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留，你的脚稍微送一点，让他可以说话。”
余飞扬云淡风轻的说道。
成留这时候才发现因为气愤，脚下用力，把阿发的脸也踩扁了。
他的一只眼珠子在拼命的眨巴眨巴着，鼻孔里面有伴着血丝的鼻涕流出来。
“是！公子。”成留脚提起，狠狠的踢了一脚才站在旁边呵斥道：
“说不说实话？”
阿发又是一声痛呼，他现在仰面躺在地上，手铐和凳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把我扶起来，我保证坦白，保证说实话。”
阿发哀求道。
余飞扬冷冷的没有说话，成留冷笑道：“有话就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昨天就提醒过你。给你时间考虑回答我们公子提出的问题。今天又给了你几次机会，既然好好坐着不肯说，就这样躺着说吧。”
“我再次警告你一次，躺着不肯好好回答，我让你以后不管是坐着躺着都不会再舒舒服服了！”
成留语气狠戾的提醒道。
“领导，我坦白，确实是尤多金帮我办的假身份证，是我撒谎骗了他，他也是可怜我，所以为我徇私了，我对不起尤所长害他枉法了。”
“请领导宽宥尤所长那次犯的错。”
阿发坦白道。
成留愤怒的‘嘿嘿嘿’冷笑，上前对着阿发的胁窝就是狠狠一脚。
“混账王八蛋，尤多金就在你的隔壁，要不要把他带过来，你亲自向他道谢？”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阿发的嘴里发出来。
余飞扬和任吾都清楚，成留的这一脚下了劲，阿发的这一声才是真的痛了。
“我是怎么警告你的？没有记住？让你的记性好一点。”
成留咧咧嘴冷笑道。
“想说了吗？要不要还为尤多金歌功颂德啊？”
余飞扬冷声问道。
这时候的阿发真的尝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自己估计刚才的那一脚肋骨断了。
他也是打架斗恨成长起来的，成留下脚让他知道碰到了内行狠角色。
“对不起，是我撒谎不对，其实我是给他钱了，他才愿意帮我办的。”
阿发疼得龇牙咧嘴，马上转口承认道。
余飞扬的脸上有一抹嘲讽闪过。
“自讨苦吃，活该！”任吾的话刚落地，阿发的又一声惨叫响起来。
成留换了一个方向，在阿发的另一边胁窝下一脚踢了下去。
这一次，成留又多用了一些力。
“畜生！自己是猪还想耍我们？当初乔振华在我们手里受过的，你是不是也想受一遍？”
“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脚硬。”
成留居高临下看着疼得气也回不来的人，讥嘲道。
“成留，再问他一遍，如果他不肯好好回答，就把他的嘴堵上了解决。”
“那样杀猪般的声音听着刺耳。”
余飞扬轻描淡写的吩咐道。
刚刚喘过一口气的阿发惊恐得眼睛瞪大，拼命的摇头，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领·导，领·导，我说，我…说。”
阿发痛得说话也不能连贯起来。
“呵呵，成留，让他坐好了说话。”
余飞扬淡然吩咐道。
任吾和成留心里暗暗发笑，自己公子也学坏了。现在让阿发坐起来，等于又要经历一次的伤痛。
更疼！
也没有出手，直接伸脚把凳子挑了一下，在阿发连连的惨叫声中，已经在原来的位置坐正了。
“任吾，去让人送一块毛巾来，让他把脸擦干净。”
“这个样子看着恶心！”
余飞扬低垂的眼眸命令道。
任吾应了一声出了审讯室。
“想好了回答我，你把我们的好耐心全部磨掉了。”
“既然把你带到了这里，就不要存什么侥幸心理，没根没据的事情我不会做。”
“不要以为我是在咋你。”
余飞扬的话听着好像没有分量，可给阿发的心理又增加了压力。
“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公子的话，就少吃一点苦头。想死也可以死得舒服一点。”
成留在旁边警告着。
等到阿发的把脸擦干净，余飞扬才愿意正眼看着他。
“回答我，尤多金帮你办假身份证，让你出b城的天罗地网逃走，到压缩机厂上班。他和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他要你为他做什么事？”
余飞扬肃容寒声问道。
任吾和成留对余飞扬的问话也愣怔住了，什么叫‘交换条件’？
难道？
两个人的脸色严峻了起来。
“成留，让他喝口水再回答。”
余飞扬吩咐道。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把握好。”
“不要觉得‘好死不如赖活’，在我这里没有，你现在尝到的痛离开‘生不如死’的滋味远着呢。”
余飞扬的话一字字传到正在喝水的阿发耳中，心里不住的打颤。
他现在已经感到生不如死了，难道还有更加厉害的手段？
心里后悔不已。
自己不应该试探对方的底线，激怒余飞扬动手，前面警告的话确实没有当真。
公安局审讯犯人不是规矩不可以用刑的吗？
谁知道确实没有用刑，却是可以用‘脚’的啊！
这苦算是白吃了，那尤多金居然也抓了起来？早知道是这样，干什么还要傻兮兮的想保他！
“水也喝了，有话还是快一点说，我觉得满意了，就可以送你去医院医治。”
余飞扬看着阿发厉声说道。
“我在b城负责乔振华的毒品市场，在尤多金的管辖下，也有我们的盘子，所以我们就打起了交道。”
“我给钱，他保护我的盘子，每次有检查时，他都会打电话提前通知我。”
阿发忍着痛一字字的交待着。
“后来，他让我给他办事，办得他满意也会给我钱。”
“他让你办的是什么事？”
余飞扬严肃的问道。
“是…”阿发微微一顿，闭眼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睁开眼睛才又继续回道：
“他要我在客人中间探问一些事情告诉他，刚开始我并没有觉得那些事情有什么重要性，可是每次他都会给我钱。”
“慢慢的，我明白，他…他问的事情涉及到各行各业，还有那些客人手里有政府盖章的文件，他都喜欢。”
“安排我到压缩机厂后，他命令我接近岳云龙，然后，把岳云龙接触到的文件资料拍照片给他。”
“每次，他都会给我钱。”阿发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没有了？”余飞扬问得平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般的惊骇。
尤多金？
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