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神医王妃的专情王爷 >第一百零五章:失信
    前不久,杨琼妃在陈治同陈煊说完陈尔雅身上携带了虎符一事后,立马心生一计,待到第二天早上陈煊上朝,她把陈治召来,让他告诉陈景渊,去林府挑拨陈尔雅和林子之间的关系,尽管并不能置林子于死地,但是至少可以让他不再信任陈尔雅,离他而去,这样,陈尔雅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在前一天的夜里,陈煊派了几个侍卫,去了凌方的府中。夏日的夜一点也不宁静,萤火虫像探夜的使者,打着灯笼,大老远就可以看见莹莹绿光,月光伴着花香,蝉鸣在花间吟唱,凌府里的庭院中,眼眸清澈,似是盛满星光的少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个板凳上扇着蒲扇乘凉。

    “殿下的手臂,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凌方望着漆黑天穹上的繁星,喃喃自语。这时,“砰砰砰”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凌方忙站起身,丢下手里的蒲扇,拿出了衣袋中的孔雀翎,警惕的问了声:“谁啊?”

    外面的人回答:“我们是陛下派来的人,陛下有事要请袁都尉过去。”凌方思索片刻,“这么晚了,陛下找我有什么事?莫不是和殿下被蛮人抓去一事有关?”

    凌方也想不通,毕竟,君王的心思难猜,陈煊的想法岂是他这个无名小卒能想到的?那群人催个没完,凌方缓缓走过去:“来了来了。”凌方打开门,一群侍卫手提刀子,举着火把,气势汹汹。

    “不知陛下找凌方何事?”领头的侍卫冷笑一声,摆了一下手,“去了你不就知道了?给我拿下!”一群侍卫冲上来,把凌方七手八脚束缚住,凌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来抓我?”凌方一边挣扎着,一边问。那些侍卫不理他,直接将他押入大牢。

    那群侍卫把凌方丢进大牢,就“啪嗒”一声,无情的将牢门关上,不给他半点出去的机会。凌方跑过去抓着牢门,询问那些狱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深更半夜去我府里把我抓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门的狱卒听凌方嚷嚷的烦,就不耐烦的告诉他:“行了,你别嚷嚷了,实话告诉你吧,让你去城东是保护百姓撤离的,而你却烧了他们的房子,你说你该不该抓?”凌方听了,心里一怔,“什么烧房子?掩护百姓撤离,是主帅让我不留下证据,全部销毁的,我为了不留证据,我才烧房子的!你们搞清楚啊!”

    “行了,你别在这吵了,在我们面前说这些有用吗?你还是跟审你的人说吧。”狱卒说完不再理会凌方的叫唤,凌方见那群狱卒不理他了,兀自寻思起来,他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中了陈治的诡计,明明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这心计多的让人胆寒,凌方的背后不禁觉得有一阵凉风拂过。

    “就因为我是殿下那边的人,所以他才用计害我。”凌方气愤的一拳打在墙上,其实,他当时只要把百姓们护送到城西就可以了,烧房子完全是多此一举,就几间破房子,蛮人进去能找到什么?反而烧了之后,给人留下陷害自己的把柄。凌方真是悔不当初,就不该轻易去听从陈治的话。

    第二天,陈煊接到了林子送来的辞官信,除了信,还有他父亲的官印他也一并上交给了陈煊,陈煊看了,不明所以,忙问跪在朝堂下的林子何意?林子回答:“回皇上,皇上一直以来很器重林家,但是,微臣只是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经验尚不如家父,如今又害得靖王殿下落入蛮族之手,还差点丢了性命,臣心里有愧,觉得自己不配再承袭家父的爵位,因此想辞官归隐,望陛下批准。”

    陈煊沉思片刻,他知道经历了这些事情,林子年幼,肯定是不想待在这官场中维持生计,但他不知道的是,林子辞官并不是因为官场的纷扰和杂乱,而是因为他与陈尔雅之间已经竖起了高高的城墙。

    “如今你们孤儿寡母,你若辞了官,今后如何赡养你的母亲?”陈煊关心的问,“谢皇上关心,皇上不必担忧,家母的娘家是做药材生意的,舅父那边正好缺一个采药的帮手,微臣去替舅父采药,也可维持生计。”林子从小与林华习武,翻山越岭的本事自然可以帮助他日后为他的舅舅去采摘一些他们无法采到的稀有草药。

    “你真的想好要辞官?”陈煊再一次询问,确定林子的想法,“是,臣自愿辞官,去意已决。”陈煊听罢,批准了林子的辞官信,林子毅然决然的走出了皇宫这个是非之地,走到宫门外,他望了一眼高高的宫墙,宫墙里面,住着“出卖”他父亲的“仇人”,可是他无法杀死他,替父报仇,他觉得自己很没用,父亲一生征战沙场,英勇无畏,却生出他这么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林子真想一刀剁了自己。

