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拍拍肚皮,“任署长,你吃过午饭了没有?你们这里饭菜我吃不惯,这样吧,让这位警察小姐姐给我们做两个小菜,我们在这里一边吃,一边聊会怎么样?”

    任本善一连声的说:“好好,就在这里吃,我马上准备。小英子,快去,弄两个小饭去。”

    贺英姿在一边看得直愣神,没想到自己的舅舅,贵为署长的他对这个脏兮兮的农民工敬若神明一般,这哪里还是官大半级,简直就是见是钦差大臣了。听他们说“什么要自己给他弄几个小菜?”这人是不是要疯啊!

    任本善脸色一沉:“小英子,你没听到吗?陈先生说了,‘这里的饭菜他吃不惯’要你去做两个小菜。快去吧。”

    贺英姿嘴一撅:“舅舅,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会做什么菜啊!这几年,我就会泡方便面了!”

    “哎呀,你这闺女。这都好几天不吃饭了,怎么能让他吃方便面?”任本善有些想着急,真恨不得自己去下厨,可他那厨艺也实在拿不出手来。

    还是陈二蛋解个围:“好了,那就让厨房随便做点什么,有警花在陪,吃什么都好吃。”

    要搁别人说这样的话,贺英姿怕是马上要翻脸了,可从陈二蛋嘴里说来,她去只是觉得有趣,鼻子里哼一声,跺脚出去安排饭菜。

    大约十五六分钟的时间,贺英姿亲手提了一个食盒过来:两个凉菜,四个热菜,一大盆胡辣汤,几个热腾腾的大馒头,还有一瓶高粱酒。

    贺英姿进来时,听两人正在说着什么:“好,那就趁着小年,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好,就在聚英楼……我们给这帮家伙来个卷包会!”

    就在床前的小条桌上,摆下碗筷。贺英姿又出去拎来两把椅子,三人聚在一起,连吃带喝。陈二蛋抓起两个大馒头来,拿在手里敲了敲:“这大白馒头真是来劲,不过就是少了点。”说话间,狼吞虎咽,不一会下去五六个,感叹道:“这哪也不到哪儿啊!”

    把桌子对面的任本善看得目瞪口呆,赶紧吩咐贺英姿,再通知伙房,上馒头,“对了,兄弟,你再来十个够不够?”

    两人喝过一瓶高粱,马上成了“兄弟!”

    陈二蛋拍拍肚皮:“别那么小气,再来二十个吧。”

    贺英姿更是看得头昏眼花:“你这是什么肚皮啊,这四个馒头就是一斤,你能吃多少斤啊!别撑出什么毛病来!”

    陈二蛋哈哈笑:“放心吧漂亮的警花小姐姐,咱这是穷人肚皮,属松紧带的。没得吃,可以十天八天不吃饭。有得吃,一顿饭能吃出半月的!”

    贺英姿出去拿馒头,任本善在后面喊着:“再来两瓶高粱!要那五十七度的。今天我要和二蛋兄弟开怀畅饮一番!”

    任本善这人平时比较谨慎,尤其在陌生人面前几乎滴酒不沾,但今天与陈二蛋一见如故,又说起许多往事,他很动情,举着酒杯:“兄弟!这些事,我不是不想管?看着那些坏蛋们横行霸道,好人受气,我心里也难受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势力太强大,我也真是无能为力。当年,我义兄就死在扫恶除恶上,我身上也不下十几道疤,有刀伤,有枪伤。你看,你看!”

    说着任本善呼的一下,把自己棉花扯开,给陈二蛋看自己胸口上,肩头上,肋部到底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他无比悲怆的说:“这里离中原太远了,老国王顾不上,就算派兵来了,把那些坏蛋们打跑。可王军一退,他们又卷土重来,加倍报复!这一来一回,最后受害的还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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