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把人放下来!”
三名警察赶到,当到达李不语的身边时,李不语身上散发的杀意让三人握枪的手更紧几分。
“哈哈哈,搞笑,真当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就是,说他老婆几句怎么了,还要让我们死,真是搞笑。”
“警察兄弟,快点把他给抓了,我们可以作证,他刚才把人喉咙都给打废了。”
李不语松开手,任由谢芬芬软瘫在地上。
并不是怕,只是给三人身上这套衣服一个面子。
“你们,真是找死啊。”
李不语看着方才说话的三个路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好好活着,不好吗?
他再次睁眼时,反头看向警察,并没有抱头,更没有举手。
“你们知道有多久没人敢用枪指着我了吗?”
三名警察不言,缓缓朝后退了退,他们需要保持一个有效的射击距离。太近,很容易被李不语夺了枪。
“抱头,蹲下。”
“不要一错再错!”
“错?”李不语笑了笑,“教训几个没有素质的人,有什么错?”
李不语朝着三个警察迈了一步,三人立刻去掉枪的保险,冷汗瞬间下滑。
剑拔弩张!
“警察同.志,这是个误会,我老公就是怕我受伤,他没有恶意的。”
蹲在地上的谢紫烟突然站了起来,她挡在李不语身前,怕警察伤了李不语。
“可他行凶了!”
“速度抱头蹲下,不要逼我们动粗。”带头的警察怒视着李不语,手放在了扳机上。
“没事。”李不语摸了摸谢紫烟的头,看了眼晕过去的谢芬芬。
“叫你们的顶头上司来吧,你们审不了我。”
李不语将谢紫烟拉到身后,目光直视带头的警察。
他并不是要装逼,他李不语的对错是非,确实不是谁都能判下来的。
“装什么逼呢,还要人家的顶头上司,咋地,要管理者亲自审你啊?”
“就是,舔着个脸。”
人群中几人大声嚷嚷起来,有警察在,他们才不怕李不语继续行凶。
这一刻,仿佛方才辱骂谢紫烟的不是他们一般。
仿佛,他们都是圣人,而李不语却是个十足的恶徒。
“我们亲眼看到你行凶,没有什么是我们审不了的!”带头的警察从腰间拿出手铐,单手持枪朝着李不语走了过来。
“希望如此。”
李不语没有反抗,手臂平举而起,做出一个等着被拷的姿势。
他倒要看看,这一双银手镯能不能套在他手腕上。
带头警察见这个情况耻笑一声,还真以为李不语有多厉害,还不是不敢反抗等着受伏。
手铐打开,直接朝着李不语手腕上拷去。
这一刻,马路上突然传来阵阵轰鸣,几十台吉普出现在路上。
头部,一人从还未停稳的车上跳下,慌张的朝着人堆中冲了过去。
“住手!”
魁梧的身影挤开人群,那军袍掉落在地他都来不及管。当看到那还未触碰到李不语手腕的手铐时,他才松了口气。
他怒视着带头的警察,“你知道他是谁吗!”
带头警察回头望着魁梧的汉子,身体一震,手也僵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这个歹徒的后台竟是新上任的两江提督。
两江提督这放在这南阳市,甚至是整个江南,那都是顶天的官。
但,他要对得起这身衣服!
“咔嚓。”
清脆的锁声响起,李不语双手被拷。
“恕属下不能从命!”沈队刚正不阿道。
这一刻,沈队感觉有一道光照耀在自己身上,不畏强权伸张正义正是他的使命。
“你!”
白.虎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怒容。
“愚昧!”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从人群中走出,身上的军袍随着微风摆动。
“这就是你的正义?连调查都没有,就直接拷人,这便是正义?”
“我亲眼看到他行凶了!”
“我问你,辱一位战功累累,且被封为国士的将军夫人,何罪?”
朱雀声音极其威严,霸道无比。
她的声音不小,场上无一人没有听入耳中。
“当杀。”沈队立正身体回复道。
他看了眼李不语,可他会是现任将军,这根本不可能。
“可他不是,他就是一个当众行凶的歹徒,他有......”
罪字未出口,那雪白的小手拿着证书怼在了沈队的眼前。
南境五星将领,一生征战百场有余,击杀敌寇几十万,战功累累,被追加国士无双一称。
何为国士?
一国中最勇猛,勇力冠于全国的人。
子民见之,当尊重,当崇拜。
而这一张证书的照片,正是他现在用手拷住的男人!
“他,杀几个侮辱夫人的人,何错之有?”
“报告将军,无错!”沈队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朝着朱雀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那,他只是伤了几个辱他夫人的人,有何罪?”
“报告将军,无罪!”
冷汗顺着两颊流下,沈队再不复之前的淡定。
他刚才竟然拷了南境的封天战神,那个为大夏守了五年国门的男人!
他,说那人有罪!
沈队抬起头看向李不语,眼中皆是愧疚。倒不是怕丢了这个职位,是真的心生愧疚。
就如朱雀所说,他从没调查过事情的原委,他便开始拿人。
他所认为的正义,太过于无情跟片面。
沈队用颤抖的手解开手铐,抬起那已有些不受控制的手:“将军,属下知罪。”
“还请将军责罚。”
沈队等待着李不语的后话,但却只感觉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三下。
“好好干。”
没有怪罪,没有责罚。
李不语依旧是这样,没有过多解释,他其实挺喜欢沈队这性格的。
既然穿上了这套衣服,就该如此。就是太年轻气盛了些,少走了些流程,导致多了些误会。
李不语看了眼朱雀:“既然过来了,把调查出来的东西一并说一下。”
他反头扫了眼谢芬芬。
“有关者,无论身份,一个不要漏掉!”