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养龙为夫 >第六十二章 我才不要陪你喝
    扉乐介绍道:“这是狐族的无忧街,在这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应有尽有。”

    我好奇地张望,问道:“不需要银子?”

    扉乐回道:“妖界可不需要银子,需要的是有助修行的丹药,丹药炼制并非易事,需注入炼药师的妖力,注入的妖力越精纯,炼制出来的丹药越极品。”

    我们来到一座碧瓦重檐的阁楼,门匾上刻着“忆香阁”,里面欢笑声此起彼伏,形形色色的姑娘结伴往里走。

    扉乐亲密地拉起我的手,说:“走,带你见识见识属于女子的青楼长什么模样。”

    直至走进阁楼里,我才豁然明朗扉乐口中所说的女子青楼是什么,不就是女子为寻欢的宾客,男子为作乐的角妓吗?

    我停驻在门口,踌躇道:“这…有伤风化吧。”

    扉乐豪爽地揽过我的肩膀,挑眉道:“怕什么,保证你来第一回还想来第二回。”

    就在此时,一位打扮艳丽的紫杉男子摇着团扇往我们走来,笑逐颜开地招呼着扉乐:“扉乐公主,您许久未来了,崔楠一直都惦念着您呢。”

    晃眼间,我看见紫杉男子身后三条白毛的狐狸尾巴翘得老高了,左右摇曳。

    扉乐从腰间掏出一枚上品极佳的丹药递到他手中,霸气地说道:“今日将本阁的五大头牌统统送到天子房来。”

    男子看见那枚丹药眼前豁然一亮,侧身让道:“您楼上请。”

    扉乐介绍那位男子:“那是阁楼的掌事长银,他手中的绝世美男可一点都不比你家夫君差分毫。”

    我颔首以示回应,环顾大堂,觥筹交错,放歌纵酒。

    垂放的珠帘中,隐约看见一抹挺拔的身姿端坐于赤色长琴前,弹出的琴声时而高山流水,时而泉水叮咚,时而珠落玉盘,婉转连绵,不绝如缕。

    我虽然不懂琴瑟萧笛,但是这段琴音能让我身心愉悦,忍不住地想要为他鼓掌喝彩。

    扉乐同我说话:“日后我们就要朝夕相处了,你可以唤我名字扉乐,那我能叫你小千吗?”

    我收回视线,回道:“当然可以。”

    扉乐羞涩地笑道:“多谢你救了我一命。”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怪我了?早前你可是对我唇尖舌利,如今却对我热心快肠,倒是让我有些措不及防。”

    扉乐推开天子房的房门,神情严肃地说道:“其实不瞒你说,自你从秘境回来后,只要一看到你,我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莫名其妙的画面,行为举止也不受我控制,就想同你亲近,对你好,你说我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你趁机对我下了什么蛊术?”

    我哭笑不得:“你看像是我会蛊术的人吗?”

    扉乐立马敛容屏气,盯着我看了须臾,吐出一句话险些没把我气到吐血:“倒像个阿呆。”

    我厚着脸皮驳斥道:“我美貌天仙,怎会像个阿呆!”

    就在此时,长银扭动身姿往房里走来,笑语盈盈:“扉乐公主,他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扉乐顺势侧躺在软塌上。

    长银拍拍手掌,呼唤外面的人进来。

    五位形色各异的男子含羞登场,赤衣、蓝衣、青衣、白衣、黑衣,个个衣襟垂到了胸口,露出白皙透亮的肌肤。

    长银说:“扉乐公主,有什么需求尽管传唤,长银就在外边候着。”

    扉乐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长银刚退下,扉乐就吩咐白衣、黑衣和青衣三位男子好生伺候我,剩下的两位则熟练地为她捏肩捶背。

    我一时手足无措,面对他们的热情款待,切切体会到何为坐如针毡。

    扉乐见我抗拒得厉害,呵斥道:“你们傻愣着干什么,给小千倒酒呀。小千,这可是我在这里珍藏了几百年的女儿红,快尝尝。”

    我本打算拒绝,怎知刚张开嘴,就被青衣男子灌下一杯烈酒,酒入喉咙仿佛烈火在灼烧,呛得我直咳嗽。

    扉乐目光触及珠帘后那把琴时,欢喜道:“刚好这里有琴,好酒得配好音,白墨,弹一首你拿手的曲子。”

    白墨起身往珠帘后走去。

    扉乐向我介绍他:“白墨不仅长相俊美,他的琴技更是炉火纯青,放眼整个青丘他的琴技若是称其第二,无人敢称其第一,方才在大厅你所听见的琴音正为他所弹。”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琴音涌现,如同潺潺流水,温婉细腻。

    正是他的琴音,我隐隐约约中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庞突然变成一张白毛狐狸脸,眨眼间,那张狐狸脸近在咫尺,吓得我浑身冷汗。

    他的琴音里有幻术,不好,我中招了。

    我眼神迷离,只感觉他的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另外一只手放荡地游走于我的腰间,眼看嘴唇就要落在我的唇瓣时,他倏然被一股力量击飞。

    我神志清醒过来,看见白墨被重重摔落在古琴旁,而我眼前站着脸色阴沉得骇人的夙沙。

    夙沙咬牙切齿地问我:“你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儿,竟一把揽过身旁瑟瑟发抖的青衣男子,挑衅道:“你看不出来吗?把酒言欢啊。”气死你!

    夙沙眼里盛满怒火:“你再说一遍?”

    “来,喝酒。”

    我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同青衣男子捧杯后,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夙沙衣袖一挥,房里的所有人都倏忽消失不见,只剩我跟他二人。

    我开始心慌了:“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夙沙走到我身旁坐下,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是要把酒言欢吗?好啊,我来陪你喝,今日不醉不归。”

    我还在生他进青丘女帝闺房的闷气,冷漠地回道:“我才不要陪你喝。”

    夙沙的掌心压住我的手背,强势逼迫我:“今日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我内心的怒火立马喷薄而出,大声斥责他:“夙沙,你知不知道你最令人讨厌的地方就是自以为是,霸道无理,强人所难,强词夺理,还有一个轻浮孟浪!”

    我骂他用尽了我毕生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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