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神医王妃的专情王爷 >第一百四十五章:她是魔鬼
    陈尔雅他们走远后,茉儿的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酥软,直接腿一弯,坐在了地上。她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如果刚刚有一点心虚,在陈尔雅面前露出了破绽,那一定会对主子不利,到时候她俩就都别想活着走出墨染殿了,刚刚陈尔雅追问她时的眼神,令她感到胆寒,那眼神像是一把利剑一样,锋利的要刺入她的灵魂。

    凌方刚从正殿出来,就骂骂咧咧的说:“看吧,我就说问不出什么来,这个丫头和姓白那婆娘一样,嘴硬的很,根本不肯透露半个字。”

    卫无情默默跟在凌方身后,一言不发,深邃的眼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陈尔雅叹了口气:“她不说我也知道是她们干的,只是,不知道燕飞现在怎样了。”

    陈尔雅说罢,低下头眼里的忧愁更加浓烈。凌方听出了陈尔雅语气中的忧虑,他疾走几步,追上去安慰人:“殿下,你不要太难过了,燕飞姐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等我们抓住那个婆娘,我和二哥把她碎尸万段!”

    陈尔雅看了一眼袁方,没有说什么。卫无情赶紧上前拉住袁方,冲他使眼色,示意凌方不要再说了。凌方点点头,赶紧捂住嘴巴,二人悄悄离开墨染殿。

    白梓谣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了白府。她敲了桥敲白府的大门,管家过来打开门,看到是白梓谣,忙去通知白梓歌,姐妹二人见面后,激动和喜悦不言而喻。

    白梓歌一袭白色衣裙,外披白色绒毛斗篷,素净雅致,再加上英气的面容,有种女侠的风范。夕阳下,白色的衣裙被如血的残阳映照的犹如初夏的落英,风拂过,未缀珠翠的青丝轻轻飞扬,即使在寒冷的深秋,白梓歌穿着单薄的衣裙也不会觉得多冷。

    白梓歌看到妹妹,激动的握住她的双手:“梓谣回来了?回来都不提前写封书信告知姐姐。”白梓谣跟着白梓歌进入白府,“哎呀,姐姐,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皇后娘娘好不容易答应我回来看看你的。”

    白梓歌拾起白梓谣的手,牵着她的手,姐妹二人进了前厅:“你这丫头,我原本以为进宫之后性格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这么调皮。”

    收敛?她怎会收敛?白梓歌不知道的是,这些调皮天真的模样都是白梓谣装出来给她看的罢了。皇宫才是真正属于她的舞台,她的手腕和野心只有在那个华丽的金丝笼里才能获得成就,白梓歌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妹妹表面上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子,但她的身体里住着嗜血疯狂的灵魂,这灵魂使得她想要除掉那些阻碍她得到权力的人,想要将陈尔雅与陈治两个男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想要狠狠的,一次又一次虐待着她的情敌虞燕飞,她想看到她绝望又可怜的眼神,她想听到她在她面前求饶的声音。

    少女的心里尽管已经上演了各种虐待柴房里昏迷着的人的场景,但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姐姐,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还要责怪我,有没有准备我爱吃的糖糕?”

    听到白梓谣撒娇,白梓歌的心都融化了。也是,在宫里无亲无故的,也不知道她的丈夫对她好不好,她在宫里平日里孤不孤独,和宫里的其他公主王妃相处的怎么样,这些白梓歌都无从得知,她想问一问妹妹,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梓歌轻叹一口气,觉得把妹妹嫁入宫中或许就是个错误,有些时候,父辈留下的荣耀也可以是束缚她们这些女儿家们自由的枷锁,只因与皇室关系密切,所以才要拉她们作为联姻的对象,不管双方愿不愿意。但是,当初白梓歌问白梓谣的时候,白梓谣似乎很是愿意,如今回来也没有不开心,白梓歌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妹妹在宫里过的很幸福。

    姐妹俩又叙了一会旧,吃过晚饭后,白梓歌拉着白梓谣的手把她送到以前的闺房:“路途颠簸,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有话明日再说。”白梓谣恨不得白梓歌马上走,她好去收拾一下虞燕飞,但她还是拉着姐姐的手不肯放开,恋恋不舍,“姐姐,我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我们再说一会话,不好吗?”

