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郝冬冬今天好好做人了吗 >第一百零二章 为什么生气
    谷庭西一头雾水,两个人都问他,他倒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了,于是一时间,先愣了一下。

    郝冬冬上前一步,站到谷庭西面前,瞪了他一眼,“谷教授说好的过来,却没有过来,去相亲了,这是在故意放我鸽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先答应了相亲还是先答应了去看比赛,总之,你就是放我鸽子了,这让我非常不爽快,因为我郝冬冬从来没有放你鸽子,每次答应你去背书都老老实实去了,训练再忙也还是去了,谷教授,你不讲信用。当然,你觉得这可能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这么忙的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比赛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但我认为问题很大,你这样言而无信是不对的!”

    郝冬冬一口气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她觉得可能是今天的脾气被压抑得太狠了,忽然来了一个刺激,一下子没压住,于是都爆发了出来,所以才敢对谷庭西说这么一大串话。

    她直接上了楼,把白大褂脱了,拿起自己书包离开。

    办公室里周润清先说话,“怎,怎么了?你骗人家小姑娘了?”

    谷庭西回过了神,刚刚郝冬冬几句话把他讲得羞愧难当,他成功地把自己绕了进去。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不是因为去相亲而放她鸽子的呀。刚想解释,郝冬冬已经离开了房间。

    他无奈地对周润清说,“那天下午有手术,所以没去看比赛。至于你说的看电影,没这回事儿,我吃了饭就走了。”

    “对对对,我想起了,你之前跟我说有个比赛来着。”周润清又问谷庭西,“那杨女士呢,你觉得杨女士怎么样。”

    谷庭西沉默了两三秒,“还行。”

    周润清笑了,“这还是第一个让你说‘还行’的女士,看来这次有戏。你们先处处,我就先不给你介绍别人了。”

    谷庭西有些不太自在,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看到刚刚被郝冬冬掐掉几株尖的那盆草,把它转了个方向,让被掐掉的那一侧背对办公室。

    这个时候,患者家属过来了,谷庭西和周润清便也结束了这个话题。谷庭西本想给郝冬冬打个电话的,但和患者家属谈了话后就直接进了手术室,他忙得没有功夫把手机拿出来。

    ……

    郝冬冬出了医院,还是很生气,她去了学校外面,准备吃些好吃的安抚一下自己汹涌的情绪,然后下午休息一下去打球,发泄发泄。

    走到橙橙蛋糕店外面,发现钱多多竟然还在,他正抱着一堆东西往二楼去,于是她推门走了进去,跟在钱多多后面,像个幽灵一样看着他。

    看着钱多多把食材放到角落里的案板上,分门别类地摆在玻璃碗里装好,甚至把碗缘用纸巾擦得干干净净,等忙完了这些,他转身,准备去取个什么东西,就看到了双手环胸站在自己背后的郝冬冬。

    “妈呀——”他被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脯,“你是狗吗!”

    “站了老半天了。”郝冬冬上前,看了看,竟然还有柿子干。

    “站老半天还不出声,你存心吓我的吧。”

    “心情不好,不想出声,就是存心吓你的。”郝冬冬搬了个凳子,在钱多多旁边坐下,她捏起一块柿子干开始吃。

    钱多多拍了拍她的手,“没买多少,你别给我吃完了。”

    “你这么多,我就吃你一小块儿,小气。”郝冬冬手里的那一块可一点都不小。

    “你怎么心情不好了?被你妈骂了还是食堂阿姨给你打少了菜?”

    “都不是。”郝冬冬摇了摇头,一脸忧愁地叹了口气,把事情与钱多多说了一遍。“你说,谷庭西他是不是真的挺过分的。”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吃醋?”经历使然,钱多多的思路跟郝冬冬不太一样,“因为他去相亲所以你才不高兴,跟他有没有来看比赛没有半毛钱关系。他要真有事,你不会生气,但他是去相亲了,去约会了,所以你才这么生气。”

    “怎么可能。”郝冬冬的音调陡然提高了,烘焙室里还有其他人,她把声音压低了些,“分明是因为他放了我鸽子,所以我才生气的。我干嘛要吃他的醋?我又不喜欢他,莫名其妙。而且,我觉得他不拿我当回事儿。”

    钱多多看着郝冬冬笑,他伸出那只没有戴手套的手敲了敲郝冬冬的脑袋瓜,“我可怜的冬狗狗,你真不应该把你之前那么多美好时光浪费在打球上的,你该去谈几场恋爱开开窍。跟球有什么好玩的呀,球只能让你学会防守和暴扣,教不会你什么叫吃醋什么叫害羞什么叫欲擒故纵。你这么傻,以后谈恋爱会吃亏的。”钱多多摇了摇头,心想以后只能自己多帮她操点儿心了。

    郝冬冬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些你都懂,你全部都懂,但你现在还是单身狗,还在费尽心思追——”

    钱多多一把捂住她嘴,“闭嘴!”

    郝冬冬被放开后恶狠狠地咬了口柿子干,“我还没说呢,你紧张什么。”她吃完了一个,打算再去拿一个,被钱多多拍掉了手,她转而抓起旁边钱多多刚做好的糯米糕吃,“我觉得你完全想错了,根本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在吃什么飞醋,更不可能喜欢谷庭西,否则,我为什么要躲着谷庭西,要跟他作对,还在背地里搞他。”

    “冤家呗。”钱多多耸了耸肩,他一副老子很有经验的样子,“喜欢分很多种,别人的都是思念啊,梦见啊,各种甜蜜蜜啊,你的表现形式有点特别,不过也是可以解释的。”

    郝冬冬听着觉得扯,钱多多八成是在忽悠她。但同时她还是很好奇,“怎么解释?”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钱多多笃定地下了结论。

    “扯淡。”郝冬冬翻了个白眼,心里一万个不相信。怎么可能,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摆脱谷庭西的桎,还引起他的注意?她是疯了不成。

    “爱信不信,爸爸我话讲在这里,你要是记性足够好,不久的将来——当然,这个纯看个人理解能力,如果你理解能力差一点的话呢,可能得多年后了——你多年后想起我今天说的话,只会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想给我磕头。”

    “得了吧你,一张嘴,啥都能忽悠。”郝冬冬站起身准备离开,“要不要一起去吃中饭?”

    “不了不了。”钱多多抬手看了看手表,“傅忆南一会儿就到,我得在这儿等着她。她晚上临时有事,我们把时间改成了午休时候。”

    “你看你看,傅室长多遵守约定,从不会放人鸽子。想想谷庭西,我就觉得气。”

    钱多多忙把她赶走,“赶紧赶紧,别饿着您尊贵的肚子了,去吃点好吃的,放开了吃,别委屈了自己。”

    这正合郝冬冬心意,“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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