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神医王妃的专情王爷 >第一百六十六章:只羡鸳鸯不羡仙
    程君怡打量完毕之后,喃喃自语:“本宫总感觉这水仙花发钗不适合你。”

    程君怡把发钗从虞燕飞的发间取了下来。她在端着发饰宫女的托盘里随手拿起一朵青莲别在了虞燕飞的发间。随后,程君怡站到刚刚的位置上从上到下又把虞燕飞打量了一番,好像是真的在为陈尔雅挑选秀女一样。

    “这样就很不错了。”程君怡满意的点点头,示意虞燕飞可以去墨染殿见陈尔雅了。虞燕飞后退几步,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出了凤鸣宫。

    离开程君怡的视线后,虞燕飞忽然想起了陈尔雅为了帮她找到七鸣草受伤的事,那日去的时候没来得及准备,今日去她要帮他处理一下伤,不然他一个人弄的会对伤不利。虞燕飞想到这些,忙去内务府取了一些药棒和白布来,她将这些东西放进衣袖中,就匆匆去墨染殿了。

    虞燕飞本以为陈尔雅会待在墨染殿里读书,她没想到她刚进殿门,就刚好看到陈尔雅出来。陈尔雅看到对面有一个长相清纯,嘴角含着淡淡笑意的少女,那熟悉的感觉,那茉莉的清香,使陈尔雅觉得如沐春风。

    陈尔雅看到打扮的如此清新雅致的虞燕飞,不禁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燕飞,你来了?”

    虞燕飞赶忙向陈尔雅行礼:“奴婢见过殿下。”陈尔雅拉起虞燕飞的手带着她走入墨染殿中,仿佛她真的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陈尔雅带着虞燕飞进到殿中,像前一天一样,坐在案前。陈尔雅微笑看着虞燕飞,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虞燕飞被看的有点不自在,默默低下头不说话。

    陈尔雅打破了沉默:“燕飞,没想到这七鸣草这么神奇,你能重新说话真是太好了。”

    虞燕飞没有接下这个话题,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陈尔雅的伤:“殿下,您的伤怎样了?”

    陈尔雅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无事,你不要太在意了。”虞燕飞不信,她知道陈尔雅喜欢逞强,“还是奴婢来帮你处理一下吧,这样不行。”

    陈尔雅还是在拒绝:“我真没事,不用了……”陈尔雅还想说什么,就见虞燕飞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和一支药棒,一块白布就知道她是有备而来,也不想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便答应了。

    虞燕飞打开瓶子,用药棒蘸了一点白色的粉末,陈尔雅解开衣带,将半边衣袍褪下,露出白皙如羊脂玉的肩,只见那白皙的肩上有一道狰狞的血痕,仿佛一块上好的美玉被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划痕一般,虞燕飞看了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她颤抖着手用药棒轻触陈尔雅肩上的伤:“会有一点疼,你忍着点。”陈尔雅注释着虞燕飞,此刻,二人的距离极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陈尔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不想打破这份美好的宁静,不需要刻意回答什么,只需静静看着她的容颜便可。陈尔雅的眼神告诉虞燕飞,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也不会觉得疼的。只要帮我处理伤口的人是你,怎样我都不会觉得疼。

    处理完后,虞燕飞竟然主动帮陈尔雅搭上衣袍,陈尔雅并没有讶异,而是把这当做理所当然。她本来就是他的王妃,这些事情以后还会做很多很多次的。

    陈尔雅让虞燕飞靠在他的肩上,阳光从雕花檀木窗中映射进来,两人的身上像被洒了一层金粉,璀璨夺目。美好的时光值得人铭记一生,也能治愈人的一生。

    “燕飞,我马上就要去边关了,文苍和昔聊的战争已经开始,父皇后天就要派我去边关。”陈尔雅闻着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味,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暖融融的阳光。

    虞燕飞把埋在陈尔雅怀里的头抬起来,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带着一丝担忧:“你又要离开我了?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吗?”陈尔雅看出了虞燕飞眼中的顾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当然是还有司马将军他们了,子睿也会与我一同前往,尔瑜主动请缨,父皇已经同意了,这次出征的皇子只有我们三个。”

    陈尔雅话音落罢,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他想起了两年前与蛮族之间的战争。那个时候,他只有十六岁,那时出征的有陈景渊和陈治,更重要的是,还有他童年时忘不了的兄弟林子,如今短短两年,早已物是人非,他们都已不在,陈尔雅害怕,害怕此次出征,陈子睿和陈尔瑜也会……

    虞燕飞静静的听着,随后,她回以陈尔雅一抹灿然的笑:“那你们要小心,我等你回来。”

