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一看,到嘴的肥肉又被人抢走了,气得哇哇暴叫:混蛋小子,我要撕碎了你。

    说着,催动胯下乌骓马往前追赶,旁边一青一红两匹马也抄过来,阻断了陈二蛋去场内驻地的路。陈二蛋只好兜回来,寻机再把最后一只羊送到黑牛那里去。

    场上三匹快马围攻一辆摩托车,恰似三英战吕布一场混战。

    陈二蛋不想和他们纠缠,毕竟自己一羊在手,只要送到场外,就赢得比赛。他瞅准一个机会,一个急转弯,从乌骓马的脖子下面打个旋儿,从两匹马的缝隙里冲出去,往场边急驰。

    赤那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怎么能让陈二蛋轻易冲出去?一急之下,探身一抓,抓住那只黑羊的一条后腿,只是不肯松手。

    他的乌骓马也是神力,四蹄扎住,一声长嘶,任由陈二蛋再怎么拧油门,摩托车的后轮打滑飞转,只是动不地方,还险些把自己从车上晃下来。

    旁边两名骑手过来又抽出马鞭,朝陈二蛋劈头盖脸的抽打下去。

    看到哪些情况,场外的黑牛急得眼睛血红:“你,你们太,太太,太太无耻啊。”

    其实他并不是问候那些人的“太太”,只是一着急就结巴。

    陈二蛋现在真的有些骑虎难下了,他的摩托车在原地打转,只是动不了地方,手里的黑头羊还被赤那扯住,头上又有马鞭打过来,自己腾不出手来还击。

    正在这时,他的摩托车剧烈的晃起来,怎么回事?他突然意识到:“车胎爆了。”

    关键时刻怎么突然爆胎了?原来正是皇甫韶华在突施暗算,暗中用狙击枪打爆了他的车胎,砰砰两枪,枪声淹没在人们疯狂的欢呼中,摩托车前后两轮都打爆了。

    摩托车车胎一爆,根本无法控制,摇摇晃晃马上就要倒,骑手一脚着地就算输定了,你再捉多少羊也是白废。赤那大喜,更加奋力往自己怀里扯。

    陈二蛋道:“给你。”

    他突然松手。赤那正扯得来劲,没想到他来这一招,自己一时把控不住,啊呀一声,从马上摔下来。手里的黑羊也随手抛出去。

    而这边陈二蛋借势腾空而起,身体在半空里转个个儿,一脚把骑红马的骑手从马上踢下来,自己落到对手的大红马上。

    陈二蛋一手接过天下落下的黑羊,一手拎着自己的摩托车把,骑着大红马往场边上跑过去。他这也是没办法,因为摩托车上有他的骑手号,如果不把车带走的话,最后这成绩算谁的呢?

    场外的观众们哪里见过这种骚操作,大家干张着嘴,不知道使用什么样的表情,与何等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一个个呆傻在那里。

    赤那从地上爬起来,他已经彻底被激怒了,哪里还算什么规则不规则,从长袍底下抽出一把宰羊尖刀,朝陈二蛋扑过去:“留下命来。”

    陈二蛋骑马的技术的确不高,大红马又是自己新抢来的,怎么骑怎么别扭,还要拎着羊,提着自己的摩托车,这架式也忒难把握了。

    看赤那凶神恶煞的一刀劈刺过来,他也只好扬起左手的黑羊去招架。

    赤那的小刀不长,但极锋利,刷地一刀下来,把羊切成两片,一个黑羊头和左半片羊身子还在陈二蛋手里,右半片羊身子被赤那抢了过去,五脏六腑肠子肚子落了一地。

    陈二蛋骑着那匹蹩脚的大红马,终于奔到场边,把最后半只羊扔给黑牛:“接着,最后的……半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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