    林子缓缓闭上双眸,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与陈尔雅的种种往事历历在目,浮现在眼前,彷如昨日。林子忘不了他与陈尔雅在月下博弈,落英飞满了他们的衣袍和棋盘,两人在棋盘上杀的难舍难分;忘不了他与陈尔雅大闹金满堂,那是陈尔雅第一次出宫到京城;忘不了他俩在当歌对酒时,陈尔雅轻轻吟出“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的诗句,他说他们的情义就像月光一般常驻永存,他们是永远的好兄弟,可是如今,这些话都如青烟一般飞散难寻,好像永远停留在了他父亲战死的那一刻。

    虞燕飞被召到墨染殿的时候,她在这之前是完全没有想到的,她竟然还可以再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当她来到墨染殿,看到陈尔雅的样子之时,不觉心如刀绞。她心心念念的少年郎,在再次见到之后,竟已是这个样子,她宁愿替代他去受这折磨,也不愿让眼前的人受苦。

    若不是程君怡在身边,她真想跑上前去抱住他,问他一声:殿下,疼吗?可是她不能,她现在只是一个婢女,要不是医术高超,她根本不可能见到陈尔雅。

    虞燕飞过去帮陈尔雅把了脉后,又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脸色有些凝重,一旁的程君怡焦急的问:“燕飞,雅儿怎么样?”虞燕飞摇摇头,程君怡觉得,虞燕飞的表情是想告诉她陈尔雅的手臂已经无力回天了。

    “燕飞,雅儿的手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虞燕飞看到程君怡绝望的样子,叹了口气,“回皇后娘娘,办法也不是没有,奴婢之前与家父去过一个地方,名曰清灵谷,那里山清水秀,地理位置好,空气清新,钟灵毓秀,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因为地形好,那里生长着许多奇珍异草,有许多稀世名贵之药,清灵谷是家父无意中在采药时发现的,把殿下带到清灵谷,加上那里的草药,若是运气好,奴婢想,应该可以帮殿下医好手臂。”

    “好,那你快带着雅儿去清灵谷,本宫派人送你们去。”程君怡急急忙忙的说,“是,还请娘娘安排好时间,奴婢这就带殿下前往清灵谷。”程君怡出了墨染殿,心中仿佛燃起了希望的火焰,这样,陈尔雅的手臂就有救了,他不会变成废人了。

    虞燕飞在回凤鸣宫的路上心中也是分外喜悦的,陈尔雅虽然伤的不轻,她很心疼他,但是想到过几天就可以和陈尔雅去清灵谷,两人共度一段时光,这伤感的情绪早已被心中的喜悦取而代之。

    程君怡带着虞燕飞刚走不久,陈煊就带着一群侍卫闯了进来。“皇上驾到,闲杂人等回避!”陈煊身边的执事太监挥舞着手里的拂尘,尖声叫喊着,墨染殿的宫女太监纷纷退到一边跪下,陈煊的侍卫马上鱼贯而入,遍布墨染殿,好像一张展开的罗网,要把陈尔雅罩在其中,令他没有任何逃跑的余地。

    司马繎新和另外三个人急匆匆来到墨染殿,准备告诉陈尔雅凌方被抓了的事,结果,眼前的一幕令他们有些惊愕,但惊愕中更多的是疑惑。

    司马繎新看到一堆侍卫围在墨染殿,把墨染殿堵得水泄不通,就想直接闯进去看个究竟。谁知,卫无情一把拉住他说:“先看看再说,这些侍卫不是普通侍卫,他们都是陛下身边的人,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王真在旁边附和着点点头,卫无情趁这时间与他们俩说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觉得,这群人来墨染殿,一定和凌方有关,凌方被抓进了大牢,现在陛下又派了这么多人来墨染殿,凌方和殿下一定又被歹人陷害了。”

    “那现在怎么办?”王真询问卫无情,卫无情想了想,“不如进去,就说我们来看望殿下,不巧碰到了陛下,这样,既可以知道陛下来墨染殿要作何,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保护殿下。”卫无情知道,凭他们三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和高高在上的陈煊对抗?但尽管如此,卫无情还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陈尔雅,因为他相信,无论如何,陈尔雅都没有做错什么。

    还没等陈尔雅起身去接驾,陈煊就怒气冲冲的带了两个太监和两个侍卫走进了陈尔雅的寝殿,陈尔雅急急忙忙穿上靴子,顺手拿过旁边的衣袍披上,下了床榻小跑几步跪在陈煊面前:“儿臣参见父皇,时间仓促,未来得及整理衣冠,望父皇恕罪。”陈煊冷着脸,也没有说让陈尔雅免礼的话。

    陈尔雅见陈煊没说话,也跪着不敢起来。陈煊瞥了一眼陈尔雅修长的手指上缠着白色的布条,不禁冷哼了一声,仿佛是在说,他手指上的伤是和蛮族人演的戏,他们是一起来欺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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