    白梓歌把妹妹推到闺房,自己慢慢退出来,替她关上门:“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好好休息。”白梓歌关上门的同时,冷月的霜华和风的凄清也被隔绝在外,留下的只是一片黑暗和孤独的寂静。

    白梓谣并没有解衣就寝,她偷偷踮起脚走到门边,确认白梓歌离去之后,点上蜡烛,拿着烛台,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白梓谣拿着烛台,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柴房。她掏出茉儿之前交给她的钥匙,打开柴房的锁。她关上门,柴房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微弱的烛火映照出白梓谣狰狞又妩媚的脸庞,她把烛台靠近地上靠墙而睡的少女,只见虞燕飞的手脚被铁链束缚,她双眸紧闭,安然的靠墙睡着。

    白梓谣的脸上噙起一抹残忍的笑,仿佛面前的少女待会就要被她这只野兽生吞活剥。茉儿喂给她的药太多了,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白梓谣拿起前不久王公公喝剩下的茶,对着虞燕飞的脸上泼去,可怜的少女被水一泼,感觉脸上一阵冰凉,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熟悉的女子。

    虞燕飞看了看四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潜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束缚着,虞燕飞惊慌失措摇晃手上和脚上的铁链,似乎想要挣脱铁链魔鬼一样的束缚。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虞燕飞边挣扎边喊叫,站在一旁的白梓谣只是看着她不住的冷笑,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杂耍一样。

    “别喊了!”白梓谣把烛台放在身后的窗台上,她走到虞燕飞身边,蹲下身,一把捏起虞燕飞的下巴细细打量,昏暗的灯火下,少女的脸庞上有些许灰尘,虽不是美的举世无双,却格外清秀脱俗。

    “你……你要作何?”虞燕飞怯怯的声音传来,白梓谣一把甩开虞燕飞,“这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究竟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那个陈尔雅对你死心塌地?”白梓谣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柴房。

    白梓谣一番话下来,虞燕飞才知道,陈尔雅之所以冷落她不是因为他变心了,而是在保护她。虞燕飞此刻心里是无法言说的后悔。如果当初能再慎重考虑一下;是不是就不会让两人都这么难过?如果当初她给他的不是冰冷的言语而是一个善意的微笑,是不是就不会引起这令人难受的误会?如果当初她能多问他一句,是不是就不会伤害到他?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虞燕飞觉得,这些话已经没有机会对陈尔雅说了。

    白梓谣恶狠狠的话语再次侵略了她的耳畔:“陈尔雅的心里只有你是吧?他除了你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虞燕飞,我承认你比我厉害,至少在陈尔雅面前我输给了你,可是,就算我输了,现在谁又知道你被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柴房里?我要让你知道,麻雀,是不可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婢女就是婢女,这点是无法改变的!”

    白梓谣话音落罢,一巴掌打在虞燕飞脸上,可怜的少女尖叫一声,脸上瞬间感觉火辣辣的疼。委屈,绝望,害怕,悔恨一起涌到虞燕飞的心里,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白梓谣并没有就此罢手,她过去拽住虞燕飞的头发,疯了一样在她脸上一下一下打着,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柴房里清晰可闻,白梓谣似乎是要把这两个月以来在宫里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而导致她遭遇这种情况的,就是面前的女子。

    接连抽了七八个巴掌的白梓谣拽着头发把虞燕飞已经无力的头提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白梓谣悠然娇媚的声音回荡在虞燕飞耳边:“你要是求我呢,我就停止打你。”她放开虞燕飞凌乱的头发,把她甩开,“我现在命令你,跪在地上求我,给我磕几个响头,否则我就继续打你!”

    虞燕飞缓缓抬起头来,些许发丝覆盖在她的额前和脸上,本来白皙的脸颊被白梓谣打的红肿不堪,嘴角也有血迹涌出:“我虞燕飞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白梓谣听罢,恼羞成怒,“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如果没有你,陈尔雅他会这样待我吗?我堂堂白家小姐,新婚之夜就成了弃妇,这样的笑柄,你敢说与你无关?”

    虞燕飞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白梓谣的不可理喻:“白小姐,没有人逼你进宫嫁给靖王,是你自愿的,你得不到他的宠爱就来责怪别人,甚至是对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婢女下手,传出去了,不同样是个笑柄吗?”

    虞燕飞这不说不要紧,一说正好戳中了白梓谣的痛处,妩媚娇俏的少女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更狰狞,她再次将虞燕飞一把拽起:“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会得不到他的宠爱?”

    白梓谣把虞燕飞狠狠推倒在地上,又过去踢了她几脚,每一脚落在虞燕飞身上都钻心的疼,听着虞燕飞疼的呻吟的声音,这个女魔头压抑的心里才得到了片刻的平衡和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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