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好大……的狗胆！你是要叛变了吧？”
营帐里，霸府公审。
程昱阴狠的语气，丝毫没有给她面子。
哪怕霸府十大金牌校事都在场。
哪怕她是所谓的霸府双绝之一。
“我没有！”
程昱挥着鞭子朝她身上就是一抽。
魑魅捂着脸跪在地上，眉头紧锁。
一道血痕，显现在她如花的面靥上。
“襄阳怎么会落在刘备集团手里？你是不是暗中出力了？要不然，就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刘禅，能劝退蔡瑁？”
“你知道此举对丞相统一大业有多大的阻挠吗！”
（￣＾￣）
“我只是服从丞相命令，保刘禅小命而已。”
“那你出城反击！还斩杀了乐进将军？”
“我没有！是刘禅……”
pia，又是一鞭子。
“老子信了你滴邪！那刘禅在樊城时候尚在襁褓，就算如他所说能一夜长大，哪来的绝世武功？”
“逃回来的士兵都认出你来了。说是一个腰戴霸府令牌的跳上跳下，才促使敌人斩杀了乐进将军！”
“你还说不是你？”
“我没有！”
“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丞相待你有大恩，你孤儿出身，是丞相培养你成才，你竟然为了一个刘禅，倒戈叛变丞相！”
“你要知道，与丞相为敌，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没有！”
魑魅知道自己的辩解没用。
还是一遍遍面无表情冷冷的回答着这三个字。
“三公子曹彰深受重伤，你乞求他无恙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先砍了你殉葬！”
……
“来人，缴了她的械，压入死牢听候发落！”
与魑魅齐名的魍魉出列。
他一身鬼魅黑衣，戴着一个印花白底的面具。
无人知道他真实的面貌。
“程西曹，你未免太过苛刻了吧！魑魅只是奉命保护刘禅，这战局瞬息万变，胜负乃兵家常事，怎么能由她来负这个责？”
“哼！你好大的胆子！”
“切！你好大的淫威！”
原来魍魉并非程昱直管。
霸府分东西两曹。
程昱是西曹掾，主管对外的刺探谍报。
魑魅就是西曹最出色的女杀手。
而魍魉身属东曹掾，那霸府东曹乃由有毒士之称的贾诩掌管。
主管百官监察和秘密任务的执行。
正好是善于伪装易容的魍魉发挥的领域。
两人打小一起被挑选和培训，虽然性格都很冷，但其实心底的感情很深。
“反了，反了！你们一个个的翅膀硬了，是不是已经忘了霸府的宗旨了！”
众人齐呼：“命令就是生命！一切行动听指挥！”
“魍魉，不要以为丞相器重你，你就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丞相养的一条狗！”
说得刺耳。
但无人敢反驳。
“汪！汪！”
魍魉笑着自嘲般叫了两声。
“那程西曹你是两条？”
你！
程昱指着魍魉道。
“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魍魉往前一步，假意乐呵呵道。
“我等着呢。不过就怕你这么大的年纪，等不到那天了……”
【这个叫魍魉的，还挺帅】
【程昱要被他气死咯】
转身潇洒离去。
“特么的，这贾诩是怎么管束手下的？霸府一点儿样子都没有！我要上报丞相，严惩！”
众人散去，夜深了，程昱还在为了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唰唰地在竹简上写着计策。
“仲德，还没睡呢？”
一抬头。
“呦，荀军师！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赐教啊。”
“听下面人说，你今天为了一个霸府的校事大动干戈。怎么回事儿啊？”
程昱心里一嘀咕。
是谁大嘴巴，敢把霸府内务告诉别人？
霸府行事，只向丞相负责。就算是三军主帅也无权插手去管。
何况荀攸也只是谋主，曹丞相就在营中，要是有事儿自己就直接跟丞相说了。
不过，自己把魑魅擅自从刘禅身边撤回来，其实是有自己小算盘的。
能不能瞒天过海，有几分把握，也说不准。
既然谋主想要了解，正好给出出主意，看看有没有高见。
“禀军师大人，我确是把丞相安排在刘禅身边保护他的人撤回来了。”
“哦？这是为何？此事，丞相可知？听说，那可是丞相亲自下令，派了最得力的校事去办的。”
“这个……实不相瞒。是在下擅自下令而为，故意治了魑魅的罪。丞相并不知道。”
荀攸大惊失色。
“程西曹……呃……我是说仲德，你何故要瞒丞相呢？如此，要是万一刘禅出了不测……”
程昱笑了笑。
“这个刘禅，是有些神奇手段。但情况已经开始失控，竟然阻挡了丞相的统一大业。”
“而丞相心心念念，把他当做是自己已故的长公子曹昂的转世。”
“不但错失铲除刘备的好机会，还任由他入主了襄阳。”
“昨日，攻城大战之中，竟然因私废公，就因为发现出城的是刘禅，竟然鸣金收兵了！”
荀攸也暗自为曹操的蜜汁操作摇头。
“那你向丞相直谏啊。何必连累执行命令的魑魅呢？”
程昱：“你我都是为人父母之人，应该能理解丞相的私情。这种事，哪里听得进去呢。”
“哪怕如丞相如此英明神武，宁我负人，人不负我的枭雄，也过不了这一关的。”
“索性，正好有士兵反馈斩杀乐进时有魑魅出手相助。就把她召回来治罪。”
“那刘禅身边没了保护的人，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局下。不日必亡。”
荀攸眼神中捉摸不定的恍惚着。
“你这是在欺瞒丞相啊！”
程昱辩解。
“刘禅就是曹丞相的软肋。我这不是欺瞒丞相。而是在给他拔除软肋。让他做应该做的正确的事儿！”
“拿下襄阳！则江陵不战而降！顺流而下，江东不在话下。”
“天下一统，就在眼前啊。”
荀攸似乎对他的蓝图并不感兴趣。
“那就要牺牲掉魑魅吗？她只是执行了丞相的命令，又有何罪呢？”
“咦？公达，今夜你怎么变得如此妇人之仁？一个校事，竟亲劳你如此费心？”
荀攸收敛了目光中的唏嘘。
连忙摆手道。
“也不是啦。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个人才。不要白白牺牲掉的好。”
程昱目光凶狠，冷冷道。
“她一回来，我就看过她的小臂了。守宫砂已经消失了。我断定她已经做了刘禅的女人。不会再为我军所用了！”
“守宫砂……破了？”
守宫砂早在先秦就已经存在，是方士方术坚定女子保持贞洁的一种古法。
“荀攸”似乎是心里上受到些震动。
悻悻走出了营帐而去。
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易容术？】
【这个荀攸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