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韩嵩一脸为难,袁耀便冷哼了一声说道:
“怎么,莫非刘琮没诚意,还是他没这个胆量来亲自见我?”
“这个....”韩嵩闻言,一时的语塞。
饶是他才智出众,面对袁耀的质问,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就在韩嵩不知所措之际,袁耀却淡淡说道:
“刘琮毕竟是一小孩,胆小我也能理解,这样吧,咱们两家到时只各带五百护卫,会面之时,两军约退百步,我与刘琮相距十步会面,他可以带几名随从,袁某独身上前,这样总该行了吧?”
袁耀仿佛为刘琮考虑一般,但话中充满了高傲,一副轻蔑刘琮的语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琮若是还不敢来,那他就等于畏惧袁耀。
那么整个荆北的军民;都会对他的胆小感到失望,认为他这样的人为荆州之主,不可能会给民众带来安全感。
这却正是袁耀的目的,以后攻打荆北,将会事半功倍。
毕竟刘氏在荆州根深蒂固,深受百姓爱戴,跟那江东孙氏一般,若想灭之,必先让其子民对其失望。
其实从袁耀说出两方之主碰面商谈,韩嵩便有所预感。
如今袁耀说出如此为刘琮考虑的话,韩嵩便猜到了袁耀那邪恶之心。
韩嵩深知此事颇大,犹豫了片刻后,只得抱拳回道:
“会面之事重大,韩某不过一使者,不敢擅作主张,太尉的建义,我还需回襄阳请示才能有答复。”
袁耀闻言,当即便摆手说道:“先生请便,刘琮若是不敢前来会面,那划江而治之事,免谈!”
最后那一句话,袁耀加重了语气,丝丝杀气暗藏其中。
袁耀的威胁之词,韩嵩闻言,身子微微一颤,让他感到了深深的畏惧。
袁耀亲自将他送出营外,并一脸的沉寂,看着渐远的韩嵩等人。
而庞统,却在旁边品尝起荆州的美酒来,还啧啧赞叹:“果然还是荆北的酒醇香啊...”
法正闻言,便笑道:
“再隐忍些日子吧,江东一落,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兵发荆北,到时让你喝个够!”
袁耀听闻,微微一笑,便夺过了庞统手中酒壶,大饮一口后,很是严肃的说道:“军营禁止饮酒!”
袁耀此言一出,很是不能服众啊,众人都投来了不屑的目光。
刘晔却是奇道:“适才主公硬要刘琮单骑会面,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倒是有些不解。”
袁耀闻言,没有说话,而是猛喝了几口酒。
庞统见状,当即大急,急忙夺回了酒壶,袁耀这才不紧不慢说道:
“刘表在荆州深受百姓爱戴,跟孙氏在江东一般;根深蒂固。”
“我不去亮一亮相,树立一下威名,如何能让荆北的军民见识到我的风范?”
“他们怎好在我和刘琮之间做一个对比呢?”
“若想夺其地,必先令其子民失望!”
众人闻言,这才明白袁耀为何会如此,都在感叹袁耀目光长远;江东还未平,就打荆北的主意了。
刘晔也这才恍然大悟!
刘琮若是不敢来会面,他的那些属下,还有荆州的士民,便会认为其怯懦,畏惧袁耀。
如此,他在荆州的威望就会大跌,进而失去民心。
刘琮若是勉强前来也一样,他带着亲兵保护,在世人眼里,他依然是一副畏惧袁耀样子。
无论刘琮敢不敢会面,从中获利的,都将是袁耀一人。
就在袁耀想再次抢夺庞统的酒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