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见面,已经投入到工作中,誓死不愿意截肢的战士,鬼哭狼嚎的叫喊。

    冲进帐篷的刘甜甜,大声的说道,“不截肢,安静。”

    一位护士大姐拦住刘甜甜,“同志,你是谁?这里正在准备手术,请你离开。”

    一位头发凌乱的医生走了过来,“小楚,让刘医生进来,军区大名鼎鼎的刘医生,她愿意帮忙做手术那是再好不过的,别拦着。”

    “郭医生,不知道。刘医生不好意思哈。”

    “不要紧,我正好休假过来看看朋友,郭医生好,有段时间没见了。。”

    “是啊,不过今天要麻烦刘医生,我给你做副手怎么样?”郭医生自动让出来位置。

    “求之不得。”

    说话时,刘甜甜已经开始给自己做简单的消毒工作,在野外也只能简单消毒。

    银针包,她随身携带,一根根的消毒好。放在固定的位置。

    年轻的战士,带着期盼望着要给自己做手术的女医生,那么年轻,不会是个坑货吧。但是又不敢说什么,郭医生都给她做副手,自己能怎么滴,不让她救自己,万一真的不用截肢呢?不敢赌,还是听天命吧,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在场的军医都不会害他,都是战友,想想觉得自己很聪明,安心的闭上眼睛,等待着。

    夹杂着木仓声炮火声,刘甜甜有条不紊镇定自若的拿起手术刀,唉,没自己天天用的那把顺手,习惯问题。

    “当,当当。”一颗弹头被取了去来,放进盒子里面,叮当响。

    镇定的止血,缝合,没有一丝马虎,一个半小时,手术顺利完成。

    郭医生已经麻木或者习惯了,他早就在军区医院见识过,可是帮忙的护士们,第一次看见如此高效的手术,还没法瞬间结束。人家已经给银针消好都毒,离开了手术帐篷,去到隔壁的帐篷帮忙。

    还好伤亡没有什么,有些轻伤的,护士们很快就处理,不算太忙。刘甜甜转了一圈没有什么事,她也想上到最前线亲手杀敌,说来可能是学医的缘故,她并不怕杀敌,而且还非常兴奋。

    只是她手上什么也没有,肯定是上不了战场的,只能坐在山上看看远处的战场叹气。无缘亲手杀敌,多遗憾啊。

    手里的石子不停的扔,也没有什么用。还没有哀怨完,就听到喊她的声音,那位被郭医生阻拦的楚护士,“刘医生,刘医生。”

    “哎,来了。”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朝手术帐篷走过去。

    “怎么了?”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消毒。

    “一位侦查连的排长,被炮弹轰到,现在看着不行了,让你看看还能不能救活。”郭医生说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

    正在做消毒工作的刘甜甜,好奇的多望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气若游丝的排长,“我检查检查。”

    走过去,年轻的排长,真是遭了大罪,前面的肠子都炸出来了,确实棘手。

    看到年轻的排长那样,刘甜甜的眼泪也跟着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这就是军人。这就是最可爱的人。

    “快,先做清理。后面的全部交给我。我一定就好他,未来还能留在部队,继续为人民服务。”

    她让外面的护士把她的包袱递进来,刚消好毒的手解开包袱的一点点,伸进手,从里面拿出来一些药瓶。忙完再消毒,手术前的清理工作及其他已经完成,就等她来做手术,进入工作状态的她,神情严肃,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惊扰到手术中的刘甜甜,就连呼吸也是极力控制。如果没有外面嘈杂的声音,手术帐篷可能听不到别的声音。

    楚护士不停的给刘甜甜擦汗,过会儿就擦擦,各种工具都摆在她顺手的位置,方便她自己拿,现在的手术工具没有后世的多,也不需要专人给她递,她也不喜欢人家给她递。

    手术的过程就是一个不停修复的过程,刘甜甜直接在炸床的位置,输入大量的灵力,包围着这块地方。即使有灵力保护着他,可是情况依然不乐观,刘甜甜内心也不淡定。看看她不停冒出来的汗就知道。

    一场短暂的战役结束,手术还没有完,撤到后方的战士们,都来到医护兵驻扎的地方看望战友,侦查连的连长周卫星也急急慌慌的来到这里,想看看自己手下的排长伤情怎么样。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郭医生知道刘甜甜是来看周卫星的,也知道刘甜甜今晚要归队,他悄悄的让一位护士出去报告首长,给总部发封电报,告知军区医院带队的领导,刘甜甜不能归队的原因。

    夜幕低垂,天空星星点点,景色迷人,可是没有人有心思欣赏如此美妙的夜色。

    站在外面守候的周卫星还不知道里面有两个他最关心的人,一个是他带的兵,一个是他的恋人。他们都在和死神搏斗。

    直到晚上九点,手术才结束,“手术成功,派一个人盯着。”

