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却几乎一字一顿的说:“哈里木老人有继承人,而且就在这里。”

    他指着小红说:“这就是老人唯一的亲孙女,安琪尔。”

    黑牛觉得奇怪,乌兰诺夫奇怪,王布丹也在破镜片后瞪大了眼睛:“不不,先生,您不能这样开玩笑,是不是哈里木老人的孙女,不是您随口一说就可以的,这需要证据。”

    陈二蛋微微一笑:“好啊,你说需要证据,什么样的证据才能让您信服呢?

    王布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阴险一笑:“是这样,如果您说这位小姑娘是老人家的孙女,应当有您举证。不过,我可以帮您一下。请略等。”

    王布丹向乌兰诺夫对个眼色,打一个响指,守在门外的管家亨利进来,他手里托着一个盘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一直来到会议桌前,放下盘子出去了。

    乌兰诺夫点点头,示意王布丹可以继续。后者把盘子上面的红布揭去,里面取出一个玻璃瓶,他把玻璃瓶举在手里,对着大家展示:“大家请看,这个瓶子里装得是哈里木老人的一些胡须,请原谅,这是我在探望老人家的时候,无意间收藏起来的,原来只想做个纪念,现在倒正好可以派做一个用场,那就是做为检验他的亲缘的DNA样本。”

    这家伙果然老奸巨滑,在探望哈里木老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有可能有人冒充老人的继承人,于是就事先藏好了老人的一些胡须的样本。

    陈二蛋问:“好,好有心计。那么我问,你怎么证明这些胡须是哈里木老人的呢?”

    王布丹道:“我当然可以证明,老人去世不久,遗体尚未腐朽,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开棺验尸,证明我所言不虚。”

    陈二蛋道:“好,那你去验吧。”

    说着,示意小红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一段,对他说:“这个化验机构应由我们都信任的第三方机构来做,才没有私弊。”

    乌兰诺夫当场答应,立刻安排欧洲最为著名的医学签定机会前来,把小红的头发拿走,做出检验。

    其中等待时间不必细说,很快检测结果出来,网络上传输数据公开证明:“小红系哈里木老人的血缘嫡系后代无疑,当然也就是自然继承人。”

    这个结果对于乌兰诺夫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没想到事情会弄到如此地步,看到结果时,他气恼已急,抓住王布丹大声咆哮:“你搞得什么鬼?是不是和那一群夏国人来串通一气来玩我?你个叛徒!”

    狂怒的乌兰诺夫一边怒骂,一边暴打这个王布丹,后者被打得死去活来,他始终也不明白,自己本来做得滴水不漏的事情,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哈里木老人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孙女来?

    哈里木老人气急生病,生命垂危之际,小红一直守在身边。老人已经意识模糊,说不出话来,手里指着一个小木匣子。里面装着他们部族世族传承的领地信物,那个祭天小金人。还有一叠书信,和几张发黄的老照片。

    书信是当年他的儿媳写给儿子脱托的书信。那时候儿媳被乌呢格骗进自己的王府,她想方设法送出书信,儿子带了孙女安琪儿去寻她,结果一去不返,也被乌呢格害死了,自己的孙女也不知所踪。这些书信成了留给老人唯一的纪念。

    弥留之际,老人又想起这些书信,还有儿子孙女留下的一些照片影像,他指着那个小木匣想最后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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