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洗漱完出来看见他盯着手机发呆，就问：“怎么了？为情所困啊？”
陈镜愁着脸把事情原委跟秦老师说了一遍。
秦老师问：“那她问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承认了呢？人姑娘都能猜到是你说的了，不就坦白一下吗？”
“……我就想着逗她一下，然后再承认的。”
也没想到顾纸沂也没给他承认的机会。
秦老师一挑眉：“看来你和她也不是互相了解的啊。有些人可以一直开玩笑事后再解释，有些人生性严谨从来不开玩笑。如果你了解她的话，就能知道她是不是能够开得玩笑了。”
“……”
陈镜憋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顾老师……还是能开得起玩笑的吧。
秦老师觑他一眼，又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看你这样子小姑娘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那就是你肯定惹人家生气了。这会儿她肯定睡了，明天起早点赶紧跟人家道歉去。”
陈镜默默点头：“谢谢你，秦老师。”
也就只能这样了，就是这两天他还得在这儿待着，也不能当着面道歉……煎熬。
顾纸沂回到学校的时候刚好第一节课下课。
上课前她特地委托了同班的一位同学帮她录了视频，课间的时候她就开了倍速把上节课的内容给看了，确保能够和老师的第二节课就联系上。
上完了课她准备请那位同学去吃饭，结果那位同学没要，倒是请求着顾纸沂跟她一块儿去表演系蹭个课。
顾纸沂懵，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请求，但是鉴于那位同学帮她录了视频的份上，她还是陪她去了。
表演系里有好几个顾纸沂的高中同学，但是顾纸沂没想到这么巧会碰上曲弥潇。
曲弥潇虽然是陈镜的表妹，但由于之前发生的小插曲，顾纸沂是能不和她碰上就不碰上。
这位叫刘雅的女生好像经常到表演系蹭课，这个班有好几个人都已经面熟了她，并且和她打了招呼。
读表演的同学基本是住在微博上的，各种风向抓得相当准，有不少人是见过顾纸沂这张脸的。
自她陪着刘雅进了教室后，就有不少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怎么来了？”
顾纸沂刚坐下，曲弥潇就趾高气昂地过来了，那睥睨的眼神仿佛俯视众生。
“过来看看你。”
顾纸沂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句话，扬着眉毛看着她，一时间气场竟压过了站着的曲弥潇。
曲弥潇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看我？你也配！”
“怎么不配？”
顾纸沂反问，语气平和，好像并不在意曲弥潇对她的态度，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
“作为一个以优异成绩考进央影的人，当然有资格到各个院系去蹭课。不然，靠某些本事进来的人，连当下的课都学不好，哪还有资格去蹭其他专业的课呢？”
“顾纸沂！”
顾纸沂的话嘲讽意味太浓了，根本没给曲弥潇留余地，曲弥潇气得头顶直冒烟。
“听得见，我耳朵还没聋。”
顾纸沂泰然地捂了捂耳朵，不以为然的态度竟然是火上浇油。
“马上上课了，大家回座位坐好吧。”
这节课的课任老师不得不出来调度，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也不太管，就只希望这群学生别耽误她讲课的进程就好了。
“崔老师，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到您的课堂上上课吗？”
曲弥潇把矛头指向了课任老师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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