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我们来打个赌？”南波万心里早有了主意。
无痕的状态更是增加了他的把握。对方一定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果然，无痕只是盯着看了他一会儿，便道：“如何赌？”
南波万道出赌约内容：“你跟我各自分裂出一个自己，不带任何记忆，投入一方小世界托生其中，你我不做任何干预，只袖手旁观。”
“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任他们自由发展，遇或不遇，全凭命定。”
“若是两人相遇，有了纠葛，谁先爱上谁，谁就嬴。”
无痕：“照你这般说，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南波万靠近眼前的男人，在对方冷冰冰的视线中，捏了对方垂落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眉眼染着笑意，仿佛是在向男人诉说情话：“若是我输了，那便将我整个儿地赔给你。我都先爱上你了，不论你有情无情，你让我做什么我自然都是心甘情愿的。”
无痕面无表情地审视南波万。
赌注很显然——谁输了，不仅赔了碎片，连整个儿的自己都要赔给对方。
他们赌的是他们自己。
看无痕迟迟未给回应，南波万笑眯眯撩拨：“难道你不敢跟我赌？”
从前被攻略掉的所有碎片，都是在南波万的一手主导之下，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走入了情爱的陷阱。
他拿捏着那些碎片，降维打击，像是在做一场没甚难度的游戏。
眼下却不同了，他好像处在劣势——怪物岂会有真心能拿去爱上别人？
这到底是狂妄者的自大还是猎人的诱饵？
两人击掌为誓。
他们都是有能力能超越时空的大佬，去往万千世界对他们而言就跟吃饭喝水一般。
他们没再多废话，利利索索地从自身裂出一块碎片。
南波万瞥了一眼悬在无痕指尖的光团——那正是无痕的碎片，散发着令他无比垂涎的味道。
他摇动手指，让代表着自己碎片的光团在指尖跳来跳去，瞅着无痕调笑道：“哟，看起来我们都是分裂自己的一把好手，真是般配极了~”
无痕弹指，光团如流星般疾射向空中，南波万的碎片紧随其后，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为了打赌的公平起见，随机选定小世界。
一开始局面到底会更有利于谁，都不好说。
南波万感知着碎片：“走吧，我们去围观围观。”
无痕同样在感知碎片，听这话转脸盯着对方。
南波万挑眉：“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干等着结果出来，岂不无聊？横竖我们只去看看戏，又不会插手，你何必用这种异样的眼神看我？”
无痕：“你的怪癖真不少。”
本体去围观碎片谈情说爱，也不嫌尴尬。
南波万笑道：“有大把的时光总要会找乐子。你若是不想去，那便让我一个去吧。”
看着无痕似乎并不认同，南波万转而又道：“你若是还想管着我也不去，总得给我些甜头让我不无聊。”
至于要什么甜头，怎样才算不无聊——南波万的视线流连在无痕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