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老汉大概算了下报了个数。
“这金桔虽不是罕见的,但也是个好意头。白芷给老伯一百两。”
“这如何使得。”老汉推拒道。
白芷打开荷包直接把银票递给老汉,一群人这才往拍卖区走去。
秦元翊拍了一盆茶花和春兰,沈梦星也拍了一盆春兰,大家这才打道回府。
是夜,“姑娘,三皇子殿下求见!”白芨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墨尘愤愤的白了一眼白芨,主子是皇子唉见个臣女还得用求的,无奈主子乐意。
“阿翊?”屋子里的林婳探出头问了声。
月色下少年昳丽的面容有些朦胧,身长玉立手里捧着盆茶花,站在她的窗前。
“小婳,这花送你。”一开口顿时破坏了画面感,少年的声音带着丝丝讨好。
林婳伸手接过花盆,刚要把窗子关上,少年眼疾手快的按住。
“小婳,我明天要离开了,和我说说话可好?”秦元翊恳求道。
林婳看了他好久,就在秦元翊要放弃的时候松开了手,秦元翊大喜从敞开的窗子跃入。
“这么晚了来作甚?”林婳淡定的问道。
“小婳,我明天要回京了唉。”秦元翊委屈脸。
“一路顺风!”林婳似乎是有口无心的说道,手指轻轻拂过那盆茶花。
“小婳,我这次回去恐怕要许久才会见面了,你会不会想起我?”秦元翊扳过她的身子,两人四目相对。
“阿翊,我很忙的。”林婳正色道。
“那不忙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小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和你在一处,但我知道我回去后一定会想起你的。”秦元翊说的极是认真。
林婳抬眸,她见到少年的双眼里映射着都是她。可是这是为何呢?一个受宠的皇子,一个天之骄子,而她不过是个小官之义女。
“为何?”她皱眉困惑的问道。
“哪有那么多的道理本心而已,就如你和你的大哥哥投缘一样,无关乎身份地位,无关乎男女。”少年的声音极其好听,甚至像是带着种蛊惑人心的美好。
“明天啥时候走?这盆金桔送你了。”林婳垂眸低低的言道,鬼使神差的居然把好不容易得来的金桔舍了一盆出去。
“小婳真好。”秦元翊开心的眉飞色舞。
“明天早上走的时候找白芨,他那屋子有些东西你带上。”
秦元翊眼前一亮,小婳可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吧。
“好!小婳我会把这盆金桔好好养的。”秦元翊摸了摸她的发心温柔道。
“这个你拿着,要是有人敢为难你,你就拿出来。”秦元翊又递过去一块玉佩。
上好的羊脂白玉,一面是代表皇子身份的四爪金龙,另一面是个翊字代表着三皇子。这个是每个皇子出生上了玉碟都会有的。
林婳捏着似乎还带着温度的玉佩心情复杂,这个太贵重了吧。
“不准拒绝,你不在京都里,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我们也护不住你,你好生收着。”秦元翊不容拒绝霸道的说道。
“那我走了啊。”秦元翊磨磨蹭蹭的往外走。
林婳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真走了啊。”他已经到了窗边了,回头看去,小姑娘不说话,脚尖一下一下的点地。
秦元翊遽然转身大步就到了林婳身边,在林婳猝然不及防时抱住了她说道:“坏丫头,说一句好听的话都难。”
他伸手轻轻的弹了弹小姑娘的额头,在人家还没反应过来时像一阵风的跃出窗口。
“阿翊,保重!”林婳轻轻的低喃着。
秦元翊赶回京都第二天就是元宵节了,他看了看两筐要见底的水果一阵阵心疼。
他也就父皇母妃各送了两大篮子,殷将军府和沈侯府赏了一小篮子,路上吃了一点点咋就箩筐见底了?
看了看边上两筐是小婳要他转交的,于是他计上心来了,反正秦王府的人又不知道实际多少,也不可能去问送礼的人。
“小顺子,把这一大篮水果送去秦王府。”秦元翊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非常高兴的亲自装了一篮子水果让贴身内侍送了过去。
这个年秦王府过得很舒心。秦王妃恢复了清明,府里有个当家主母自然不一样;秦王爷用了林婳的招就在大年三十晚抱着搓衣板进了娘娘的房间后,大家发现王爷再也没被娘娘赶出去过。
最让人兴奋的是整个京都的贵女都要疯狂的女儿家闺阁明珠阁完工了。于是,还未曾回京的小郡主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收到三皇子的节礼众人都有些吃惊,毕竟往年都未曾这样走动过,不过一看那篮节礼司徒煊就悟了。
“母妃,是婳丫头送来的。”司徒煊一语道破,而且这里头的猫腻他心知肚明的很,只能说三皇子还是作了。
“我就说呢,这丫头怎么啥都想着我们。”秦王妃恍然大悟,接着又嗔怪的说道,心里又在盘算着要送些啥去湖州了。
“这丫头真这么有本事?”秦王爷有些不信。
“这个就是咱们认的小妹妹吗?”一直没存在感的司徒煜羡慕的不得了。
大哥就算封了世子都没这样大方过,一出手就给他一百两银票当零花钱,听说是那个小妹妹给大哥的分红,这样的妹妹求给他一个吧。
“这林姑娘小小年纪怎么有这样的本事,莫非是沽名钓誉其实给力的是沈知府?”李乐雅扭着帕子期期艾艾的说道。
这个林婳就是她的克星,大家都说王妃姑姑对她好,可和林婳一比她就啥也不是了。
司徒煊的脸就沉了下来,秦王妃淡淡的说道:“乐雅,不了解的人和事莫要妄语。”
“是,姑姑,雅儿知错了。”李乐雅低头认错,心里恨毒了从未见过的林婳。
“我进宫一趟。”司徒煊冷着脸就走了。
秦元翊刚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还大方的赏了自己殿里的人,直到哭丧着脸的小顺子带着司徒煊进来,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煊哥怎么来了?”秦元翊硬着头皮问。
司徒煊哼了一声不搭理,直接让流影带人把水果搬走,更气人的是他拿起一个苹果,一颗葡萄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