    “好,刘医生谢谢您。”说完这些郭医生已经泣不成声,无法再说话。他需要时间缓和。这些都得是郭医生去安排,郭医生看着手术台上的儿子,心神放松,儿子终于被救回来了。辛亏刘医生今天来了,要不儿子真的去了阴曹地府。

    护士们也从梦中惊醒一样,悄声的欢呼着,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刘甜甜也高兴,刚才她也哭了,但是她现在更累,移动脚步,刘甜甜麻木的腿,已经没啥知觉保持一个姿势站立太久。晃悠一下,要不是抓住身边的楚护士,她肯定倒了下去。

    在护士的搀扶下,离开了帐篷,只是掀开帐篷的那一刹那,刘甜甜和周卫星四目相对,“甜甜,你怎么来了?”

    周卫星动作不慢,自己扶住刘甜甜,“来看你,谁知道遇上双方交火,后面你能想像得到。”

    “对不起,我从学校回来以后,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一直在忙着,也就刚到这里的时候,见了那么几分钟。”说话的时候,他满心的愧疚。

    “蛮好的,以后对我好点就行,里面是你战友吗?”

    “嗯,他怎么样了?”

    “没问题,手术成功,几个月以后又能活蹦乱跳的。”

    靠着周卫星,等待郭排长出来。

    十点,刘甜甜坐在行军床上,吃着晚饭,干啥都有人伺候,感觉很不错。“要喝水不?”

    “不,你陪我再吃点。”

    “不,我吃饱了,你多吃点。”周卫星推开刘甜甜的饭盒,让她吃完。不吃饱怎么能行。

    刘甜甜被暂且留在这边,算是支援这边。

    她的一些个人用品,明天有人送来。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周卫星才不舍的离去,帐篷里面其他她的女医生护士要睡觉。

    行军床,好在有多的,这是周卫星的床搬来的。他睡的已经被送往大后方休养战友的床。

    离开的时候,他手里拿着饭盒,回到自己的帐篷睡觉,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累了一天,铁打的身子也会疲累。

    天亮又是崭新的一天,刘甜甜还没有起床,她的个人行李和物品已经送来,“谢谢梁大哥。”

    送东西来的,是梁军,他很早就起来,打着手电筒一路朝这里赶。

    “谢啥。甜甜首长交待你照顾好自己,还有记得吃饭,别一工作就忘记这些。”

    “嗯,梁大哥也请你把这话转给爷爷。”

    “好,一定带到。”

    上午很平静,留在后方的人也有事情做,高海拔,还有有开阔的平地也有高山湖泊。

    没事的刘甜甜拿着弹弓,四处狩猎,打算帮受伤的战士们打打牙祭。自己顺便也解解馋。

    在驻扎的附近活动狩猎,周卫星在出发前,来看过她两人在外面说了几句话,他就匆忙离开。

    一个人在周围活动,一只獐子在不远处出现,刘甜甜毫不犹豫,用一块较大的石子,射向奔跑的獐子,倒地,拖着猎物放在身边,她准备再打点啥。吃中饭前,拖着獐子和野鸡野兔,回到营地。

    好些医生护士围了过来,“刘医生,你好厉害,还会打猎。”

    “我家世代是猎人,我爷爷,我爹,还有我和弟弟都是,我们生产队姓刘的基本上都是猎人。”

    郭医生走过来,“刘医生,昨天谢谢你救我儿子。”

    “不用谢,您也是沉得住气,怕影响我,一直不说躺在手术台上的是您儿子,干啥憋着自己。说出来也不要紧。”

    “我说了,肯定会对你有影响的,他都那样了,大部分医生是治不好的。我说了,您万一没有抢救过来,肯定会愧疚的,我不能说。”郭医生在让人去找刘甜甜的时候,就吩咐在场的医生护士,不许告诉刘甜甜,躺在手术台上的伤员是他的儿子。

    他不想让刘甜甜有什么心理负担和压力。

    “放心吧,一般的上只要送来及时,我想我都能治好,郭排长的情况现在怎么样?等稍好些还是送军区驻扎的地方吧,条件好些。”

    “嗯,等情况稳定下来再送。”

    说话的时候,不用刘甜甜交待,一群人已经把獐子和野鸡野兔送到炊事班,让他们熬鸡汤给受伤的战士们喝。

    炊事排的包排长,瞅着三只獐子和一群野鸡野兔,脑袋不停的点,“嗯,野鸡分两顿熬鸡汤,保管受伤的战士和前线的战士们都能喝到鸡汤,放心吧。”

    还有一群时刻坚守阵地的战士们,炊事排每天都要做好饭以后,给坚守阵地的战士们送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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