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讲过,俗间功法都要“有待”,他这种横练的功夫好像密不透风,但也会有所“依待”,听那粗重的呼吸就可以知道了,他所有的能量转化都靠这两个大鼻孔,防御时也时刻不忘护住自己的面门处。

    打定主意,陈二蛋一边游斗,一边慢慢把铁衣衫引诱到旁边的一个浴室里去。

    那是一个石头砌成的做汗蒸的小房子,里面封闭严实,两人一进来,陈二蛋就把门关好,又打开墙壁周围做汗蒸的电器,眨眼间,屋子里的温度上升了十几度。

    现在陈二蛋也不再急于进攻,只是守住门口,不让铁布衫出去。

    铁布衫那边却渐渐急躁起来。因为他没有汗毛孔。此人平时就耐寒不耐热。温度一高,他就浑身难受到要死。屋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越来越暴躁,连连向陈二蛋发起进攻。

    陈二蛋却不慌不慌,他已经进到“无界龟息”的模式,这种情况下不用呼吸也能坚持十几个小时,他只是绕着铁布衫不断游走,偶尔袭扰一下,始终把守住门户,不让他有机会出去。

    铁布衫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脚步也越来越沉重,连声大吼,不断扑向陈二蛋,却每次都扑空,轰轰的撞到石头墙壁上,现在他已经精神模糊,看不清对手。

    终于听到陈二蛋在耳边笑道:“倒了,倒了。”

    果然,轰地一声,铁布衫仰面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陈二蛋出门又把门锁好:能不能活看老天的慈悲了!他急急回到三楼主战场。

    三楼战事正酣,已经混战成一团。

    本来任本善摔杯为号,陈二蛋现身,已经控制了局面。但陈二蛋突然飞身去救贺英姿,这里局面却突然失控。

    聂成岭也是个十足的老狐狸,他早在来之前,也做了不测的准备。看些情景,他悄悄朝旁边的两个服务员递出眼色。

    两个美艳的短裙黑丝女服务,溜着旱冰鞋,悄悄到了任本善身边,一个端茶壶,一个拿茶碗,娇声媚气的:“署长大人,您喝杯茶,先消消火!”

    任本善不耐烦把茶碗一拨:“喝什么茶!这是什么时候了,滚!”

    他正要赶走两个不看眼的女服务员,可那个拿茶壶的一播手,一壶热茶倾倒而出,直浇向任本善。

    “署长小心!”旁边的卢生旺反应极快,脱下自己的外套,呼地罩在任本善头上,才避免他被烫着。

    另一位担任护卫的鲍春来也反应过来:“特码地,原来这里还有两个女刺客!”当时暴起抽出短刀扑了过去。

    聂成岭腾地一下跳到桌子上,大声呼喝他手下的那些死党们:“弟兄们,我们上了这个任本善的当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和他们拼了!”

    他手下的那些人本来也都是些嗜血的匪徒,看此情景,一个个跳起来,抽出随身武器,嗷嗷怪叫着同宴会厅里埋伏好的特警们打斗到一起。

    宴会厅的确很大,但现在人更多,足有一千多人,又是桌椅酒菜各种娱乐设施说的挤满,一旦打斗起来,桌椅翻飞,酒菜泼撒,已经乱成一锅粥,敌我双方都混战到一起。

    特警们有枪也用不上。一时又回到冷兵器时代,各种短刀,电棍,桌子腿,酒瓶子,凡是能找到的趁手的兵器都抢过来,朝对手死命招呼。

    楼外的特警队听到命令,已经冲到三楼,可看里面已经打成混成一团,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他们一时被都到大厅门口,竟然一时冲不进去。只能在门口处持枪守住,伺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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