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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谢有段时间没有去见言默斜了,自打抑制贴的事情以后言谢心里就有了个疙瘩,虽说他还没有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但是心里多少隐隐约约知道,假的抑制贴和言默斜定然是有关系的。

    从医院离开,言谢本打算是去将叶旭荣的事情查清楚的,但是却未料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先收到了言默斜的召见。

    对于言默斜的召见,言谢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想起上次见面的的不欢而散,言默斜那些话语似乎都还在他的耳畔。

    他说:“你要永远记住,言歉和那些死去的Omega,都是因为你的心软和迟疑而丧命。”

    这句话对于言谢而言背负的实在太多了,言默斜生生将几条人命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但虽如此,言谢却终归还是要去见的。

    无论他再如何难受,都不能改变的,言默斜是他的父亲,如果没有言默斜,他早就死在了那个还是婴儿的冬天里。

    想到这,言谢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情绪压下,轻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还在病房里躺着的陆迟,他并没有将和陆迟联盟的事情告诉言默斜,其实他应该去说的,但是他却没有。

    只因为言谢几乎不用去说,他都能想象到言默斜的反应,一定会是极其愤怒的,带着否定的,说不定还会将枪支抵在他的头上,质问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言歉的死。

    言默斜对于Alpha的敌意很大,几乎无法化解。

    他无法改变言默斜,只能将一切隐藏在心底,尊重自己的判断,等到一切都有了结果,再将成绩递给言默斜看,言谢觉得,如果是那样,言默斜大抵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父亲。”言谢毕恭毕敬的喊道。

    言默斜仍旧是前些日子见到的那副模样,眉宇间带着严肃和郁结,看向言谢的眼神深沉。

    “你有些日子没有来了。”言默斜说。

    “这段时间在忙些事情,所以没得空来见你。”言谢垂眸低声解释道。

    “是吗?”言默斜的语气中听不出到底是何情绪来,像是很平静,但却又像是冷漠。

    言谢听着,喉结微动,不说话了。

    “你说你在忙些事情,但是我交给你的任务确实迟迟没有进展。”言默斜语气愈发不好听起来,每句话之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言谢,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在忙些什么啊?”

    言谢更加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言默斜。

    “说话!”言默斜拍着桌子吼道。

    本就不算新的桌子在言默斜的一掌之下晃动几下,摇摇欲坠起来,言谢低着头,仍旧是没有做声。

    “言谢!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我还叫不动你,听不得一个解释了?”

    “不是。”言谢终于开口,轻声否认,“是我没用。”

    “你没用?”

    “陆迟对我防备很深,我根本没有机会下手杀了他。”言谢说。

    “防备很深?”只听言默斜嗤笑一声,“言谢,按陆迟的性子,如果他不愿意留你,那你现在已经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言默斜说:“你说你没机会杀陆迟,到底是没有机会,还是你根本不想杀他?”

    这句话话音落下,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言谢是没有话可说,而言默斜是在等待着言谢的回答。

    他到底是没有机会,还是不想。

    这个问题直击言谢的心底,那里赫然写着个答案,他不想。

    但是他不能将这个答案告诉言默斜。

    “是没有机会。”言谢说,“我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谨记着你的教诲,寻找机会杀死陆迟。”

    “是吗?”言默斜显然还是不行。

    “千真万确。”言谢抬眸看向言默斜,对上他的视线,目光中带着坚定,“杀死陆迟,Omega平权才有希望,而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Omega平权而献身。”

    言谢的一番表忠心说得是言之凿凿,让人没办法不去信服。

    话到了这像是已经结束了,可言默斜却是又说:“可你还是无法解释,陆迟为什么要留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在身边。”

    “言谢,你可别跟我说他不知道,陆迟不是傻子。”

    “……”

    言谢:“父亲……”

    “为什么?”言默斜仍旧执着追问。

    “我……”言谢面露难色,“陆迟会留我在他身边,是因为……”

    “嗯?”

    “他临时标记了我,我们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言谢终于将理由说出。

    虽然这个理由他自己都并不相信,但是言默斜却像是相信了。

    “原来如此。”言默斜语气中带着嫌弃,指尖敲打着桌面,“Alpha一向是这样,被信息素和欲望所支配的□□动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言谢的错觉,他听着言默斜的这话,看着他的模样,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带着别样的意义。

    “罢了,既然如此就也不追究你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自己到陆迟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言谢:“是。”

    话题就此结束,言谢心头一松,只听言默斜话头一转,说向了别的。

    “你待在陆迟身边,他最近因车祸受伤进了医院,听说情况并不好,这消息是否属实?”

    “的确属实。”言谢垂眸说道,但他很快又想起了在医院是陆迟说的话,他说他一旦说谎就会下意识垂眸,便又抬起视线看向了言默斜。

    但言谢的小动作似乎并没有引起言默斜的注意,只自顾自的继而说继而道:“他最好是就此就死在了医院才好,也省的我们动手了。”

    言谢附和着回答:“您说的是。”

    “不过说来,就算我们不动手,也会有其它人动手,陆迟身边可不太平。”

    言谢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头,在里面听出了些别的意味来,看着言默斜问:“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叶家的人来找过我,他想与我们同盟一起杀了陆迟,但我没有答应。”言默斜说到这讥笑一声,“陆迟这次事故,我想多半也就是他们按耐不住动了手。”

    叶家的人曾找过言默斜同盟?

    言谢得知这个消息先是一愣,他来之前还在苦恼该如何接近叶家,但如今却是豁然开朗,心下猛然生出一计,他似乎知道该如何去接近叶家了。

    言谢思绪万千,那边的言默斜还在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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