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统领的忠节军,虽只有一千,却全是骑兵。副将名叫全璋,一身武艺不错。
程欢喜专门召来全璋,叮嘱一番。
大军如一条蜿蜒的长蛇,不见首尾,往徐州方向而去。姑且不表。
羊简之跨江追击贼僧佛图强,寻着佛图强留下的痕迹,一路向北追去。羊简之发现,这一路北去的方向,直指宋国。
宋国虽小,却以为燕国为依靠,二十余年,一直与大梁为敌。看样子,贼僧应该是要逃往宋国!
羊简之命人快马传讯,令边境守军严加戒备,若有僧人靠近,一律拿下。如有不听命的,格杀勿论!
那贼僧果然是逃往宋国。结果发现沿途盘查太紧,便改道往东再往北,准备先潜入燕国,再伺机回到宋国。
这一招果然有效,暂且甩开了羊简之的追击。等羊简之醒悟过来再追来时,只怕贼僧已经进入燕国境内了。
只是不知羊简之有没有胆识,敢进入燕国境内拿人?
佛图强踏入燕国境内的一刻,回望了一眼大梁方向,又摸了摸怀中的铁函,暗想,自己此次往大梁走了一番,虽说有些凶险,却也收获颇丰,毕竟天机图到手了。
而今自己必须寻一处僻静的所在,尽快疗伤。冯引蝶伤得自己虽然重,凭借自己独门心法,只要细心调养,用不了十天半月,伤势定能痊愈。
一念及此,便开始寻找合适的场所。
在山林之中,有一处荒废的道观,佛图强闪身进了道观,寻了一间稍显干净的房间,盘膝打座,运起灵龟大法,开始疗治内伤。
功法刚刚运转了一个小周天,便听院中传来一阵怪笑,不由大吃一惊。也幸好运行的是小周天,若运行的是大周天,吃此一惊,自己的内伤只怕会伤上加伤。
为首一人是位翩翩公子,玉色如玉。公子左手边一位,身材雄伟,一双眼睛分外有神。右手边一位,面皮发黑,浑身肌肉隆起,充满了力量。站在最边上的,身形瘦小,似乎跛了一只脚,刚才的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贫僧这厢有礼了。不知几位檀越,可是有何指教?”佛图强小心地问道。
他觉察的出,这四人的功力,当在正八命,还未突破至九命。若是换了往日,自是不必将这四人放在眼里,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有伤在身,若是强行运功,怕是会造成不可逆的内伤,再也难以恢复至从前。
是以佛图强不敢露出强横之态。这可真是龙游浅溪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指教谈不上,大师可是诘摩?”公子问道。
“贫僧正是诘摩,不知几位檀越如何称呼?”佛图强态度和蔼,如弥勒降世一般。
“那就对了,找的就是你。”公子笑道,“本公子复姓慕容,名子攸。这个高个的名叫齐行恭,这个黑面皮的名叫周泰,这个跋子名叫韩万景。”
“幸会幸会。”佛图强微笑着。
“不用客气。诘摩大师问过了,子攸是否可以问大师一个问题?”慕容子攸的态度也非常得体。
“檀越请问,贫僧知无不言。”佛图强说。
慕容子攸听了,点了点头,笑着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出家人不打诳语嘛。那么请问,天机图,此刻是否在大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