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阳看了眼会所的名字,眉头蹙得死紧,沉声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谈会比较合适吧?”

    晏锡挑眉:“真没想到,六爷还俱内呢?不就进来喝几杯小酒,又没有叫你怎么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怎么那么穷讲究?”

    傅熠阳看他那一副在这里谈定的表情,他无奈轻叹了口气:“行,那你等我会儿,我去停个车。”

    晏锡等了他几分钟,直到他停好车,便将他带到了会所。

    此时会所的人还不多,晏锡也没有选包间,而是直接大刺刺的坐到了吧台,等了两杯威士忌。

    “六爷,请你喝的,毕竟你现在也是我的大客户不是?”

    傅熠阳表情淡淡的坐了下来,拿过酒杯轻啜了口酒,没有与他废话,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题。

    “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件事情……”

    “哦,知道,你具体说说看。”

    傅熠阳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细无具细的跟晏锡说明了一下,又强调了一遍:“对方是训练有素的,不是一般人,所以我希望你能亲自接这个任务。”

    晏锡沉思了会儿:“不是一般人?看来六爷得罪的果然都不是好惹的人啊。”

    傅熠阳撇嘴:“这一次,我真的猜不到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跟我有什么过节。”

    晏锡:“难道是你欠下的情债,你之前惹了不该惹的女人。”

    傅熠阳翻了一个白眼,“这更是无稽之谈,我的情史单一得很。”

    晏锡表示不信,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招桃花,可能自己招的烂桃花,都没有注意。

    “行吧,价钱合适,我都可以。”

    傅熠阳:“你开个价吧。”

    晏锡:“哈~看在都是亲戚的份儿上,我跟你打个折,你别说我不讲情面。”

    “亲戚?”傅熠阳狐疑的盯着他:“我们之间是哪门子的亲戚?”

    晏锡一脸惊诧:“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注意到,我弟弟跟你女儿之间……”

    “打住。”傅熠阳揉了下太阳穴,脑仁突突直跳;“我女儿才多大,你弟弟多大?现在就想攀关系?这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再说,星儿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万一将来长大了,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那咱们今天说的又是哪一出?”

    晏锡:“哎呀,也对,那还是不打折了吧,咱们按照正常流程走。”

    傅熠阳:“晏老大真是精打细算啊!’

    晏锡:“那没办法,穷出来的毛病。不多不少,看在咱们都是熟人的面子上,收你一个亿吧。”

    “啊?”傅熠阳拧着眉一脸嫌弃:“再见。”

    “欸~别走嘛!”晏锡一把拉住他:“真是越富有的人越小气,行行行,便宜点,七千万,我给你查,并且保证你家人的安危。”

    傅熠阳:“成交了。”

    晏锡不由疑惑:“你怎么不找你的人调查?”

    傅熠阳:“我怀疑,动手的人就是曾经在佣兵团里呆过的,她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佣兵团里的那一套,对她不怎么管用。”

    晏锡摸着下巴:“你的意思是,你们的人里,出现了奸细?”

    “不是。”傅熠阳心情一阵凝重:“不一定是奸细,或许是曾经熟悉的人,在佣兵团里呆过一段时间而离开的。”

    晏锡:“那更奇怪了,据我所知,加入你们佣兵团的人,没有谁能轻易活着离开。”

    傅熠阳:“所以佣兵团的人不能用,我只能找你们东盟。”

    晏锡沉思会儿,说道:“我是不是钱收少了?”

    傅熠阳暗中翻了一个白眼:“钱我晚上会让人分批次打入你的帐户,把你的帐户发我。”

    俩人加了个好友,晏锡将自己的帐户发了过去。

    “好久没接到生意了,今天晚餐可以加个鸡腿。”

    傅熠阳不由觉得好笑:“谢谢你的酒,再会。”

    “再会,要是还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嚎完,会所的女经理妖媚倚在了晏锡的肩膀上:“锡哥,你男女通吃呀。”

    晏锡耸了下肩膀:“说话就说话,我看起来是那么好勾搭的男人吗?”

    女经理不悦的站直了身子,撇了下嘴:“那是你朋友还是你客户啊?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晏锡冷笑:“别想了,也别打他的主意,他是你们惹不起的男人。”

    女经理冷哼了声,自讨没趣的走开了。

    晏锡倒也不急于调查这件事情,一边在会所这边安心的上起了班。

    *

    两天后,傅熠阳收到了那人寄来的信,信依旧是红色的字写的。

    ——我会替她来找你的。

    简短的几个字,再也没有别的。

    傅熠阳拿过打火机将信给烧掉了。

    替她?

    她是为了谁而来?

    真是来报仇的?傅熠阳闭上了眼睛,过往的所有的回忆,如走马观花快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突然,他猛的睁开了眼睛。

    “诺依。”

    傅熠阳深吸了口气,拿过手机给晏锡打了一个电话。

    那端这次接电话很快,听起来s头说话有些含糊。

    “傅老大,现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听起来他喝了不少酒,傅熠阳无奈:“你现在脑子是清醒的吗?”

    晏锡:“酒醉心明,没有听过吗?清醒着,你说吧。”

    傅熠阳:“我大概想到是谁了,可是很奇怪,她应该没有生还的可能,或许是她认识的人在替她报仇。”

    晏锡:“谁啊?”

    傅熠是:“一个叫诺依的女孩。”

    晏锡:“跟你认识?”

    傅熠阳:“有过恩怨跟渊源,我呆会儿会整理一些资料给你,方便你调查。”

    晏锡呼吸有些重,听声音是醉了,傅熠阳没有再说下去:“我看还是等你清醒后再谈吧。”

    说罢,傅熠阳直接挂断了电话。

    次日,傅熠阳按照往常,送妻子和孩子出门。

    回去后,他将资料发给了晏锡,关于诺依所有的资料,以及与她曾经有关的人。

    晏锡回来后冲了个澡,准备睡觉,看到手机里发来了一封邮件,点开看了眼,立时又清醒了。

    他经常连续几十个小时不睡,干完一票便睡个两三天,这样的生活方式对他来说是经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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