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霍去病的这两个字,嬴月则是弯起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然后紧接着,小姑娘就从霍去病的口中听到一个有些离谱的故事。

    ——关于南平王明明图谋她手中的雍州势力,想要通过联姻求娶她以获得雍州力量的支持,为对抗各州联军增大一分胜算,但是对于这明明本该是在“求”她的事件上却摆出高高在上,仿佛反而是她在求着南平王办事一样的傲慢态度这件事。

    把嬴月给听的目瞪口呆,大为震撼,因为南平王实在是太过厚颜无耻不要脸至极,以至于嬴月都没有开始顾及到被他这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理给恶心到,只余下震惊的情绪。

    原本,这桩当初在行军路上发生的要说起来简直就不是一般恶心人的“求娶”破事儿孙策他们其实是没有打算和自家主公说的——因为这实在是太过糟心了。

    而且这件事也并非是什么重要情报,他们又都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所以在经过商谈之后也就一致觉得没有必要把这种污秽的东西拿去污了自家主公耳朵,让小姑娘再去从这个不久之后就会被他们给干掉的“逆贼”身上感受一下人类的多样性。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但是现在既然瞒不住了的话,那也就只好把这件事情给抖出来了。

    而听着霍去病和孙策说起南平王这波脸比盆还大的操作,旁边在场的刘秀不由得听得眼皮直跳。

    甚至在南平王这个身子骨已经半截进了棺材的完全不要脸的老男人作为对照之下,刘秀心下间忽然就有些觉得,此前觉得在青州牧遇到的那位被他称之为烂桃花的州牧公子都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烂桃花了,

    ——和南平王这又想要嬴月手中势力,又想把嬴月当做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求任何回报的无条件奉献自己的姬妾相比,那个看着嬴月这张美貌的过分的脸连话都说不清楚口吃的州牧公子还挺可爱。

    ……虽然说在这个世道上无论比什么都没问题,但是唯独不应该比烂吧。

    随后,在霍去病的主动招供,与孙策的时不时的补充两句口供之下,心中终于将南平王这一脸皮厚若城墙的操作给彻底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嬴月不禁瞪大眼睛,有些忍不住的对面前的两个少年问出当初她曾经问过白起的那个问题,得到的对方的回答。

    “我看起来……真的就那么好骗?”

    “不。”而后一句话音才刚落下之后,美貌的少女顿时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样的问法有些不对——这个问题太过委婉了。

    是以之后嬴月又问出了一句更为直白的问题,道:“我这张脸,看上去是真的就显得很蠢吗?”

    所以一个两个的才会都把她当做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嬴月承认自己的确是不聪明,或者直接将她称之为笨蛋,她也完全不在意此事,但是——她也没有傻到这个份上吧?

    想到这里,美貌的少女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那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庞,都说长得好看的人看上去都会让觉得这是个聪明人,她自觉自己容貌还是不算差的,所以为什么就总有人会将她给当作是傻子看待呢?

    而听着嬴月这一已经开始怀疑起是自己面相有问题的灵魂发问,另一边正在看着东西的荀攸放下手中的纸张,朝着自家主公这边探向目光过来,开口道:“实际上,那位南平王之所以能够有着如此的自负程度的自信,也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而伴随着荀攸这句话音的落下,在场的其他四个人不由得纷纷朝着声源方向望去,将目光注视到他的身上,一看便是竖起耳朵等待荀攸下文的模样。

    而在四双八只眼睛的注视之下,荀攸则是不疾不徐的缓缓开口,先是对嬴月问了句,“主公对于徐州牧身边的那位女将军可否还有印象?”

    听到荀攸的这一问题,嬴月立刻就没有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应了声,“有。而且印象深刻。”

    在前来赴约勤王之事的各州军队之中,除了嬴月的雍州军之中有秦良玉这个女子将领之外,另外唯一一个有着领兵的女将军的州便是徐州。

    这实在是很难不让嬴月注意到对方。

    毕竟这个世道终究对于女子实在是……

    所以才看到其他州牧麾下有人任用女将的时候,难免不对对方心生几分好奇。

    而在嬴月应下之后,随后荀攸继续道,神色平平地抛出一个炸弹,“那位女将军,是徐州牧的结发妻子。”

    一瞬间,嬴月的神色顿时变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嬴月之所以会震惊成这个样子,也是有着原因的。

    原本若是有哪位州牧和自己麾下的女将是伉俪情深的夫妻关系,这听上去倒是一桩美谈,拿出来说道两句或许还能够平白的让人感到两分艳羡。但是徐州牧不一样,他……嬴月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只是她和其他几位州牧汇合之后,在偶然间见到的徐州牧怀中所搂抱着的不同姬妾就已经不下三位。

    老实来讲,徐州牧的这个态度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出来勤王——打仗还要带好几位美妾耽于享乐这简直就是脑子有坑的操作。

    但是想想大家又有谁但目的是真的想勤王,去维护那所谓的皇家尊严又好像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毕竟如今也还没真正开始进京打仗,所以大家对于徐州牧的这种操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更何况他虽然行事荒唐了一点,但是有一说一,徐州牧倒是也没有耽误过正事,也就彻底没人在这方面上给他眼神了。

    荀攸继续道:“但实际上,徐州牧荒唐之外,从未耽搁要事的原因便是那位女将军在帮他进行统筹管理着其他事宜。”

    正妻负责替自己秉公办政,而他自己和妾室卿卿我我……不得不说,这徐州牧的操作不是一般的野。

    只是虽然这徐州牧所做之事实在是让人心中有点数不尽的槽点,但嬴月还是有些奇怪,“可是这和南平王那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嬴月的这一声,荀攸轻笑了下,道:“主公莫急南平王和这徐州牧二者之间的关联就在于,如今这位徐州牧,便是靠着那位女将军的妻子起家的。”

    之后荀攸给在场的其他四人讲述了一段很是……离谱的故事。

    -

    如今的徐州牧本是泥腿子,草莽出身,而是为他妻子的女将军则是原本的徐州牧的唯一独女,老徐州牧还算是一个文武双修,德才兼具的人,所以对待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一个女儿自然是悉心教导,自己会什么,便教导女儿什么,所以在这样的生长条件之下,那位姓林名清芫但女将军自然是成长为了很优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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