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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饭,然后洗澡,你明天还要去部队呢?”刘甜甜提醒弟弟。

    “嗯,姐姐你真的不送我吗?”

    “不送,你是小男子汉,去部队而已,姐姐不送你,还有姐姐也不起早床给你做早餐,会在锅里熬十来个茶叶蛋,你带着做早餐,自己灌好水壶,行李也给你准备好了。自己用饭盒装好茶叶蛋,知道吗?”

    “哦,知道了。”瓜瓜还是不开心,心里有点不得劲。

    之后刘甜甜不再说话,也不劝解。该交待的事,她已经全部交待完,现在只是提醒他。

    对于孙女教弟弟这事,刘长城从来不插嘴,也不求情。

    明天是林峰负责送瓜瓜上车,是去部队的车。

    晚上吃完饭,陪着瓜瓜看了会儿书,才各自洗澡洗头睡觉。

    早上,天亮以后,刘甜甜刻意没有早起,全程让瓜瓜自己动手,从今天开始到了部队都是要他自己独立的,衣服都是要他自己洗,反正也不指望他能洗的多干净,干脆从今天早上开始独立。

    直到瓜瓜离开家门,刘甜甜才从炕上爬起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份,现在已经确定要成立大食堂,越是靠近首都,越是先开展起来。

    部队差不多都是吃大食堂,除了家属区,但是很多地方部队的随军问题还没有彻底落实,这时候基本都是一样,当然首都总部的家属大院还是有点不一样,虽然家家户户可以做饭,但是也有大食堂,大部分家庭大半时间都是吃食堂。

    其实基本没有什么好改的。

    从八月开始,成立大食堂和大炼钢算是同步进行的,只是大食堂是逐步推展的,大炼钢却是开始干了起来,离开家门,首都大街上都是敦促百姓,大炼钢的重要性。首都从现在开始,已经慢慢的火热起来,大院要好很多,除了上班的军人,家属也不多,其余的都是孩子,大院还算平静,大炼钢的事对大院没有什么影响。主要是没有人手组织这件事。

    不比一些胡同,街道办事处,闲人比较多。大院也没有强制让大家去吃大食堂,不是不想强制,是没有办法,大院的军人很多都要在部队轮流值班,一些将军也要经常下部队,吃饭的地方也不固定,一些大校上校级军官也是白天在部队,晚上大院,这样一来,吃饭的地方也不固定,没办法实施,就是做饭做菜也没有办法固定分量。干脆没有强制,这是鉴于他们工作的性质。

    刘甜甜没有想到这两件事都没有影响到大院,这可是历史上很有名的事件。

    提着三个饭盒,到了师父家里,“师父,吃早餐。”

    进门就招呼自家师父吃早餐,周守谦原本是躺在摇椅上的,听到吃早餐,立即跳了起来,“是饺子吗?”

    “是饺子,快吃吧。”

    “关院门没有?”周守谦望了一眼外面,担心的问。

    “关了,关了,快吃吧。”

    首都率先成立大食堂,现在都是在分组在一个食堂吃饭。周守谦嘴刁,大食堂的饭菜不好吃,现在是放开肚子让人吃。可是周守谦嘴刁,很多菜他都不喜欢吃。窝头做的也不好吃,本来窝头就不是好吃的东西,随便做做哪可能好吃。

    现在她隔三差五的给师父改善一下生活,今天带来的三个饭盒就是给师父带的菜和早餐。

    两盒菜,一盒早餐,菜冷的可以在家里用陶罐热热再吃,食堂的饭菜也可以打回家吃。

    “哎呦,总算是活了过来,好好的粮食,让那些女同志做,真是糟蹋了。”吃完饺子的周守谦打了一个饱嗝,感慨着。

    靠在椅子上,仰着身体,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师父,去刷牙,然后辅导我学习。”

    “嗳,我这辈子算是被你一个小丫头管着了。”周守谦虽然如此说道,但是脸上的笑意不减。他乐意被徒弟管着,现在的生活他很喜欢,自己偶尔给人看看病,都是一些大人物,回报丰厚,收入不错,即使没有这份收入,凭着早年的积攒,他也能过得不错,银行里面他还存着不少钱,算算现在的物价,他再活三十年也不差钱。现在每年还能赚,每年赚的钱除了自己花,还能有不少剩余的。说白了,他不差钱。

    还有小徒弟在眼前尽孝,算人生一大美事。小徒弟的手艺还不错,经常给自己做些好吃的。他享受着,他向往自由,也不是老顽固,听的进人劝。

    一师一徒,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从前几天开始,刘甜甜已经跟着师父开始跑郊区,给村里的人治病,不要钱,免费诊断,免费开方子。

    周老爷子为了增加徒弟的实践经验,带着徒弟到处跑,这几天稍稍休息一下,过几天又要出去跑。

    从部队回来的瓜瓜现在晒的漆黑,但是胆子更大了,性子更野了。每天看半天的书或者做半天的作业,还有半天时间就是跟着大院的孩子出去野。

    五天以后,刘甜甜又背着包,跟着师父去离首都比较近的城市所属的农村,是周守谦的认识的人住在那里。每过几年周守谦都会过去一趟,今天师徒俩坐上汽车,离开首都去到烽火村,打算到烽火村去看看,周守谦是打算既可以看看老友,又能给徒弟增加一些实践经验。

    坐上汽车,一路颠簸,转了两趟车,才到目的地所在的乡公社,站在简陋到极致的车站前,周守谦站立在那里,胸有成竹,张望着远方,刘甜甜也张望着,她猜是师父早就安排好了,肯定是有人来接他们。

    没有一会儿,就看到一辆牛车驶来,牛车上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人还没有到身边,就开始大声喊道,“老周,老周。”

    “老马。”

    很快就来到两人面前,满脸皱纹的老头,笑的那个灿烂,笑的褶子都深了许多,“老周,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路上遇到一家三人,有个大肚婆发作了,我送到乡公社医院去了一趟,折腾下来就迟了点。”

    “老马,迟点有啥?又不赶时间。”

    坐在牛车上,颠簸的很难受,主要是路太差,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这次来,师徒两还打算采采草药,这里的大山也多,懂中医的人也少,也没有什么人采草药,资源还是不错的。

    到了马家,整齐的土砖瓦顶屋,看着家里的条件不错。

    在村里一眼望去,周围的都是茅屋,看着还不错的屋子,老马骄傲的介绍着,“老周,我家的新房子,还不错吧。我大儿子出钱盖的,说是让我和他娘住的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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