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贪口美味[快穿] >第 72 章 第四口美味
    大概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南坡道人结束了云游,带着满枝回了宗门。

    洞天福地之所,当满枝站在石阶前,抬头目光放远,望不到尽头的入口山道,令人倍感压力。

    好在他死缠难打求来的师父没有考验他的兴趣,拎着他使了个缩地之法,轻轻松松将他带了进去。

    满枝原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开启清苦但充满神奇的修道生活,然而他发现自己的师父,所属的宗门竟是个十分庞大的修仙门派。

    门徒众多,从上到下都规矩严格。

    南坡道人的地位颇高,众弟子见了他都得尊称他一声师叔,他跟现今的掌门乃是同一辈,在遇见南枝之前,没有收过任何徒弟。

    这就使得南枝一来就颇受人关注。

    而南坡道人又不是个喜欢领着徒弟四处去串门的,所以将满枝带去各处见见的任务就交给了同门的师兄师姐们。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被‘放养’的满枝才再见到他的师父。

    南坡道人有自己的山头。不似别的山头主人喜欢自己地盘上放上徒子徒孙或者侍从,多少都会好些人,他既不要侍从,也不喜随便来人打扰。

    这些天,满枝都是白天在外跟着别人到处熟悉,而他的师父闭门也不知在做什么,他早晚去请安,都是在门外问候,根本没见过对方一面。

    或许是觉得一直不管徒弟不好,这日满枝终于被他的师父召去说话。

    他师父的房间处处都透露出一种无为超然,几乎看不出喜恶。

    在宗门内,南坡道人不再终日斗笠不离头,满枝一进入抬头,入目便是窗前背对他的玉树般挺拔的身姿。

    那头青丝垂落在腰间,被风撩动时显得多情又温柔。

    但是,当对方一转身,那些引人浮想联翩的美好,瞬间就像是泡影一般消散了。

    南坡道人长得一张禁欲高冷的脸,足以令人在他面前无法孟浪和乱想。

    “师父。”满枝行礼,垂首遮住眸中的情绪。

    南坡道人没有任何废话,开门见山:“你既已拜入我门下,我虽不好多教徒弟,也不会亏待你。”

    他说到做到,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就闭门教导徒弟,那些来寻满枝的弟子都被他关在门外。

    满枝其实也不耐整日与人打交道。南坡道人的行为正合他心意。

    他从前未接触过修道方面的东西,资质却不错。学东西一日千里,南坡道人见了都对他赞不绝口。

    他们师徒俩朝夕相处,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岁月都像是慢了下来。

    满枝总是看着看着自己的师父,就会心头浮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然后与阿南有关的一切就会闯入他的思绪。

    说起来,他并没有跟他师父和其他任何人提过无痕司的事。

    宗门的立派精神之一,就有铲除世间邪恶妖孽,弘扬正义。

    倘若他告诉宗门的人,说这世上有一处腌臜地名叫无痕司,抓了许多人间凡俗男女驯成玩物,供活人玩乐以满足一些不为人知的险恶需求。

    那么,宗门的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如此一来,他既可以一雪前耻,又能永除后患,省得以后还被无痕司盯上。

    可这些想法仅仅在他脑子里翻腾了几天,他便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一切都是因为阿南。

    满枝担心阿南跟无痕司的关系太过密切,若是无痕司遭劫,阿南也逃脱不了。

    这点隐秘的心思,满枝藏得严实。他身上尤其是心口的异样,似乎也只有他能感到,他的师父纵然本事不凡,也毫无所觉。

    但平静的日子并没长久。一天半夜,满枝在一阵令人烦闷的燥热中醒来。

    他去后山泡冷泉,心底的躁乱半点不减。洞天福地不存在酷暑严冬,他这异样不是气候引发的。

    满枝眼前不停地闪过那些在无痕司与阿南纠缠的画面。他将自己彻底没入冷泉中,泉水密密实实的包裹着他,他一睁眼几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他仿佛看到阿南推开水波面带微笑地向他游来。

    那散在水中飘飘摇摇的长发,每一丝晃动都像是在撩他的心。

    直到——

    “你在干什么?”

    满枝被人单手从水里拎了出来。

    浑身湿淋淋的满枝,半倒在地上,费力地分辨出面前是自己的师父,他强制压抑着身体的异样,抬头望向对方。

    那料夜风猖狂,把他师父身上一缕若有若无的香味捎到了他鼻间,与记忆中某些时刻某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混为一体,满枝立刻陷入了迷乱。

    “阿南——”他唤了一声,就扑过去抱住眼前人的腰。

    他师父脸色一僵,抬手就要将人从身上撕下去,一触及徒弟的身体却感到对方的体温高得反常。

    这下他倒顾不上其它了,抓住徒弟的手腕一把脉,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

    “真是收了个孽障!”

    从无痕司逃出来的人,身上岂会没有后遗症?满枝一直没发作,就忘了这茬。

    本来是夜夜都需要与人欢好的玩物,突然停了,就像是奔腾的河流突然被拦截了,然而水在不断地涌来,冲溃阻碍那一日,其汹涌猛烈当然非一般的厉害了。

    满枝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最为难熬的地方被什么冰凉灵活的东西包裹了。

    他迷蒙中睁开眼,影影绰绰,连身边的人脸都看不清,只能分辨出那人的脖颈锁骨十分诱人,与对方接触的地方似都是一片清凉。

    深陷情热而无法快速纾|解的满枝,直把对方视为解脱的极乐之地,不顾一切地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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