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娘娘,奴才只是一小太监所求不过能好好活着。

    往大了说皇上活着大魏就活着,我们这些下人才能活着。

    往小了说,奴才是皇上殿中的人,自当为皇上尽心尽力。

    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请太后娘娘明鉴。”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太监,无论你是否是故意打碎御赐之物,打碎是事实。

    你若老实将皇上解好毒,哀家就做主替你揭过此事,否则的话......”

    太后脸色沉沉,眼中却闪过一抹笑意,淡淡开口。

    谢含娇连忙躬身作揖再次表忠心,本来打算用解毒这事儿趁机恢复女儿身,看来只能换个法子了。

    “奴才还有一事要禀报给太后娘娘,方才探得皇上体内不仅有毒,还被种下了情蛊。”

    “情蛊?!”

    太后不复刚刚的沉着怒形于色,又气又急得浑身颤抖,眼神极其锐利的看向同样震惊的老太医。

    “封老太医,皇上身体里的情蛊一事,你可知情?”

    “太后娘娘,是臣无能,先前只是探到皇上心口处有晦涩之感,却并不知道到底是何物。”

    封老太医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承认自己医术不行,不能让太后疑心他有二心,否则整个封家都有可能被连累。

    太后审视了封老太医片刻,才眯着眼睛看向谢含娇:

    “你说的情蛊,可有办法知道母蛊在谁身上,解掉它?”

    封家一早就站在他们这边,朝廷上下都知晓,谅封老太医也不敢有二心,除非他想毁掉封家。

    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太监医术高超,若当真清清白白没他心,收作然儿的心腹,是个不错的人选。

    谢含娇摇了摇头:“回太后娘娘,奴才不知道母蛊在谁身上,但是奴才有办法把种了母蛊之人找出来。”

    “有几成把握不伤到皇上?”

    “回太后娘娘,奴才不才,至少有七成把握能不伤到皇上,解蛊亦是。”

    谢含娇没有把话说的很满,太过轻易得到的东西是不被人珍惜的。

    太后放在椅把上的手瞬间抓紧,看了一眼同样非常震惊的封老太医,把到嘴的疑问吞下。

    苗疆情蛊最是难解,连半辈子浸染在医术上的封老太医探都探不出来。

    小太监却说有七成把握不伤到然儿,看这机灵样应该不是那等狂妄自大之人。

    “你想要跟着封老太医进太医院学医?”

    “回太后娘娘,奴才…”谢含娇点头刚要答应,太后就自顾自开口说话。

    “封老太医,听说医蛊两道并不相通对吧?

    恰好皇上身边现下正缺少像你这样有本事之人,你是如何想的?”

    “回太后娘娘,医蛊两道确实并不相通,谢公公进了太医院得要重头学起才行。”

    “多谢太后娘娘抬爱,奴才愿意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着。”

    话都让太后一个人说完了,谢含娇也明白她的意思,只能先应下来。

    等到皇上清醒过来赏赐的时候,再提吧。

    封老太医遗憾可惜的看了一眼谢含娇瘦弱的背影。

    太后这意思很明显了,是要把他留在皇上身边以防那些魑魅魍魉再次得手。

    可惜了啊。

    “好,哀家欣赏你的忠心,以后就贴身伺候皇上吧。”

    太后满意的翘起嘴角,床上静躺的皇上却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三人急忙跑过去查看,谢含娇给魏然随意点了两下穴位。

    魏然不仅没有停止咳嗽,反而咳得更加激烈了。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没有停下来?”

    太后担心的给魏然拍着胸脯,魏然咳着咳着嘴边就咳出血来,再没能忍住怒气喝问道:

    “你对皇上做了什么!胆敢骗哀家,来人!”

    谢含娇不慌不忙的站在那,看着魏然颤抖的眼皮。

    “太后娘娘且宽心,皇上这是在把胸腔里积攒的淤血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在毒发当晚有和他人打斗过,因为毒发才被一掌重伤,外表看不出来什么,实则内里还有严重的重伤。”

    “母、母后?”咳出一口血的魏然睁开眼睛,讶异的唤了一声。

    太后欣喜的扶起他靠在床边,用帕子擦掉嘴边的血迹:“然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谢谢母后,儿臣觉得好多了,胸口也不闷了,母后不用担心。”

    魏然转动眼珠扫了一圈乾清宫内,微笑着宽慰。

    太后还是不怎么放心,起身让开地方,命令道。

    “谢公公快来再看看皇上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毒已经解开了?”

    谢含娇领命走过去,伸手细细从脸到胸膛都摸了一遍,心里暗暗感叹。

    皇上的身材真不错啊,该有的一样也没少,脸长得也很好看。

    魏然深深的看着在自己身上乱摸的人,眼神里藏着惊喜和眷恋,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

    明明是在占便宜,却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你的风格啊。

    好久不见,我的谢含娇。

    谢含娇对上这双复杂看不懂的眼神,愣了一下,忙假装镇定的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皇、皇上?奴才只是在检查您的身体,请恕罪。”

    “皇上可是有何问题?”太后紧张的凑过来询问。

    魏然摇了摇头,松开谢含娇的手,“无事,母后不用担心。”

    “是的太后娘娘,皇上的内伤已经好很多了。

    还有一些余毒,之后慢慢喝解药就能好全。”

    谢含娇连忙附和,心里在想着刚刚魏然看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里面包含的东西貌似很复杂,总感觉他认识真正的自己一样。

    太后松了口气,魏然微笑着请求:

    “母后,给我解毒的是谢含吧,我有些事想要询问下他。

    这几日您守着儿臣也累了,让老太医扶着您回宫休息休息,儿臣这里有谢含就可以了。”

    虽然是请求,语气却很平淡的近乎于命令,散发着帝皇的威严。

    太后猜测儿子是要利用谢含做些什么,就带着封老太医离开了乾清宫。

    “谢公公,这次多亏了你为朕解毒,朕得好好赏赐你谢谢你。”

    只有两人在,魏然全身松懈下来。

    谢含娇心中一喜,终于要到得赏赐如愿以偿的情节了。

    “回皇上,奴才不要什么赏赐,只想要——”

    “既然不要赏赐,那正好,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魏然打断了她后面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谢含娇嘴角抽了抽,好歹是一个皇上,连场面客套话都听不懂吗???

    打断别人自顾自说话的风格,真不愧是母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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