    不管能不能等到你回来,我都会等你回来。就算你永远留在战场上,我也会为你守候一辈子,留在深宫,替你照顾皇后娘娘;若你能平安归来,我将为你接风洗尘,与你相伴一生一世。

    陈尔雅的心里此刻有千言万语想对虞燕飞说,但是话到嘴边,只是深情的一句话:“放心吧,我会平安归来,这次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黄昏的夕阳像新娘的嫁衣,将大地映照的一片绯红。卫无情从兵部出来,看到不远处的夕阳下有个婀娜的身影,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再过两日,他就要远赴边境了。近几年来,卫无情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觉得,是陈尔雅给了他重生,帮他找到了目标,使他不再像行尸走肉一般活在世间。每次奔赴沙场,卫无情从来不像其他人一样与亲近的人一一惜别,因为,他自始至终觉得自己都是孑然一身,他已经失去了未婚妻,失去了父亲,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因此别无牵挂,唯有这七尺之躯,可以献给文苍,以绵薄之力,护文苍一方百姓安宁。

    卫无情走近,看到那个身影是陈如翊,她的长发披散在背后,云髻用一支白玉簪子轻轻挽起,簪子上有玉兰花的装饰,耳朵上坠着两颗翡翠水滴形耳坠,正如她文静秀雅的气质。

    卫无情赶忙向女子作揖:“无情参见公主殿下。”陈如翊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倏然回过头来。

    作为文苍的庶长公主,陈如翊已经十九岁了,她的母妃华良妃多次请求陈煊把陈如翊许配给朝廷官员的儿子,之前陈煊也召见陈如翊,问她可有中意之人?陈如翊漠然告诉陈煊,朝廷中的官员她并没有中意的,他们的儿子她也看不上。

    陈煊因为当初把陈柔嫁与蛮王联姻,他不想再强迫这个庶女嫁给不喜欢的人而禁锢她一辈子的自由,所以即使陈如翊已经快二十岁了,既然没有中意的男子,他也不勉强陈如翊。可陈煊这个做父亲的又如何知道,女儿爱的人实则正是他最器重的兵部侍郎卫无情。

    陈如翊嫣然一笑:“卫侍郎免礼,听闻你两日后就要去边境了?”

    卫无情点点头,二人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仿佛看到了他们的未来:“正是,当初是靖王殿下在陛下面前推举了臣,故而,臣的生命,青春都属于文苍,就算是……战死沙场,臣亦无悔。”

    陈如翊拿出手帕,手帕里包着的是上次陈尔瑜没有送出去的那个荷包:“卫侍郎吉人自有天相,怎能是说牺牲就牺牲的?对了,卫侍郎还记得上次那个荷包吗?那是我绣的,本想赠与侍郎,却不曾想,侍郎拒绝我。”

    陈如翊走到卫无情面前,二人在夕阳下对视。她把荷包举到卫无情面前,像是与之表明心意一样。

    卫无情当然记得,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荷包,那是文苍的公主亲手为他绣的,他又怎会忘记。

    卫无情叹了口气:“公主,此物臣真的不能受。”

    陈如翊有点生气,抹了胭脂的脸似乎因为激动变得更加红润:“卫侍郎,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在她唤他卫侍郎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把侍字去掉,唤他一声卫郎。卫无情又何尝不知道陈如翊的心思,他以为装傻充愣,她就会退缩,因为他不想伤她的心,可是他没想到,看似文静娇弱的陈如翊,对于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此执着,执着到让他觉得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柔弱的公主。

    卫无情低着头,他不敢看陈如翊的眼睛,因为他心虚,不敢面对她,更对不起她的一片柔情。

    过了不知多久,卫无情只是说了一句:“公主的心意臣都明白,但是,原谅臣放不下昔日的恋人凝儿,还望公主恕罪,是臣配不上公主的好,公主应该找一个比臣更优秀的人来做您的驸马。”

    卫无情言罢,不敢再去看那温柔文静的女子一眼,转身急匆匆的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陈如翊凝望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就像他们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远,永远都没有走近彼此的一天。她在努力靠近他,可是他却选择了冰冷无情的拒绝,把她推到了万丈深渊之中。

    陈如翊流着泪向自己的宫里跑去,一路上,她不停的擦着像决堤的洪水不断往出流的眼泪,心里在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卫无情,我恨你。

    士兵带着陈治来到段喜的营长中时,魁梧的男子正在吃着一只野兔。营长中很安静,把边界的风沙和来来往往昔聊士兵的交谈声隔绝在外,段喜撕着烤的喷香的野兔,吃的满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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