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白了一眼，走进了尽头一间办公室。
其余人趁机抬头，对苏婉蓉投来自求多福的眼神。
办公室隔音一般，只听小姑娘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秋姐，外面来了个新人，把咱们的合同弄脏了。”
很快，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瞥了一眼苏婉蓉，“你就是新来的秘书？”
“对，您好，我叫苏婉蓉，一楼的接待小姐让我跟您身后学习。”
秋姐双手环胸，“学习不敢当，你一个新人上来就把合同弄脏了，说吧，这件事你要怎么解决！”
苏婉蓉弯腰捡起地上的合同，不卑不亢，掸着上面的灰尘，“至关重要的合同，被随意丢在地上，我只是误踩而已。”
秋姐一愣，转身盯着小姑娘，等她解释。
小姑娘嗫嚅张嘴，“秋姐，是刚刚风有点大，把合同吹落在地上了。我发现时正要捡，没想到被新人踩脏了。”
她自然不敢说，合同掉在地上已经很久，而她因为在染指甲，并没有看见。
秋姐冷笑，又低头看苏婉蓉手腕的玉镯，眼热嫉妒，“弄脏了合同就要负责到底，不要推卸责任！苏婉蓉是吧，这合同脏了，我拒绝继续核算，也没办法上交给老板，所以要么你弄干净污渍，要么你重新找客户签合同！”
苏婉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玉镯清润透彻，是老爷子前几天让人送给她的，让她出门不要落了司徒家的面子。
她正疑惑，又听到秋姐不耐烦的声音，“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我劝你还是直接走人吧，老板身边不要你这种无用的人。”
埋头工作的几名男女脸上隐约都出现了怨气，似乎秋姐说的话和做的事经常惹众怒。
被她三言两语激出了脾气，苏婉蓉冷淡地开口，“不是我做错的事情，我拒绝承担，但脚印确实是我留下的，我可以清理干净。”
她拒绝扛下责任，但是她可以解决目前的问题。
用随身的帕子仔细地擦拭合同上的污渍，认真小心，等到全部擦拭干净时，纸面原有的字迹全然没有受到影响。
秋姐没等到苏婉蓉的认输，不开心地哼了一声，拿起合同回了办公室。
小姑娘也扭着身子跟了过去。
“哇，新来的，你好大的胆子，上来就敢惹秋姐。”
其中一位男士引着苏婉蓉到空位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位置了，不过不知道在秋姐的魔鬼指令下，你能扛住几天！”
苏婉蓉费解，“什么意思？”
“你是不知道，秋姐仗着在商行待了快二十年了，常喜欢为难比她资历浅的人，尤其是新人，她总要磋磨一段时间的，那些跟她对着干的人都因为受不了她的报复和脾气走了。”
苏婉蓉眉头一跳，回想秋姐刚刚的眼神，她直觉自己在商行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