长槐拒之门外,徐慎看到文彦敬有些失魂落魄,不明其中之意,因而问了一句,祝元直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盛长槐,也是对这个十分好奇。

    “不提此人,什么门生不门生的,都是谣言,不过是个记名的,会试放榜之后,已经没了这层关系了。”

    盛长槐自然不愿意说文彦敬的事情,毕竟事关盛家的隐秘,徐慎见状,也就不在追问,祝元直倒是提起了另外一桩旧事,和文彦敬有关的。

    “说起那日文会,用修兄,你那日走的太早,倒是错过了后面的热闹,文同学文会结束之后,酒家前来会账,也不知道这文同学是怎么想的,明明囊中羞涩,还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要记账,人家酒家都不知道他是谁,哪里肯记账。”

    盛长槐这倒是有些好奇,对文彦敬出丑的事情特别感兴趣,追问了一下。

    “元直,愿闻其详。”

    原来,那日文彦敬举行文会,结账的时候说什么自己是魏家的姑爷,等殿试之后再来结账,结果被人家店伙计一阵鄙视,魏相公他自然知道,汴京却是也有这么一支,但人家家里的闺女,今年可才五六岁,哪有五六岁的姑娘许配二十几的夫婿的,这不是笑话吗。

    汴京魏相公的后人,乃是嫡长子那一支,英国公府老魏的子侄辈,今年也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侄女们都已经嫁人,这一辈乃是侄孙辈,最大的侄孙才七八岁,侄孙女更是只有五六岁,也是凑巧,这个伙计的妹妹,便在

    魏家当丫鬟,自然十分了解。

    文彦敬喝多了酒,还以为伙计故意找茬,本来就是他和伙计说的话,反而被他给闹大了,连掌柜的都来了,后来还是他有个商贾之后的同乡,将将过了会试,本来文彦敬对此人十分冷落,但那日要不是他这个看不起的同乡帮他结账,人家掌柜的就要去找开封府了,刚刚中举就如此狂悖,搞不好连殿试都参加不了了,这可是有先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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